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急得直冒汗,偷偷發了條信息求救。
“你他媽說得好輕鬆啊,一句充入國庫就想把老子打發了,你當老子是傻子,隨你忽悠?”
王老闆的工廠利潤率不高,被查之前又剛好銀行貸了款,罰款停業,雪上加霜。
一想到這大半年來被銀行跟狗一樣地追着,連住房、車子都被銀行收去抵債,就怒不可遏。
排放污水的工廠那麼多,張晨憑什麼只盯上他,不給一丁點通融,把他往死搞。
“你想幹什麼?”
見他狠厲的眼神,張晨暗罵這該死的運氣,焦急不已。
“你一張罰單,害得老子被銀行追債,連住房都被收走了,你覺得老子找你幹什麼,敘舊嗎?”
王老闆冷笑時,左右的壯漢已經左右包抄,將四人圍了起來。
張晨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陰沉地哼道:“王老闆,你對當年的處罰有異議可以去告我,我警告你,打人可是犯法的。”
“哈哈!”
被他威脅的王老闆怒笑幾聲,手指挖着他的腦門說道:“老子打你又如何,你他媽還當自己是狗屁的隊長?你讓老子損失了近千萬,必須一分不少地賠老子,否則別說打你,老子還敢殺你。”
圍着的壯漢拍着刀子,嚇得張晨臉色發白,憤怒道:“我沒錢,你要賠償去找政務司。”
王老闆面色瞬間陰沉下來,一把搶過抓起李雪的手掌,冷笑道:“你敢跟老子耍滑頭,信不信老子讓你的女人去賣?”
眼前的一幕,讓張晨眼中迸發出無窮的怒火。
只見,王老闆抓着李雪的手掌,雙手撫摸,極具威脅之意。
“喲,保養得挺好啊。”
“我靠你媽,立刻給老子放開雪兒,否則老子乾死你。”
張晨瞬間怒髮衝冠,抄起桌上的酒瓶敲碎,舉着半截威脅王老闆。
酒瓶碎裂的聲音讓現場突然安靜下來。
下一刻,全體鬨笑不已。
王老闆譏笑道:“張晨,你竟敢威脅起老子來了,不得不說,你有種,老子最喜歡有種的男人。”
說完,他抓起李雪的手就要親。
秦天眉頭一皺,拳頭握起,正要出手時,張晨跳起來一腳踹在王老闆身上,踹得王老闆連退幾步,捂着肚子陰沉至極。
張晨鄙夷地瞥了一眼秦天,譏諷道:“連女人被欺負都不敢出手,你他媽算什麼男人。”
說完,提着酒瓶就朝王老闆衝過去。
“你他媽在找死,讓他給老子跪下。”
惱羞成怒的王老闆一聲令下,周圍的壯漢立刻衝身而出。
砰的一聲!
剛衝上去的張晨只感覺腹部火辣辣的,人便倒飛回去。
剛落地,一隻大腳就踩在他的胸口,壯漢嗜血的冷笑道:“小子,你他媽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偷襲老闆。”
王老闆捂着肚子走過來,一腳踹在他身上,咒罵道:“你他媽竟敢偷襲老子,給老子打,但不要打死他,老子虧損的錢還要他來還呢。”
“我看誰敢動老子的兄弟。”
喝聲剛落下,就見一羣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混混衝進餐廳,目測竟有二三十人。
這羣混混一出現,王老闆臉色微變,揮手阻止了壯漢們。
這羣混混以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身男爲主,他走到跟前,見被打翻在地的張晨,將目光放在王老闆身上,冷哼道:“連我的兄弟都敢打,你們的膽子不小。”
“你們是何人?”
王老闆好歹也是有見識的,此人敢跟他這樣說話,不爽地問道。這羣混混就屬文身男年長,其他的混混吊兒郎當,全是十七八歲的小屁孩,心中自然不懼。
“老子是小刀門的,你他媽沒聽說嗎?敢動我小刀門的人,是誰給你的勇氣?”
“小刀門?”
王老闆神色茫然,留州以前是野狼幫的天下,自野狼幫不知被何人所滅後,就沒聽說過留州還有地下勢力,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小刀門了。
他茫然之際,張晨已經站起來身來,稱呼文身男一聲“刀哥”後,瞧着王老闆冷笑道:“姓王的,剛纔你不是要打老子嗎,來,你打一個給老子看看。”
王老闆畢竟是做生意的,心裏雖然不懼小刀門,但也不願得罪這些混混。皺眉道:“既然你是小刀門的人,那此事到此爲止,我們走。”
“你想走就走,也太不把我小刀門放在眼裏了。刀哥在此,你覺得還走得了嗎?”
冷笑的張晨轉身對李雪說道:“雪兒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說完,嘲諷地看着秦天數落道:“搬行李時看你力氣很大,到了關鍵時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會躲在女人身後,你也配做男人。”
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安全感。
他挺身而出,比起躲在女人身後的秦天強了不知幾百倍,他相信李雪已經看清,誰纔是能夠保護她的人。
殊不知,李雪心裏對他已經產生了厭惡。
一個政務司的前隊長,居然加入了一個地下勢力做一名混混,這是自甘墮落。
“慫貨,看着牛高馬大,遇到點事就成了軟腳蝦。”
小刀門的混混們也鄙夷不已,混混整天將義氣掛在嘴邊,最瞧不起那種臨危自保的人。
這時,王老闆皺眉道:“張晨,老子看在小刀門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但你覺得老子會怕了你們嗎?”
此話一出,小刀門的人臉色都拉下來,難看至極。
張晨臉色一沉,冷笑道:“姓王的,打了老子、摸了我女朋友的手,你他媽不給我跪下道歉,老子每天都帶着小刀門的兄弟去你工廠放鳥。”
“哈哈,小刀門?”
王老闆不屑地冷笑一聲:“張晨,老子給小刀門一個面子,不代表老子會把你們放在眼裏,老子只是不願麻煩而已。既然你不知好歹,那老子把話撩在這兒,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考慮,要麼跪下,要麼老子斷你四肢,再將這兩個小姑娘帶回去抵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