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殿下,太子妃又去查案了! >第16章 瞬間拿捏謝昀笙
    燈光昏暗,沈珞瞧不清他眸底閃爍的淚光,輕聲道:“還未請教公子貴姓。”

    她從未想過要與何人深交,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問他的名字。

    “在下姓謝,字子瞻。”謝昀笙看着沈珞,脣角微揚。

    她問他的名字了。

    沈珞沒有想到眼前人告訴自己的是他的字,而不是名。

    是將她視作知己嗎?

    “你先歇着,我守着你,若是有人來尋,我將你喚醒。”他坐在木椅上,催促沈珞去休息。

    沈珞看着謝昀笙,不明白眼前人爲何如此固執?

    .........

    張遼躡手躡腳來到門外不敢出聲,謝昀笙輕聲起身,拉開房門。

    “殿下。”張遼跪下行禮,被謝昀笙阻擋:“起來回話。”

    張遼起身,壓低了聲音回道:“殿下,您讓屬下傳出去的信,屬下已經傳出去了。”

    “末將打了張康二十大板,也警告過他,讓他把嘴巴閉上。”張遼向殿下保證,而後看着謝昀笙哀求道:“殿下,您受了傷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千萬不要涉險。”

    “如果這些小賊真的與地方官府有勾結,明日定會來查探。這裏雲龍混雜,若是打起來,殿下還是躲起來最好。”

    語畢,張遼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雙手顫抖的厲害。

    謝昀笙垂眸看着張遼,冷聲道:“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屬下六歲便被父親帶到殿下身邊,如今已有十八年。”張遼回道。

    謝昀笙又問:“這些年孤身邊可曾有過半個女子?”

    “不曾。”張遼回道。

    陛下三年前便想要爲殿下娶親,甚至將那些女子送進東宮,最終右相之女被送去庵堂、太師之女閉門在家,還有一些人被殿下送進皇宮淨了身。

    謝昀笙回眸看着半躺在榻上的沈珞,目光灼熱摯誠:“孤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知她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溫柔聲音落下,謝昀笙眸光倏變,聲若山川,冷冽執着:“爾等以後要以主母之禮待之,待她如待孤一般,不得有絲毫怠慢。否則後果自負。”

    “屬下領命。”張遼下跪,對沈珞鄭重行禮,以視其尊。

    “暫時不要讓沈珞知道我的身份。”謝昀笙警告了一句,轉身關上房門回到沈珞身邊。

    謝昀笙坐在沈珞身邊,輕柔一笑:我沒有想要瞞你,真實的名字我自己告訴你了,是你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以後莫要怪我。

    “篤篤篤.....”匡子永步上二樓敲門。

    “沈大人,那個娘們唧唧的老闆死都不開口。”匡子永說着,愁眉不展,滿眼愧疚:“還是得您親自審問!”

    沈珞打開房門,眸底的睡意瞬間消散,剛想要開口詢問發生何事?

    匡子永氣餒的回道:“能用的方法我都用了,分筋錯骨,皮鞭烙鐵,我都試了一遍,他什麼都不說。”

    “帶過來。”沈珞回着,轉身下樓。

    路過張遼時,沈珞叮囑道:“看好你家公子,不要讓他再亂跑。”

    “是。”張遼躬身行禮,道:“我定會看好公子。”

    沈珞已經下樓並沒有看見張遼恭敬謙和的回禮。

    謝昀笙服了藥剛想要追上去,卻被張遼攔住了去路,笑着道:“公子,太子妃讓您不要亂跑。”

    謝昀笙看着常年面無表情的張遼臉上露出極其敷衍的笑容阻止自己,他很氣憤,可當他喚沈珞爲太子妃時,謝昀笙心底的怒火瞬間消散。

    “我不下去,我在樓上看着。”謝昀笙站在二樓看着樓下沈珞,眸底拂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沈珞剛纔落座,匡子永的師弟便將客棧老闆帶到沈珞面前。

    沈珞看着鮮血淋漓的客棧老闆,擡手掩去打呵欠的脣角,而後問道:“說?你背後的人是誰?”

    語落,沈珞看着匡子永道:“剛纔那個壯漢可有說過其他人現在在何處,若是說出來了,立刻帶着你的人將那些人全部控制起來,而後將主要頭目帶到我這兒。”

    “好。”匡子永想都沒想便回答並且轉身下去命令自己師弟們照辦,而後又回到沈珞身邊。

    匡子永帶着所有人離去,沈珞步行來到掌櫃身邊:“我記得之前你的夥計喚你陸掌櫃。”

    “現在不妨告訴我,你是受何人指示,爲何專挑富貴人家的小孩下手?”

    陸驤聽見富貴人家的孩子暗暗發笑,眸底拂過一絲恨意,而後垂眸看着自己的傷口,開口道:“富人賺取的都是窮人的錢,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去榨乾老百姓的力氣,利用老百姓的力氣,讓老百姓吃盡苦頭。縱使他們拼盡力氣卻連最基本的溫飽都無法得到。”

    “他們都是罪人,他們要爲他們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說着,陸驤擡眸看着沈珞,笑着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們作惡,他們的孩子就得爲他們父母的行爲賣單。”

    “他們竭盡全力想要自己孩子過上好日子,我偏要讓他們失去至親之人,我偏要將他們賣到普通人家,讓他們嚐遍人間百般苦楚。”

    “夠了,別說了,你說的這般冠冕堂皇,你自己信嗎?”沈珞反問道。

    匡子永一頭霧水,開口道:“你怎知他說的是假話?”

    沈珞指着陸驤,爲匡子永解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之所以挑選富貴人家的孩子下手,無非是曾經被富人欺負過。”

    陸驤看着沈珞,猩紅了眼眶,指着沈珞大聲指責:“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一個女流之輩知道什麼?”

    沈珞看着陸驤,心中瞭然,開口道:“我仔細觀察過你,你說話時總會情不自禁的翹起蘭花指,語氣輕且柔。”

    “在我面前你總是會刻意的收斂自己翹蘭花指的動作,我想你應該有一段不願提及甚至不願想起的往事。”

    “這些往事應當就與你口中的富貴之人有關。”沈珞蹲在陸驤身邊,問道:“我說的對嗎?”

    陸驤歇斯底里的怒吼:“不對,你說的不對。”

    沈珞卻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你這般急着否認恰恰證實我方纔說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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