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灝嘴角抽了抽，“再叫一遍，我拔你的舌頭下酒！”
“渣男！”小五奪窗逃命，“救命啊！渣男要拔鳥的舌頭下酒啦！”
此刻的清雅軒差點亂成一團。
最先發現小五不見的是楚君野，傭人們四處找尋也找不到。
“它是不是跑了？”楚老太太奇怪。
小五平時都是放養的，它一般不會自己飛出去。
楚君寒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小野，你說姚姐是小五的前任主人，它會不會是回去找她了？”
楚君野一聽，“對啊。有可能！”
楚老爺子和楚老太太相互看了一眼，“什麼姚姐？”
“就是替我們出氣的姚姐。”楚君野答。
二老吃了一驚，“她是小五的前任主人？”
“對啊。姚姐說她養過小五，只是突然有一天小五不見了。”
二老一聽，眼睛一亮，這是何等的緣分！
看樣子這位姚姐跟自己的大孫子很有緣！
既然這麼有緣，那有些事情，是不是該安排上了？
昨天晚上大孫子跟她喫宵夜，半夜大孫子又跑出去了，說不定，就是跟那姚小姐約會……
嘖，夜不歸宿，有情況！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盪悠悠……”
突兀的歌聲將衆人嚇了一跳。
衆人循聲看去，一眼就看見小五站在高高的樹枝上，仰着頭，翅膀開展，正在高歌。
衆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鳥，真的是清雅軒快樂的源泉！
“小五，你跑哪裏去了？”楚君野大聲問它。
小五停止歌唱，收了翅膀，低下了頭，下一秒，鳥搖起了身子，“搖啊搖，搖啊搖……”
楚君野扭頭問楚老太太，“太奶奶，我們需要帶小五去鳥診所看精神科嗎？”
楚老太太，“……”
衆人，“……”
好吧，君野小少爺，你贏了。
小五也贏了！
——
楚擎灝一回到清雅軒，楚老太太立即將他拉到了一旁。
神祕兮兮的。
“阿灝，你是不是在跟姚小姐拍拖？”老太太眼睛很亮。
太好了，五年了，大孫終於肯邁出去了。
這幾年，他活得像塊殭屍，要不是還有三個曾孫孫，指不定，他已經活不下去了。
原本以爲他可能喜歡的是男人，現在好了，跟姚小姐擦出了火花，雖然姚小姐年紀大了點，可總好過大孫喜歡的男人！
“沒有。”楚擎灝問，“奶奶，您哪隻眼睛看見了我跟她在拍拖？”
“奶奶是過來人，你就別害羞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太太笑眯眯道，“網上你倆的新聞都被刷爆了。有圖有視頻爲證。”
楚擎灝無語。
老太太又說，“你們昨晚還去吃了大排檔。後來安小媱出現，姚小姐被氣走了……”
老人家喫起自家大孫子的瓜，喫得那一個帶勁。
她津津有味的說着，一擡眼，眼前哪裏還有大孫子的身影？
——
路安瑤又站在了路家宅大門前。
她四處張望了下。
無人。
她縱身一躍，跳上了高牆。
她正要跳進院子裏，一低頭，就看見楚擎灝站在牆下。
此刻，男人擡着一張帥氣的臉，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姚大姐，你可真有本事！”灝爺開口，話說着，手擡起。
他的手中，是一把短槍。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冷語道。
路安瑤沒想到這男人又拔槍。
一個不留意，腳底打滑，整個人一頭栽了下去。
灝爺舉着槍的手微僵。
他就站在那裏，不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姚大姐摔了下來。
眼見就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路安瑤右手猛的往地面上一撐，整個人一個用力，身子旋轉，下一秒，人已站直了身子。
額頭一緊，卻是灝爺的槍抵了上來。
“姚大姐，不要以爲跟本少用過幾次餐，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楚擎灝冷語道，“說，你又跑來這裏做什麼？”
“如果我說我是想來看玫瑰花的，你信嗎？”路安瑤反問。
楚擎灝冷笑一聲，“鬼才信！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難道不是想見本少？”
爲了見他，居然翻牆？
路安瑤，“……”
這混蛋，他以爲她看上了他？
“好吧，我就是想見灝爺。迫不及待的翻牆進來。這個理由夠了嗎？”
楚擎灝收了槍。
路安瑤無語至極。
她很想爆他的頭。
他冷眼看着她，“想見本少，隨時可以來找我。不必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路安瑤又想打人了。
她哪裏知道會這麼巧。
她只是想回家看看。
誰想他人也在這。
“你胡說，我不是，我沒有，我發誓！”
楚擎灝愣，這話，妻子也曾說過……
路安瑤直接往外走。
灝爺在，她沒辦法回自己曾經的臥室。
楚擎灝盯着她的背影，發現她走路好像有些不自然。
“慢着。”他說。
路安瑤停下腳步，迴轉身，“有事嗎？”
楚擎灝皺眉，這大姐，當真只是想來見他一面嗎？
“你受了傷！”
“沒有。”
“你流血了。”楚擎灝說。
路安瑤低頭一看，果然，右腳的腳踝被擦傷，上面滲了血。
直到這時，她才覺得有點疼。
應該是剛纔從牆上摔下來的時候，擦傷了。
“一點小傷而已，不妨事。”她說。
楚擎灝卻不肯放她走，“坐着，等會。”
頓了一下，他又說，“你敢走試試？”
“你是天王老子……”
“不聽話？本少就吞了你的ay集團，吞了你的孩子！”
這是人話嗎？
路安瑤無奈，只好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楚擎灝從車子裏取出了一個藥箱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他打開了藥箱。
明白他要做什麼之後，路安瑤拒絕了，“謝謝灝爺，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把褲腿挽起。”灝爺沒聽她的，命令道。
路安瑤在心裏輕嘆了一聲，只好挽起褲腿。
一條白晰的美腿頓時暴露在灝爺的眼皮底下。
楚擎灝愣，這腿，跟他老婆的實在是太像了！
“姚大姐，你都快四十歲了，臉也應該注意保養一下。”
路安瑤擡起腳打算把他踹出去。
楚擎灝側身躲開了她的攻擊，“行了，你一個女人怎麼這麼暴力？我真懷疑，你老公是被你暴力死的。”
“我倒是想暴力死他！”路安瑤回。
楚擎灝取出生理鹽水，突然發現，姚大姐腿上的擦傷一路往上都是。
他皺了皺眉，“把褲腿往上卷。”
路安瑤穿的是一條闊腿黑褲，聞言，沒多想，直接挽起，她也好奇，怎麼就擦傷得這麼厲害。
這褲子外邊已經被擦破了。
楚擎灝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她的膝蓋上。
上方，於青的一片。
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了跟路安瑤在一起的時候。
或是浴室，或是陽臺，他喜歡摁着她……
往往事後，她的膝蓋都會變得於青，好幾天才消散。
他愧疚，可那種時候，又控制不住自己。
一股怪異的感覺涌了上來。
“這邊也拉上去。”
路安瑤依言。
楚擎灝看見，姚大姐另一邊的膝蓋，也是烏青的，兩邊的痕跡，有些對稱。
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