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15章 14號反水
    齊必成擡頭向那邊望去。

    擋在前面的人羣散去。

    就見有一人被兩個教習壓在地上,嘴裏不住唸叨:“都得死,出不去的,我們都得死。”

    教習捂住他的嘴,竟被死死咬住。教習痛得大叫一聲,大聲呵斥他鬆口卻沒有任何效果,忍着痛從後腰處摸出了根電擊棒,按在那人大腿。

    一陣焦糊味道。

    那人慘叫一聲被徹底電暈,教習才把手拿了出來。手背上一道深深的齒痕,滲着鮮血,看着就覺得疼,可想而知那人是用了多大的氣力。

    不過從長相上並不能看出這是幾號,畢竟現階段留下的這些替身候補長得都一樣。

    教習把他拎起來扛走,背上明晃晃的數字“40”露了出來。

    齊必成這纔想起,4號找他麻煩的那天,他也在場,甚至是丟下拖把跑路的第一人。

    也許是那天總教辦的人給的壓迫感太強,加上4號再也沒有出現,以至於恐懼的餘韻一直持續到現在,終於精神頂不住,徹底瘋了。

    齊必成覺得可惜,精神出現問題亦是失格,估計也是逃不掉了。

    教習對着對講機彙報情況,乾淨利落地整理完現場之後,組織剩餘的替身候補們繼續排隊等待考覈。

    在人心惶惶中結束了第四次考覈。

    14號外在條件也很好,甚至相比之下,說話的聲音比齊必成還要更像祝詠之一些。

    出成績的那天,他自然榜上有名。

    不過不是第一,是第二……

    14號氣的當天一口飯都沒喫下,在宿舍陽臺站着,看着教習把18號接走,等尾氣都消散之後才戀戀不捨地收回視線。

    “我懷疑是我的號碼不吉利,人家幺八幺八,要發要發,我這幺四幺四,要死要死,真的要死,一點道理都不講,全是玄學。怎麼綜評就比我高0.25呢?”

    齊必成聽着他抱怨,只能安慰說讓他不要瞎聯想,讓他下次努力。

    “你得了一分遙遙領先,站着說話當然不腰疼。”

    14號突然變了語氣,眼神也沒了之前那般清澈。

    “你真當我不知道最後選不上替身的結果是什麼麼?”

    齊必成從沒見過14號這樣,萬萬沒想到,表面上跳脫的他,竟然也深藏着心思,深到連齊必成壓根都沒有想過。

    14號拉開椅子,翹起二郎腿。

    “都是競爭對手那我也沒必要再裝了,40號是因爲什麼精神不正常,遇見了誰看見了什麼,我都知道。”

    40號先前也只圍着4號轉,和14號沒有多少交集,那次的事齊必成沒有給任何人說,所以14號又是從何得知?

    14號見齊必成一臉的疑惑,終於好心給他解答。

    “4號去找你的麻煩是我攛掇的。”

    齊必成猛地擡眼,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明明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到現在不是挺好嗎?甚至他還在9號出事的時候,救了14號一次。

    這種被朋友背刺的感覺並不好受。

    齊必成艱難開口:“爲什麼?我以爲……”

    “你以爲什麼?該不會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吧。我的天,23你又在那當什麼大聖人?”14號直接打斷了齊必成的話。

    “你既然知道被處理是什麼意思,就該想到我們中間到最後只能活一個。”

    他斜着眼看齊必成。

    “我讓4號找你麻煩,不過想着能拉一個下去是一個,結果他是真沒用啊,帶着傢伙去還能把自己摺進去,真的是夠蠢的。”

    齊必成只覺得胸口堵着一塊石頭,腦袋因爲一時衝擊嗡嗡的,14號的話都聽不清楚。

    “你知道40號給我說了什麼嗎?他說,他看到4號暈倒被擡走,擡到一半清醒了過來要翻下擔架,被教習一刀插在胸口……所以他瘋了,因爲他知道,我們都得死。”

    14號侃侃說道。

    “你就不該上一次考得第一,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原來你纔是藏在後面的最大競爭對手。更不該虛情假意地勸我好好努力,明明你在暗自慶幸。”

    他看了一眼還在震驚的齊必成。

    “這種被人揹叛的感覺怎麼樣?”14號仰天大笑卻突然收住,死死盯着齊必成。

    “上一次你考了第一的時候,我就是這樣的感受。”

    “你都能那麼好運氣從祝家回來,我爲什麼不行?”14號突然情緒失控,用拳頭砸向牆壁。“媽的,就差那麼一點。”

    他陰測測地笑着,說的話滿是惡毒。

    “真希望那個18號也回不來啊。”

    齊必成接不上話,他看着14號因爲嫉恨而變得扭曲的臉,覺得昔日的朋友變得十分陌生。

    他也沒法指責14號有任何不對。

    那些話直白的要命,卻也正好是他的想法。

    這樣便能再少一個競爭者。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都變成了時刻惦念着對方性命的怪物。

    生來無罪,卻只因進了三山,就開始逐漸失去自我,罔顧情誼,一路上踩着他人屍骨,步步帶血,成爲出挑的替身,最終只爲成就那些有錢人,人生可悲。

    14號面無表情,對着齊必成冷冷道。

    “既然是這麼多年的室友,我再給你個忠告,不要把人都想的太好。你覺得,9號當真只是2號一人動得手腳麼?”

    “誰知道呢,我說不定哪天也會對你出手。”

    他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在出門前輕蔑地看了一眼齊必成。

    “橫豎你心裏有疙瘩,我看你也不自在,今兒個我搬走,你也不必每天晚上爲了提防我而睡不好覺。”

    “好自爲之吧。”

    他摔門出去,齊必成緩了好久,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

    唯一親近的14號也反目,這下是真的要孤身奮戰了。

    不過還是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再也不用受良心煎熬,因爲現在需要面對的所有人,都是敵人。

    沒能如14號所願,18號還是平安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尚且還能和其他人笑臉相對,到了晚上卻是不大好。

    他的室友鞋子都沒穿在深夜裏奔跑,嘴裏不停大喊着:“教習,18號快要不行了!”

    拜他所賜,吵醒了所有人。

    只不過18號這情況喊教習來也不好使,教習趕到又呼叫來了駐地醫生,只說是內臟受損,沒有搶救的條件,只能任由他哇哇吐血,最後衰竭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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