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昨晚沒跟着去梨園,不知道梨園發生了什麼。
過了早就來了張啓山府上,繼續琢磨軍列的事。
“佛爺,怎麼去了趟二爺那,你反倒不急了?”
張啓山擠兌道:“你不是號稱神算嗎?算算不就知道了?”
齊鐵嘴撇嘴“這還用算,我用腳都可以猜到,是二爺答應了你吧。”
副官捧來一堆資料,放在二人面前的桌上,搭話道:“二爺沒有答應佛爺。”
齊鐵嘴挑眉的看了眼張啓山,還真好奇了,心裏默默掐算梨園昨晚發生的事。
往日算無遺策,今兒個齊鐵嘴卻是看到了白茫茫然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齊鐵嘴大驚,莫不是昨晚梨園出現了外國人?
外國人不影響算命。
或是有紋麒麟的人………
不對,這是祖上規矩,不給算、不能算,不是算不到。
還有就是奇事詭聞不看,可一個梨園,二爺的地盤,怎麼可能有奇事詭聞。
一時間,齊鐵嘴茫然了。
怎麼會算不到呢。
張啓山看着齊鐵嘴茫然的臉,他可是第一次見他露出這副模樣。
“怎麼?算不到?”
齊鐵嘴憋紅了臉,看着張啓山說道:“佛爺,昨晚梨園是不是有什麼奇人在場,遮蓋了我的掐算。”
張啓山、副官張日山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震驚。
“你看看~你看看~”
“我就說怎麼算不到,搞的我還以爲自己沒睡醒。”
齊鐵嘴從兩人的表情上,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有出錯,昨晚梨園真有奇人。
張啓山問道:“在你那,什麼算奇人?”
“一般是命格奇特的人,這種人我們算不到他的命運走向。”
“或是達官顯貴,這些人身上有氣運庇佑,也看不到他們的命運。”
齊鐵嘴一張嘴就說了一大堆,他心裏的判斷,應該是恰巧有個命格奇特的人在場,氣場阻礙了他的推算。
還有一種他沒說,那就是方外之人,方外之人命格更爲強大,他們這些算命的根本算不了。
只是,方外之人少之又少,很少可以遇見。
何況,還是在梨園那種戲子唱戲,低賤的地方。
“二爺沒答應佛爺你,我猜應該是嫂夫人的問題。”
“嫂夫人身體抱恙,二爺怕地下的不乾淨加重嫂夫人的病情,所以不肯下墓。”
“佛爺你要是想說動二爺,依我看,得先找來名醫,治好嫂夫人的病。”
“這樣,二爺沒了下地的顧慮,又欠佛爺你一個人情,他不答應你自己都過不去。”
齊鐵嘴給張啓山支了個招說道,也是想有二月紅相助,這次的事可以順利點,他能少受點罪。
要說九門中地下的本事,二月紅家纔是頭把交椅,然後是霍家。
兩家是長沙本地的老勢力,他齊家也是,張啓山、陳皮、吳老狗幾個都是外來人。
老九門名聲在外,還是這十年的時間。
張啓山意有所動,那頂針和紅家有關,二月紅肯定知道什麼,但是他上門拜訪,對方又什麼都不吭聲。
而且,治病的人,張啓山心裏有個人選。
那就是周霖。
昨晚的話,他可還記得,做藥材生意,會些岐黃之術。
這話有個細節。
岐黃之術。
正常的醫家,只會說傳承於誰誰誰,是那位名醫之後、之徒,誰會介紹自己的時候,說自己會岐黃之術。
能將岐黃之術四個字掛在口中的人,定然是醫術超絕的醫者。
“你的想法很好,過兩天我就帶個大夫去給二爺的夫人看病。”
張啓山只能等周霖回來,再求他一次。
張啓山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周霖便回到了長沙城。
他派去打探消息的張家人,將在任家鎮探聽到的關於周霖的一切,全數告訴了張啓山。
“陰陽先生!”
張啓山、副官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齊鐵嘴卻是好奇的看着兩人,想知道手下說的周霖是誰。
張啓山腦中靈光一閃,回想起與周霖在梨園相見後發生的種種,結合如今周霖的身份,頓時一切都可以說的通了。
“難怪,從霍金華夫婦的態度,以及他的年齡,和他說過的話,原來早有種種跡象,都在透露他的身份。”
岐黃之術,不就是道士掛在嘴邊的嗎?
齊鐵嘴聽着張啓山的喃喃自語,着急的抓腮撓頭。
“哎呀,佛爺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那周霖是誰?急死我了。”
副官將周霖的身份說給了齊鐵嘴聽。
聽完之後,齊鐵嘴也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修士!你們居然遇到修士了!”
齊鐵嘴驚呼出聲,他齊家算命之術,可是源遠流長,祖上也是和修士有過交集的。
只是到了最近,齊家變的沒落了。
他也是修煉不得法門,怎麼也入不了修士的門檻。
張啓山抓起沙發上的大衣,就向外走去。
齊鐵嘴看着他的背影問道:“佛爺,你去哪?”
“去霍氏飯店,拜見周先生。”
齊鐵嘴抓起大衣,連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佛爺!”
一行三人來到了霍氏飯店。
霍金華得知張啓山知道了周霖的身份,並不感到意外。
這點消息都打探不出,張啓山也就不配做九門之首了。
周霖正喫完早飯,喝茶消食,也沒想到張啓山從司機那知道他的身份,直接就來了。
“說吧,什麼事?”
“是不是找到地方了?”
張啓山身子做的板正,就是齊鐵嘴也坐直了腰。
“沒有,我們正在尋找線索,得知周先生的身份,沒想到……”
周霖瞥了眼張啓山,他那點小技能他早就知道了。
“沒想到我的身份是修士是吧?”
“嗯~”
張啓山點了點頭,拱手賠禮道:“啓山打探周先生的身份,還請周先生恕罪。”
周霖不在意的揮手:“我要是在意這些,你怎麼也不會知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