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娘子重生兒,春風十里伴崽行 >第46章 四天噩夢
    唐月熙將自己埋在水裏,拼命搖頭:“不,不,娘,沒有……月兒沒有答應,月兒就是死,也不敢辱沒了清白!”

    劉氏一顆懸着的心猛然放下: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只要沒有失了清白之身,只要人能回來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可是具體發生了什麼,無論劉氏再三逼問,心神崩裂的唐月熙卻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的發抖哭泣。

    問急了就要死要活,嚇得劉氏不敢再提。

    唐二郎和唐品山心裏也急,可這種事他們不方便親自詢問,只能坐在廳裏等消息。

    萍姨娘則被唐品山派去下人房裏問鴛鴦。

    跟只知道哭泣的唐月熙不同,鴛鴦死一樣躺着,臉色蒼白,連呼吸都輕淺得可怕。

    看到一慣被自己視爲仇人的萍姨娘端來一碗熱湯,鴛鴦羞愧欲死,才動了動身體想要坐起來,但這幾日身體被摧殘得狠了,痠軟無力只是徒勞挪了挪,倒是眼淚不要錢的噴涌而出。

    “鴛鴦,既然回來了,你就不要多想,你護得月娘周全,老爺和太太會念你的恩情,給你一個好出路的。

    來,先喝一些湯,好好睡一覺吧!”萍姨娘沒有直接問,先是關心。

    聽到萍姨娘的溫言細語,鴛鴦以前定會譏笑幾句,此時她覺得從來沒有如此好聽過,於是一改往日在劉氏身邊的蠻橫,哽咽難言:“謝姨娘。”

    萍姨娘也沒有去扶,剛纔給鴛鴦換洗時,那一身青紫交加的傷看得人膽戰心驚,無從下手。

    等鴛鴦哭一陣,喝過湯水,這才嗚嗚咽咽說了這四天的噩夢。

    原來,唐月熙在七夕節晚上賭氣離開樾湖,想徒步回家,兩人都識路,街上還有行人並不冷清。

    本來走得好好的,可半道上唐月熙見一條小巷懸掛的燈籠不錯,就要她去摘下帶走。

    鴛鴦在唐家是劉氏的大丫鬟,慣是驕橫,想都不想就去摘燈籠。

    一個又一個,越走越遠,正摘得歡實,就被幾個男人圍住說她們偷東西。

    拉拉扯扯關進院裏,然後就是輾轉送進那暗無天日地獄一樣的地方。

    鴛鴦抱着萍姨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姨娘,他們……他們不知道有多少人,輪番的……很黑看不清楚……我們是一羣人,沒有衣服穿,只能光是身子,他們也是一羣……姨娘,我不活了!不活了!”

    萍姨娘聽得臉色煞白:“那月熙……”不知道月熙是不是也有這遭遇,劉氏恐怕不好過了。

    鴛鴦咬着牙紅着眼:“在這之前,有婆子來驗身……我是……我以前伺候過二爺的。”

    萍姨娘心中瞭然,鴛鴦不是清白身子,就被人提前糟蹋了,還是那樣禽獸不如的方式。

    聽到萍姨娘的回話,唐二郎不知是喜是憂,妹妹逃出一劫,總算沒有玷污唐家名聲。

    就是可惜了鴛鴦一個水蔥似的人兒,自己還沒有嚐到幾回鮮就這樣髒了。

    他還想着找合適時間將鴛鴦收入房,現在肯定是不要了,而且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噁心。

    唐品山則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女兒也被糟蹋,勢必要送去庵堂青燈古佛一輩子,現在看來,雖然名聲受損,就讓她外祖家選一個踏實忠厚的商戶嫁人就好。

    劉氏好一番安慰才讓唐月熙平靜,知道她沒有受辱,只是被身邊那些污穢不堪入目的場面刺激,才哭鬧不止。

    可她還是不放心,親自動手將唐月熙上下檢查過,見她果然完好無損,這才感覺一顆心落回胸腔。

    沉壓一鬆劉氏頓時頭昏目眩,一下暈坐在地,驚得唐月熙又哇哇哭。

    劉氏幾天沒有喫喝,一直苦熬着,此時放鬆下來,頓時就撐不住了,徹底躺平。

    唐家又一次請郎中上門,還是給幾個人同時瞧病,唐家的那點銀子頓時像水一樣嘩嘩往外流。

    唐家七夕節的風波還沒有過完,又開始新的暗潮涌動。

    唐月熙回家,唐二郎現在才知道家裏鑰匙店鋪被唐品山給了萍姨娘,他自然是不依。

    可父命不可違,唐二郎也有辦法,於是就吵着給自己有孕的媳婦討要每天一盞燕窩羹。

    手中無錢不掌家,這是要逼着萍姨娘貼補私房銀子。

    自從有秦牧在暗中提醒,萍姨娘也不再憨憨光顧着擺柔弱態,只說自己無錢,提出要從劉氏雜貨鋪子支取,貨款不夠就去當鋪抵當出借。

    唐二郎哪裏會答應,這是自己母親的嫁妝,不能讓一個妾室把持。

    於是,兒子小妾輪番都在唐品山跟前抱怨沒錢。

    唐品山對家裏事本就厭煩,聽到爲銀子爭論,索性叫來牙婆,要把傷勢未愈的鴛鴦變賣成錢。

    雖然滿身傷痕看着嚇人,被牙婆壓低價格,可鴛鴦容貌俏麗,年紀也正合適,還是能賣出五十兩銀子,頓時皆大歡喜。

    秦氏見到唐月熙平安回家,而劉氏臥牀生病,她也不再寂寞,只顧着去陪着聊天打發時間,對自己的“侄孫”不再盯着上心,這自然是後話了。

    再說京兆府,這次能在五日內找回一些失蹤女子,兵馬司金湛功不可沒。

    趙王周成璟在王府召見了金湛。

    周成璟本來只在京兆府掛個閒職,可事出緊急,皇兄不僅天天催着京兆府長史,也就是真正的掌事者,連他這個掛牌也被詢問過兩次。

    周成璟哪裏知道七夕節晚上發生了什麼,當天他正在百花樓重金欣賞別具一格的豔舞,一夜荒唐,得到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現在金湛找回人,也算是解了周成璟之難,對這個兩年時間就做到指揮使一職的武狀元,他也好奇得緊。

    趙王府

    周成璟是個三十歲的胖子,圓圓的臉蛋,圓圓的身體,平善的桃花眼隨時都是笑眯眯的,是青樓勾欄院姐兒們最喜歡的大金主。

    此時看着金湛的臉,更是笑得跟寺廟裏那個喜佛一樣。

    不等金湛行禮,周成璟就擡手製止:“這裏又不是金鸞殿見聖,本王只是隨便聚聚,金指揮使不用多禮。”

    金湛微微蹙眉,今天趙王下帖招他進王府,說的是詢問七夕情況。

    可談公事不在京兆府,而在趙王府佔地十畝的煙波池涼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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