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菲利斯的人,跟城內混子不一樣,殺人不眨眼。你不停車咱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現在停車,不知道那四個女孩會怎樣,但我們一定會死!”
一聽這話,司機恨不得把腳丫子直接踩油箱裏去,雙手緊握方向盤急聲吼道:“那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如果對方只是三個尋常混混,以涼子的能力或許有一戰之力,可他們腰間有刀手上有槍,局勢瞬間就陷入無盡被動當中,除了逃跑他們別無選擇。
司機開着貨車左右搖擺,三人駕駛着吉普車也瘋狂追趕,眼見鳴槍沒有作用,便對準貨車輪胎開始射擊。
子彈打在車廂上火花四濺,那四個姑娘也嚇的驚叫連連,司機徹底相信了涼子的話,知道一旦停車肯定會被亂槍打成篩子,於是把心一橫,突然猛踩剎車。
兩輛車你追我趕,都在高速行駛當中,吉普車完全沒想到貨車會在這種時刻突然減速,等反應過來再踩剎車早就來之不及,車頭直直的撞進了貨車尾部,車上另外兩個站着的混子更是直接被甩飛了出去,重重摔在路邊沒了反應。
計劃得逞,司機重新給油,貨車和吉普車再度分離,接着疾馳而去沒了蹤影。
順利把追兵甩掉,貨車司機鬆了口氣,擡手擦了把前額的汗水,緊接着又發現了新的問題,停車仔細檢查一番,發現後面兩個輪胎都已經沒了氣,想要繼續行駛已經不太可能。
沒辦法,衆人只能在此分道揚鑣,司機想辦法去尋找救援,涼子則帶着四個女孩步行前進。
她們不知道貨車開了多久,也不知道緬甸還有多遠,一路上邊走邊交流,當四個女孩得知涼子也是個女兒身以後,更是把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她的身上,希望她能把自己帶離這個人間煉獄。
涼子嘴上答應,可心中也是愁意濃濃,此時此刻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別說再去照顧這四個女孩。
五個人結伴而行,就這麼一直走到了天黑,無處可去便走進了道路旁側一處村莊之內。
那是個荒村,裏面殘垣斷壁早就沒了人家,許多房子都已經破損倒塌,五人找了半天才發現一間比較完整的磚房,推開房門還沒等細看內部環境,一塊板磚便迎面來襲!
感受着迎面寒風,涼子閃身躲過,接着拔出自己腰間用來防身的匕首就衝了進去。
房屋內部,地面一片狼藉,角落裏蹲坐着七八個人影。
這些人影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精神狀態和衣着打扮和那四個女孩差不了太多。雙方看清楚對方模樣,也知道應當不是敵人,於是紛紛放下磚頭和匕首。
雖然被騙的地區不一樣,但幾人均是同命相憐,於是結盟到一起,共同商量着下一步出逃計劃。
其中一個男子出主意道:“我們身上沒有錢,沒有證件,也沒有交通工具,想要憑藉自己的能力逃回去,根本不可能。
現在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求助警察,讓當地警察幫咱們聯繫家人,然後再想辦法回國!”
大家聽了都覺得有道理,於是商議片刻後一拍即合,決定明天一早就去距離最近的緬甸警察局尋求幫助。
蜷縮在破屋角落裏睡了一宿,天還沒亮衆人就紛紛爬了起來,收拾好東西相互攙扶着離開荒村,在幾個認識路的年輕人帶領下往緬甸走去。
一直走到中午,進入主路,幾輛迷彩軍車突然從遠處駛來。
幾個年輕人見狀面色大喜,以爲是遇上了當地警察,趕忙站在路邊伸手攔截,隨即對車上下來的軍人講述了自己經歷,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幫助。
那軍人一聽當即就讓幾人上了車,就在他們終於鬆口氣,認爲自己得救的時候,殊不知這些迷彩軍車並非緬甸警方,而是當地的軍閥勢力,和那些年輕人所逃跑的園區有直接關係。
沒過多久,當軍車箱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場景不是緬甸警察局,而是園區大院,軍閥又將幾個年輕人送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反應過來的衆人再想反抗已經來之不及,一個個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任由對方處置。
園區方面直接將這些逃跑的人分成男女兩部分,女的被強行帶走,男的則重新趕回到軍車上,送進礦山進行販賣。
涼子因爲一頭短髮和外表裝扮,理所當然被認錯了性別,這纔跟隨其他男人一塊被送進了礦山。
這一車男子因爲長時間奔逃,身上的味道一個比一個難聞,到達礦山以後薰的看守一臉嫌棄,沒收他們的物品,又把幾人的衣服口袋翻了個遍,確認沒什麼值錢的玩意以後就直接扔進了木屋,涼子混雜在其中,身份也得以繼續隱藏。
看見大批量持槍軍閥,涼子幾乎陷入絕望,不管再怎麼強悍,她終究是個姑娘,蜷縮在木屋角落,恐懼,慌亂,無助在心中交錯,她不敢說話,不敢與人交流,生怕暴露性別再引來更大的麻煩。
如果不是被林立東意外發現真實身份,她真有可能會被活活累死在茫茫礦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