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的世界可以穿越諸天 >第四十四章 甲士
    “什麼?”

    “馬匪昨晚來襲擊了!”

    周霖三人剛到村口就從站崗的士兵口中聽到一個噩耗,昨晚馬匪襲擊村子,打死了六個村民和十個士兵。

    慘痛的傷亡,周霖、馬昀、茅山明不禁面露迷惘。

    爲什麼會這樣?

    “你騙我的對吧,昨天阿強隊長明明帶着二十個士兵過來,怎麼會死這麼多人?”

    馬昀不敢置信的抓着村口守衛的士兵,眼紅似血的咆哮。

    事先的勝利有多高興,現在的悲劇就有多慘痛。

    “怎麼會…怎麼會…”茅山明也是神神叨叨的,像是丟了魂。

    沒經歷過這事心情只能沉重的周霖一把扯住馬昀,巨大的體型差下,像是父親抱孩子一樣。

    “冷靜一點。”

    “先讓他把事情說清楚,爲什麼你們打退的馬匪,一天之內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在四十把槍下闖進村裏,還殺了那麼多人。”

    周霖可是知道的,阿強帶着的二十四位兄弟,個個都有把三八大蓋,子彈充足。

    昨天傍晚更是又帶了二十號兄弟來村裏守夜,四十四把槍,四個班的火力,居然被已經打殘了的十幾號殘匪打掉了一個班的人馬,事情絕對有問題。

    馬昀聞言一驚,察覺過來,也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看守的士兵回想起昨晚,神色驚恐,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怪物。

    “昨天晚上,那個被我們打退了的馬匪,半夜的時候來了,我親自數的,有十七個銅皮鐵齒的怪物。”

    “他們見人就殺,可怕的是,我們的子彈像雨一樣打在他們身上,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們就像鐵人,不怕疼、不怕死,只知道殺人。”

    “我們的弟兄,在他們面前就像只雞一樣,一把就擰掉了腦袋、活生生的扯斷了手腳、甚至……甚至被像拔蔥一樣,從腰那裏一把扯斷。”

    “好慘啊,死去的兄弟們真的好慘……嗚嗚嗚嗚~~”

    說着,士兵悲從中來,跪倒在地忍不住的大哭,淚流滿面。

    周霖、馬昀、茅山明聽的彷彿看到了昨晚的慘烈,種種慘狀映入眼前。

    “這是巫術!”

    “那羣馬匪被她煉成了甲士。”

    周霖聯想女匪的身份,一下便猜出了士兵口中銅皮鐵齒的怪物是什麼。

    “什麼是甲士?”

    茅山明不明所以的問道。

    “甲士,傳自古老的巫術,將活人煉製成半死不活的活死人。”

    “此術因其太過有傷天良,在古時遭到杜絕修煉,沒想到有流傳到現在。”

    “玄門的道兵與此術類似,不過,道兵選用的是英魂,不會用活人煉製。”

    “活死人不怕刀槍,卻怕火燒,需斬首才能將其殺死。”

    周霖一愣,想起一個事,看向士兵問道:“那些甲士,你們又是怎麼打退他們的?”

    士兵哭訴的說道:“是…是手雷,隊長想到要進攻土匪的老巢,特意從鎮上彈藥庫帶來的。”

    “倒是阿強救了你們一命。”

    周霖恍然的點頭,手雷威力巨大,爆炸性的傷害確實可以炸傷甲士。

    多個手雷一起,甚至可以把甲士炸成碎塊。

    三人走進村裏,坐在門口的老漢滄桑的臉上帶着絕望,雙眼空洞,無知無覺的抽着旱菸,背後的家裏傳來哭聲。

    “孩兒他爹啊,你死了,我娘倆怎麼活呀!”

    “兒啊!你怎麼就先走了,爲娘可怎麼辦啊!”

    “爹~”

    “大哥,你安心的去吧,兄弟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聽着這哭聲,三人心裏愈發沉重,村裏死的都是男人。

    在這個農業生產全靠人力的時代,家裏死了一個主要勞力的男人,對於一個家庭的糧食生產來說,不亞於滅頂之災。

    這裏面有作爲丈夫或父親的家庭之主、也有還未娶親,孤兒寡母即將爲老人送終的兒子,好一點的可能是家有兩兒,死了一個,還有另一個照顧家庭。

    但無論何種情況如何,都是悲劇。

    穀場,寂靜村因爲馬匪還未收割稻穀,沒有暴曬穀子。

    但是今天,穀場放滿了棺材。

    七月的大熱天,只是一天時間,棺材裏也已經傳來屍體腐爛的味道。

    寂靜村說大不大,七八十來戶人,現今時代戰亂,不是家家都有錢,可以買上一口棺材。

    很多人死了,只是簡單的挖個坑,捲上涼蓆就草草的埋了。

    多少老人死前的願望,就是有一口薄木棺材。

    死去的六個村民可能,自家有棺材,寂靜村還能找到十具棺材,爲死去的十位士兵入殮,已是不易。

    周霖忍着味道的不適,招呼馬昀:“你茅山有趕屍傳承,想必有保存屍體的祕法。”

    “趕緊爲諸位英雄施以祕法,確保下葬前屍體不腐,好讓英雄們歸鄉。”

    安保隊的士兵不是正規軍隊,不來自五湖四海,都是任家鎮的人。

    除去孑然一身的單身漢,家裏還有人的,屍體都要送還,由他們的親人經過祭奠後才能安葬。

    現今時代冰箱剛剛發明,寂靜村這種旮瘩地不可能有,即沒冷藏庫可以冷藏,也沒地窖,可以涼放,七八月的大熱天放上幾天,屍臭的味道壓都壓不住。

    秦始皇有話說。

    馬昀明白的點頭,招呼看守的士兵找來四方桌,佈置法坦。

    周霖受不了味道,找來士兵,在其帶領下,來到了傷員的房間。

    濃郁的血腥味鑽入鼻中,刺激着周霖和茅山明的神經,混雜的還有股特殊的草藥味。

    一個身着灰色單衣的老者正在爲牀上的傷員把脈,應該是村裏或附近的土郎中。

    周霖走近問道:“大夫上的都是什麼藥?”

    老郎中嘆道:“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哪有什麼藥上啊,都是些草木灰和野薊草。”

    “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他們的命咯。”

    茅山明着急,掏出身上剩下的幾十塊大洋放到老郎中跟前。

    “快,給他們上好藥。”

    老郎中看着數十塊大洋,詫異的看了眼茅山明,一把推過,搖頭說道:“不是我不給上,一是他們傷口太重,普通的藥根本治不好。”

    “二是,我一個土郎中,沒有珍貴的好藥給他們上。”

    周霖摸向懷中,卻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三瓶祕製傷藥來,放到老郎中跟前。

    “大夫,這是我特製的傷藥,您看看,給他們上了。”

    老郎中看着精緻的瓷瓶,好奇的打開一瓶,湊近瓶口鼻子一聞,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帶着一股清涼。

    “好藥!好藥!”

    老郎中一下子便認出裏面的十幾種藥材,面露欣喜,拿着瓷瓶便往傷者走去。

    “有了這藥,他們活下來,還真有希望嘞!”

    周霖、茅山明聞言一笑,這老郎中倒是良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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