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穆千辰遠遠的，施禮道：“皇上，這就是那個從麗美人處得來的肚兜。”
她咬咬牙，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上面的確有濃濃的桂花香。奴婢也聞過花香，如果一會兒奴婢發病，就什麼都明白了。”
說完，月姑姑鄭重地收起這個肚兜，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張謙急匆匆跑來：“皇上，紅靈也中毒了！老奴去的時候她正在喫解藥，老奴派人將她帶來了。”
穆千辰臉色一冷：“帶進來！”
小太監押着紅靈跪在穆千辰面前，紅靈雖然服了解藥，臉上的紅暈依然沒有消失，整個人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看上去跟宋婉月一般無二。
穆千辰陰沉着臉：“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
紅靈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皇上想知道什麼？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哼！”穆千辰冷哼一聲：“安福宮哪來的情花香味？還有那肚兜上的桂花香，到底是怎麼來的？”
紅靈伏在地上一動不動：“回稟皇上，奴婢不知道什麼情花的香味。奴婢只知道那桂花香是麗美人在趕工的時候無意中沾上去的。”
穆千辰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鐵了心不肯說實話。
“帶去慎刑司吧，自有你願意招認的時候。”穆千辰面無表情地揮揮手。
紅靈大喊着：“皇上，皇上，奴婢是冤枉的！您不能這樣對奴婢，麗美人還需要奴婢伺候。”
“皇上，麗美人爲了皇上懷上龍嗣，又爲了皇上傷了身體，皇上不能寒了麗美人的心啊！皇上！”
紅靈大喊：“皇上，奴婢真的冤枉！奴婢身體不舒服，正好林太醫沒走，這藥還是林太醫幫奴婢開的方子。求皇上開恩！”
穆千辰看了劉院正一眼，劉院正搖搖頭。
穆千辰對她再無指望：“帶下去。”
紅靈的喊聲越來越遠。
此時，月姑姑的毒開始發作了！
先是臉頰發燙，接着就是渾身發燙！症狀跟宋婉月一般無二！
劉院正給月姑姑把脈，片刻後點頭道：“皇上，跟婉貴妃一模一樣！”
答案不言而喻。
穆千辰的臉色更難看了！就算紅靈不承認，此事他也自有判斷。
水煙端着濃濃的藥汁走進寢殿：“皇上，可以喂藥嗎？”
穆千辰點點頭，伸過大手：“朕來！你去照顧月辛和花顏。”
水煙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月姑姑不對勁，屈膝施禮後退出寢殿。
穆千辰端着藥碗，用嘴吹涼了藥汁，一勺一勺地給宋婉月喂進去。
看着她喫光碗裏的藥，依然不放心地問：“劉院正，這一副藥就可以了嗎？”
劉院正點點頭：“這種毒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要解藥對症，娘娘則可在一個時辰內醒過來。”
“只是……”有些話劉院正有點不敢說，卻又不得不說。
劉院正沉聲道：“只是如果不對症，或者還有其他因素在裏面，娘娘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