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路安瑤默默的離開。
看着她遠去,司徒空急忙回到了臥室。
一推開門,果然看見裏面坐了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
男人的身上卻是一襲古袍。
司徒空立即將門合上。
“師兄,你偷偷摸摸的想幹什麼?”他很不滿的說。
帶着一股怨氣。
軒轅復坐在木椅上,冷眼看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師弟,你要是胡亂說話,我會,馬上要他的命!要你的命!”
“你!”司徒空氣,“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知道你乾的事情,他絕不會輕饒你!”
軒轅復冷笑,“那老頭子想管我,他做夢!”
“師兄,你收手吧。時代在變遷,社會在進步,消失的東西,不會再回來!你不要再癡心妄想!”司徒空想到了什麼,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苦口婆心勸道。
軒轅復的眼中,是冷然的光芒,他淡淡的說,“你放心,那點毒,不會要他的命,也不會要你的命。我會讓他和你,長命兩百歲。他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我要讓他成爲我所用!將來,他會感激我!我要讓你,看着我,登上成功的寶座。”
“師兄,你這個瘋子!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司徒空怒。
“哼,你管得着嗎?”軒轅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長袍,警告道,“師弟,沒有人能阻止我!要是你把事情泄露出去,他會死得很慘!同樣,你也會死得,很慘烈!很多人,也會死!”
“要是小荷知道你做了什麼事,她不會原諒你!”司徒空咬牙道。
軒轅復輕笑,“你敢讓她知道嗎?”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司徒空,隨後,從窗口處跑了。
司徒空握緊了拳頭。
最後,十指卻是無可奈何的垂下。
他,真的阻止不了軒轅復的狼子野心嗎?
他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眼看見草地那邊,顧遠城、路安瑤以及五個孩子們在玩耍。
顧遠城不知跟路安瑤說了什麼,朝他的方向走來。
並在他的面前站定。
“他來過。”顧遠城淡淡的說。
他,指的是軒轅復。
司徒空吃了一驚,“你知道?”
“到裏面說。”顧遠城說着,徑直走進了臥室旁邊的書房裏。
司徒空亦走了進去。
房門合上。
“小瑤問過你我的情況,你怎麼跟她的?”顧遠城問。
男人的眼中,泛着絲不安。
“你不是同我說過,倘若她問起,就說是頭部受傷的後遣症?”司徒空很不高興的說,“你這樣瞞着她,有什麼意思?”
顧遠城看向窗外,“當初我是自願服毒。我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糊塗!她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樣,你想過了沒有!”司徒空急了。
“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她。”顧遠城面上平靜的一片,“況且,這毒,只會引起我的頭痛症狀,不會引發身體的其他不適。再說了,他怎麼會捨得我死?除了偶爾的頭痛之外,我跟常人,無異。”
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麼,司徒空面露一絲恐懼之色,“阿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幫他做什麼事情?他用小瑤威脅你,對不對?”
顧遠城沉默了一會,“他沒有威脅我做事。空老頭,你別擔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不會讓自己出事,更不會讓身邊的人出事。”
“你……”司徒空還想說什麼,可見顧遠城堅定的神情,只好說,“總之,萬事小心,別真正傷着了自己。”
司徒空表情嚴肅,“我知道。”
顧遠城說,“我最近的幻遊症有些嚴重,給我開點藥。”
司徒空嘆了一口氣,點頭答應了他。
——
晚上。
路安瑤站在園子裏擡頭仰望着滿天的星空。
顧遠城從身後抱住了她,“累嗎?”
“還好。”路安瑤的手,搭在了他緊箍着自己腰身的兩隻大手上。
大手與小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顧遠城閉上眼睛,貪婪的呼吸着從深愛人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
“老婆,該洗澡了。我去放洗澡水。”顧遠城的頭腦裏,突然迴盪起了一個聲音。
“我……我自己就可以了。”女孩含羞的聲音。
他堅持,“爲老婆服務,是老公的職責。”
“哦……”
顧遠城猛然睜開眼睛。
過去幾年,他經常做夢。
夢裏,全是跟路安瑤在一起的種種。
他夢見,她懷了他的孩子,他滿心滿眼都冒着幸福的泡泡。
對於她的一切,他幾乎都是親力親爲。
爲她放洗澡水,爲她洗澡,爲她穿衣,爲她梳頭髮,爲她刷牙洗臉,喂她喫飯喝湯……
一切的一切,似乎真實,卻又夢幻。
他又夢見路安瑤死了,他發了瘋,要陪她去死……
“顧城,你頭還疼嗎?”路安瑤的聲音,打斷了顧遠城的思緒。
顧遠城回神。
“不疼。”他摟緊懷中的人兒,“小瑤,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她說他想空老頭了,他知道,她更想治好他的頭疼。
可她不知道,他的頭痛症和幻遊症,連空老頭都束手無策,只能緩解,不能根除。
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軒轅復能解他身上的毒。
但,他寧願自己痛苦,也不要懷中的人兒受一點點傷害。
她當年中了蝕筋散之毒,此毒空老頭可解。
軒轅復下給他的毒,這麼多年了,空老頭尚未研製出來……
“小瑤,很晚了。”兩人看了許久的星星後,顧遠城溫柔的說,“我一會有事,你先回去陪孩子們睡?”
“好。”
顧遠城送路安瑤回了臥室。
那是一間非常大的臥室。
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擺了五張小牀以及兩張大人的牀。
五個孩子一人睡一張小牀。
大概是白天玩得太瘋了,此時,孩子們已經進入了沉睡中。
旁邊,還有一個鳥窩。
鳥窩裏,躺着一隻漂亮的鳥。
四仰八叉,睡得也很香甜。
顧遠城同路安瑤相視一笑。
“睡吧。”顧遠城說。
看路安瑤躺下之後,他退了出去。
兩個小時後。
顧遠城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木椅上。
氣質高貴,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迫人的氣息。
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眸,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他就坐在那裏,如同高高在上的王。
男人戴着一副銀色面具。
面具一側,雕着黑鷹的圖像。
他的右手拇指上,是一玫金色的戒指。
戒指上方,是一隻黑色的鷹。
他的面前,齊刷刷站着一羣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