如果真是這樣,安福宮的衆人是怎麼避免中毒的呢?
穆千辰鐵青着臉想。
不對!他去安福宮只聞到了花香,卻沒有看到鮮花!
這是麗美人故意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婉貴妃中毒!
然後呢?然後還有齊王在碎花閣!
好歹毒的心思!
如果真是如此,這個麗美人可真稱得上蛇蠍美人!
但是他還抱着一絲僥倖,這只是個意外。
“劉院正,此毒有沒有解藥?”這話是月姑姑問的。
劉院正點頭道:“有!皇上,老臣這就開方子,讓宮人們去抓藥熬藥,等到結果出來,如果是這種毒,則可服用。如果不是萬萬不可隨便服用。”
聽了一瞬,劉院正接着說:“如果是此毒,則此藥可解。如果不是此毒,則對母體和胎兒都損傷很大!”
穆千辰點點頭。
水煙去過筆墨紙硯,劉院正開了方子,由水煙親自去抓藥、熬藥。
此事關係重大,她不敢假手於人。
臨走的時候,月姑姑吩咐:“熬三份。”
“三份?”水煙瞬間明白了!
……
此時,北疆和大夏的交界處。
碧空千里一望無際。
水月公主坐在露天的馬車上,頭上搭着紅蓋頭,由一羣又唱又跳的北疆人圍着。
水月聽不懂他們都在唱些什麼,但是從頭紅蓋頭裏看出去,這羣人一邊策馬圍着馬車狂奔,一邊揮舞着馬鞭歌唱,一副很有恃無恐的模樣。
她的心漸漸地沉到了谷底。
自從林陽城外祖父失手她就知道,今後她的人生恐怕就要在北疆度過了,卻沒想到北疆之人如此粗鄙!
她一個堂堂皇妃,這羣粗蠻匹夫竟然絲毫不避諱地圍着她唱歌!
這名男子彷彿受到鼓舞一樣,再次圍着水月的馬車策馬狂奔。
奔了幾圈後停在水月馬車旁,讓馬兒保持着跟馬車相同的速度。
伸過一張臉問:“公主殿下,帶着這東西多不痛快啊?咱們離上京還遠呢,怎麼說也得再走三天!”
水月沒理他。
他兀自說得起勁:“公主殿下,我幫你把這礙事的東西揭了吧?這樣你也能看看我們北疆的大好河山。”
說着沒等水月答應,一把彎刀伸過來,一下子就把水月頭上的紅蓋頭挑走了!
水月大怒:“此有此理!在我們大夏,只有夫君才能揭下新娘的蓋頭!”
男人不以爲然,大笑道:“這裏已經不是你們大夏了,大夏人迂腐無知,難怪如此不禁打。哈哈哈……”
男子再次探過頭來:“小美人,在我們北疆可沒有這麼多規矩。莫說你跟我父王還沒成親,就算成親了,本小王只要看上了,父王也沒有不準的道理。”
水月心裏一動,這名男人是北疆王的兒子?也就是北疆的王子!
聽說北疆王都是個老頭子了,自己纔不要嫁給他呢!還不如嫁給這位王子,至少他還年輕!
男子說完,大聲問隨行的士兵:“你們告訴公主,我說的對不對?”
隨行之人大聲回答:“對!青木王子可是我們北疆的第一勇士,如有所愛,王上無所不允!哈哈哈……”
水月的心思轉的更快了。第一勇士?也就是戰神的意思吧?
再加上他是北疆王的兒子,那豈不是以後的北疆王?
如果能夠嫁給他,豈不是比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