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暉應該是沒事了，不過作爲交換他必須要幫太子想主意。
這件事他沒跟李曼殊說，李曼殊也沒空跟四爺掰扯，她有更重要的事。
自打上回安靈安被她罵完之後彷彿長大了似的，但是感覺也有點疏遠了。
其實李曼殊知道也不是疏遠，而是安靈安不敢過來。
她這一胎就是精氣神不足，但是沒有大礙，“安靈安，你最近在琢磨什麼？”
李曼殊喫着安靈安親手打死的兔子，可愛的兔兔在閨女眼裏似乎沒有什麼寵物的意識，只是食物而已，李曼殊知道這跟她有絕對關係。
小孩子就是一張白紙，安靈安小時候就被李曼殊帶着打兔子，抓青蛙的，在安靈安眼裏，那不是可愛動物，是食物，尤其是兔子，刷一層蜂蜜，烤的時候味道好極了。
“額娘，我是在想底下人似乎不怎麼怕我似的呢。”
安靈安手底下六個嬤嬤，她這待遇算是最高的了，府裏其他人最多也就四個嬤嬤。
四個奶嬤嬤，一個管教嬤嬤，一個管事嬤嬤。
奶嬤嬤自然是奶大安靈安的，和安靈安感情自然不必說，管事嬤嬤是負責安靈安身邊器物的，管教嬤嬤有兩個責任，一個是管教安靈安屋內的下人，另一個則是要管着安靈安禮儀。
咦？
李曼殊驚訝的看着安靈安，孩子長大了？覺醒了叛逆意識？
好事啊！
“你不想被管着？”
安靈安點點頭又搖搖頭，“額娘，不是不想被管着，只覺得底下人不怎麼聽話似的，雖然我也是說什麼是什麼，可是總覺得差點什麼似的。”
“差什麼？”
安靈安思忖一下，“比如大姐姐，大姐姐一般不說話，嬤嬤給啥喫啥，嬤嬤讓幹啥就幹啥。”
“那你呢？”
“我？我想喫什麼直接說，讓白畫去膳房要。”
“三妹…三妹底下的人都被不敢與她對視……”
“對，蘇勒哈不算。”
那孩子畢竟有一世的智力，而且手段極爲特別，那羣人肯定不是蘇勒哈的對手。
“你怎麼沒找蘇勒哈。”
沒想到安靈安臉一紅，“也不能事事都找三妹幫忙，額娘，我也會長大，以後我要是成親了，難道…成親了還要把三妹找過去啊？”
“哦……”
李曼殊玩味一笑，孩子長大了。
“額娘問你，是不是因爲你的命令都經過一道手續？”
手續？
安靈安眼前一亮，“對！”
“額娘你太厲害了！就是這麼回事，比如我要喫什麼，白畫就去問高嬤嬤，高嬤嬤答應了，她纔敢去，雖然高嬤嬤一般都不會拒絕，可是還是覺得不舒服。”
李曼殊一笑，“傻孩子，那你感覺怎麼樣？”
“不爽！媽了個逼的！我養着她們，她們還敢不聽我的！”安靈安真生氣了。
李曼殊心裏一突。
這話跟誰學的？好像整個大清這麼罵人的也就她了吧？
咳咳。
“噓，別說髒話，不好聽。”
“哦……”
“額娘問你，那你既然不高興，爲什麼不立起你的威嚴？”
“我的威嚴？”安靈安有點不解，在她認知裏，她有意識起嬤嬤們就在身邊，就有點像家人似的…
“安靈安，你姓什麼？”
“我？愛新覺羅呀。”
“對，你是愛新覺羅·安靈安，是大清國皇帝的親孫女，你有御賜的令牌，你的身份生下來就是尊貴的，而你屋裏的人都是你的奴才而已，她們本就應該聽你的。”
安靈安一哆嗦，這個……額娘以前沒跟她說過這些的。
“那…我能做什麼？”
李曼殊一笑，“你什麼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