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身的天崩開局又怎樣 >第206章 竟是兄弟
    許清把那張合照重新擺好。

    他似乎是不太滿意,用兩根手指不斷調整着合適的角度。

    “非要說有的話,也是我哥和三山有關係,不過這事,你最好不要四捨五入,算到我頭上去。”

    說這話的時候,許清的神情明顯有些悵然。

    齊必成雖然設想過這種可能,但還是被真相驚得久久沒能開口。

    這兩個人竟然能是兄弟?

    一個把殺人視同兒戲。

    一個是正兒八經的醫生。

    這又是什麼搭配?

    “那關於我和三山,你又知道多少……”

    齊必成在腦袋裏組織着語言,試圖驗證許清話裏的真僞。

    許清還是實話實說。

    “你這麼問的話,我沒法回答。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三山的人。剛剛說過的,今日救治你也不過受人所託。”

    許清眸子裏的光隨着他眼睛的眨動先是莫名亮起隨後瞬間消失不見,所有的情緒都掩在他的睫毛之下。

    “把你扔到我家的,是三山的人不錯。”

    他平淡地說道。

    “我與我哥許久未見,他的拜託,我不能不聽。”

    果真如此。

    齊必成深吸一口氣。

    “那麼,你哥阿杰,現在在哪?”

    許清終於放棄無謂的角度調節,抄起胳膊,看着合照裏兩人的並不太相似的笑臉,冷漠地回答道。

    “大概是去給他的上級彙報你的情況吧。”

    許清這話說得有些刻意。

    像是極力要把自己和三山的關係再度撇清。

    齊必成企圖從許清的臉上看出什麼破綻。

    但是許清面對齊必成灼灼的目光,即便知道自己在接受審視不爲所動,鎮靜得很。

    齊必成第一次遇到這種鐵壁般的防禦。

    他有些不太相信,但還是順着許清所言開始往早前發生的事情上面捋。

    這麼說來,阿杰和許清是親兄弟。

    許清受阿杰所託,出手救治。

    很大的可能,就是阿杰把他從李信元那邊帶了出來,直接塞給了許清。

    那麼,阿杰怎麼知道齊必成在捱揍?

    也不用多想。

    齊必成和阿杰許久沒有交集,唯一說得清的,就是三山基地還在時刻觀察着齊必成,讓阿杰在關鍵時刻把齊必成救了下來。

    三山基地在齊必成變身爲“祝詠之”之後的人生軌跡裏隱身了許久。

    爲什麼會在這個時間段蹦了出來?

    齊必成有些頭疼。

    只着眼於現在,化繁爲簡得出的結論就是——三山基地對齊必成明顯有所圖。

    那麼……

    “你哥,應該不止拜託過你這一次吧。”

    齊必成的心中騰躍起幾分不確定,遲疑地發問。

    這問題的答案有些顯而易見。

    許清面不改色地看着齊必成,冷冷吐出兩個字。

    “沒錯。”

    見齊必成臉色突變,許清又接了一句,冷漠的,客觀的陳述事實。

    “算上今天,總共兩次。”

    齊必成只覺得自己彷彿又經歷了一次水刑,被壓榨到極致的肺被碾過一般,有些難以控制呼吸。

    他穩住心神,爲了證實心中的猜想,繼續提問。

    “所以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許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在,只不過沒等齊必成察覺就已經消失不見。

    “你又何必問,你應該不至於想不到。”

    許清並不去看齊必成,而是把目光繼續投向窗邊,似是看着齊必成映在玻璃上的影子。

    他這句話看似沒有直接回答齊必成的問題。

    但實際上,這般模棱兩可的說法無異於側面驗證了齊必成的猜測——他和祝詠之的身份調換,並不是偶然。

    許清在那時,也幫了阿杰的忙。

    甚至是在祝凱的眼皮底下。

    雖說許清一再強調,他和三山沒有關係。

    但是任誰看。

    祝詠之的死都是三山基地的手筆。

    “沒想到你作爲一個醫生,表面披着救死扶傷的皮,竟然也會答應做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

    齊必成依舊看着書架上這對並不太相像的兩兄弟合照,對許清說道。

    客房的空調掛機機械地擺動着出風口的風葉,敬業地吹着冷風。

    這細微的響動在此時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

    許清聽得齊必成這句冷嘲熱諷,也不多解釋什麼。

    他的嘴角不自然地勾起,又隨着嘆氣墜了下去。

    許晴再開口時帶着苦澀。

    “我對我哥有虧欠,他既然難得讓我幫忙,我沒法拒絕。”

    說罷,許清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片,遞到齊必成面前。

    “我想,你應該還有許多疑問,但是,我並非三山的人,沒法替你一一解答。”

    那張卡片沒有多餘的裝飾。

    只有一個燙金的花體字母,自右上角延伸到左下,在中間轉了個彎,把“舒展”二字表現到了極致。

    落在黑色的卡面上,宛若一條璀璨的金光大道。

    “說是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許清捏着那張卡在齊必成眼前晃了晃。

    “他還讓我給你傳達一句:等你這邊所有事情終結,去L酒店的頂樓,有人在等你。要是有什麼疑問,到那時候再問。”

    齊必成大概能知道等他的人是誰。

    從一開始做局的就是三山,這也並不難猜。

    齊必成本以爲就此迎接新的人生,卻沒想到三山再度插手。

    他此時的心情相當複雜。

    齊必成再三權衡,還是決定把那張卡收了下來。

    他總得有資格問問爲什麼。

    許清見齊必成把東西收下,便開始趕人。

    “我的任務結束,你可以走了。”

    他彎腰把那袋醫療廢品拎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說了個“請”字。

    這是無異於明着趕人。

    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齊必成也不能繼續厚臉皮地待着。

    他揉了揉仍在隱隱作痛的腰腹,對許清說了聲“多謝”,就被許清送到了門口。

    許清把躺在無線充電器上的手機交還給齊必成。

    “慢走不送。”

    他倒是不留情面地利落。

    大門一關,徹底把齊必成送走。

    齊必成從許清家的客房走到玄關都覺得有些費勁。

    他扶着牆靠了一會,把最難受的勁兒熬過去。

    這才一邊尋着這幢高級公寓的出口,一邊整理着被各種信息塞滿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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