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再也不要放開你！安瑤，跟我回家，好不好？你回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已經長大了。”楚擎灝知道自己是在夢裏。
哪怕是在夢中，他也幻想着能把她帶走。
醉酒的路安瑤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更多的力。
她的反抗，令楚擎灝心慌不已。
“楚擎灝，你混蛋！”
“我要殺了你！”
“安瑤，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我不想傷害你。不要拒絕我……”
路安瑤的嘴裏嚐到了鹹澀的味道。
暈暈乎乎中，她明白了，這個男人，他在哭泣！
身子突然騰空。
楚擎灝已將她打橫抱起。
整個身子陷入了柔軟的大牀上。
身上一重。
楚擎灝的吻又落了下來。
她在掙扎中，漸漸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分不清是白天還是在黑夜。
彷彿是在水裏。
像是一條魚。
彷彿在天空中任意翱翔。
像是一隻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兒。
又好像在雲端裏行走。
入眼的是漫天的花海。
而他，一直在。
不曾離去。
“砰！”
路安瑤痛呼，整個人從牀上掉了下去。
她氣得眼淚直流。
“楚擎灝，你這個混蛋！”
她趴在地上，望着窗外的夜色。
頭好暈，醉酒的感覺太難受。
楚擎灝從身後湊近她耳朵，低啞着嗓音說，“安瑤，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哭。”
“不要吵。”
“我知道這是夢。”
“我不要再醒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表達不盡他對她的思念。
和渴望。
五年了，他不曾忘記過。
日日夜夜的思念，
失眠和頭疼的加重，
愈發嚴重。
他中了她的毒，毒入骨血，唯她能解。
……
路安瑤感覺自己失去了思考。
一整晚。
夜，很長，很長。
……
“搖啊搖……”
“搖啊搖……”
“大大滴壞蛋！”
路安瑤是被一陣鳥叫聲吵醒。
她睜開眼睛，一隻五顏六色光着半個屁股的鸚鵡在她的頭頂上盤旋。
她面上一喜，“小五！你怎麼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一張嘴，才發現喉嚨又幹又啞又痛。
像是用嗓子過度，嗓子受了傷！
怎麼回事？
她坐起身。
“嘶……”
渾身痠痛，全身像是被車子輾過一般。
她喫力的坐起。
一眼看見顧遠城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傻了眼，“顧城？”
顧遠城溫柔的說，“安瑤，早上好！”
他記得自己抱路安瑤回臥室，卻不想，在她臥室的地板上，睡了一夜。
“搖啊搖。”小五飛到窗邊，落下。
兩隻眼睛在顧遠城和路安瑤的身上轉來轉去。
“渣男！”它突然對顧遠城叫道。
顧遠城失笑，“小五，你怎麼這麼皮？”
前些日子他有聽安瑤提起過小五，沒想到，小五居然尋到了這裏。
看樣子，它從來沒有忘記過安瑤。
也沒有把他忘記。
“渣男！”小五又叫了一聲，飛出了窗外。
顧遠城收回目光。
他一眼看見路安瑤傻坐在牀上抱着被子，以爲她是尷尬，畢竟，他從來沒有在她的臥室過夜過。
要是傳出去……
“安瑤，昨晚，我喝多了。對不起。”
“沒……沒關係……”路安瑤回神，臉紅。
這是酒後亂了……
“我去做早餐。要喫什麼？”顧遠城脣角一彎，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
路安瑤差點把自己埋進被窩裏，“都……都可以……”
“好。你洗漱好了就下來。”
“嗯。”
顧遠城離開了臥室。
路安瑤掀開被子下牀，身上的疼痛卻令她一個趔趄，直接撲倒在地。
她起身，感覺渾身痠痛不已。
特別是雙腿間，更甚。
忍着不適走進浴室，褪下睡裙。
身上，全是某種痕跡。
膝蓋處的傷痕，很是明顯。
她的心，一下子怦怦的亂跳了起來。
昨晚上晚喝多了。
她斷了片，已經記不起發生的事情。
可身上的印記，又真真實實的告訴她，發生了何事。
她看着鏡中的自己，一張臉，紅得像一隻蘋果。
從浴室出來，她接到了顧遠城的信息。
“安瑤，早餐已經煮好，我還有事，走了。記得好好喫早餐。”
信息的後面，是一顆心的表情。
——
顧遠城驅車離開。
小五突然飛進了他的副駕駛座上。
“大大滴壞蛋！”小五歪着腦袋說。
顧遠城笑了笑，“小傢伙！對了，你現在住在哪裏？”
小五沒有回答他，而是叫道，“壞蛋！”
顧遠城伸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它的腦袋。
車子啓動，離開了錦繡區。
半路，車子緊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顧遠城捂着如同要裂開的腦袋，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幾分鐘後。
他又變了身。
變成了楚擎灝的模樣。
相比以往，他對自己的幻遊症已經見怪不怪。
他猜測，自己是喝多了，在車子裏過了一夜。
醉夢中，他又遇見了路安瑤。
在夢裏，他一遍遍的索求。
她低低的哭泣聲，彷彿還在耳畔迴響，如此的清晰，像是真真實實發生的事情。
鼻腔處，似乎都是她的氣息。
“渣男！”一道突如其來的叫聲，將他從愣神中拉了回來。
他側頭一看，一眼就看見了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