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曄然無力的揮了揮手,黯然神傷道,
“你不曉得,她對我早已恨之入了骨,
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更不可能會嫁給我的。”
說實話,看魏曄然此刻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司馬鋮真是有些恍神,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是難以相信,從小到大從來不服輸,天不怕地不怕錚錚鐵骨的魏曄然竟然還有這麼軟弱無助的一面,
看來先人說的果然沒錯,若論世上傷人最深者,還是非情愛莫屬,其還就有那不費一刀一槍,就能將一個山一般的男人打得遍體遴傷、體無完膚的本事。
“這事你先別急,就算你找她直接說行不通,不是至少還有我們呢嗎,”思及此,司馬鋮伸手撫上魏曄然的肩,安慰道,
“或許她一時說的都是氣話也未可知,
女人嘛,向來喜歡口是心非,有時候說的話真是不足輕信,更不能只看字面意思。
其實我們家沐兒的態度,一直是想撮合你和奏瑤在一起,前面還一直怕你有什麼想法,
這下好了,只要你有這明確的態度,加上沐兒和秦瑤的關係,我想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肯定是指日可待。”
“但願吧,”見司馬鋮的一再堅決、力勸下,魏曄然總算是勉強點了點頭,
不過接下來說出的話,卻仍是灰心喪氣,
“阿鋮,你明白的,我並不傻,所以我感覺得出,她當時說的真的不是氣話,
而且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次我應該沒有任何希望了,到最後只會敗得一敗塗地。”
“不管怎樣,無論如何,你都先振作起來,
就你這個樣子,如果讓人看到的話,估計就算人家以前有所動心,這次也要徹底動搖了。”
面對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見魏曄然這樣,司馬鋮忽然也有些心疼,彎腰將人拉起來,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深吸一口氣爲他鼓勁道,
“快起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個男人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有什麼好怕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大不了從哪丟的,咱回頭再從哪找回來就是。
俗話說:世上無難事,最怕有心人。
尤其又是一個女人的心,我想就算是塊冰,只要你有恆心和毅力,最後肯定也能給她捂化了。
這幾天你什麼也別想,就先在府裏歇着,
這件事我來想辦法,無論進展怎麼樣,這幾天我都給你一個答覆。”
“嗯。”魏曄然最後什麼也沒說,最後只默默點了下頭。
雲煙閣,
左沐見司馬鋮急着去找魏曄然,以爲這麼長時間不見,這兄弟倆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且得一番長談呢。
所以,沒人陪伴,自己草草用了些午膳,收拾完,就爬上牀睡午覺去了。
朦朦朧朧中,感覺好像有個
人推門進來了,慢慢的,靜下心一聽,好像又沒了動靜。
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氣,迷迷糊糊中睜開眼,就見司馬鋮真的就坐在牀邊,正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
“你幹嘛,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嚇人一跳”左沐心裏一驚,下意識的用手捂住撲通撲通亂跳的胸口,脫口質問道。
“怎麼是不是打撓到你休息了”司馬鋮專注的看着左沐,伸手溫柔的幫她理了理額前凌亂的碎髮,略帶幾分些歉意道。
“沒沒有”可能是十多天沒接觸的原因,乍然被司馬鋮這麼一碰,左沐臉竟然驀的一紅,心也跟着狂跳了幾下。
怕司馬鋮看出來笑話自己,忙又趕緊轉移話題道,“我我其實也就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是去找魏大將軍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魏大將軍怎麼樣你見着人了嗎”
左沐問完,不料人司馬鋮根本不準備開口回答,反倒二話不說,直接欺身坐上了牀。
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抱住人就往懷裏拖,摁住,低頭就是一個法式熱吻。
這撲面而來的,突然的,霸道的吻,左沐一時間完全沒有準備,又自知反抗是沒有效果的,所以就只能被動的默默承受着,
漸漸的,竟還莫名陶醉其中,甚至連呼吸都快忘了。
直到感覺自己完全透不過氣,快要被窒息的時候,司馬鋮方戀戀不捨的堪堪鬆開她。
就這還不算完,吻完人,人竟還意味深長的咂了咂嘴,緊跟着還發出一聲輕嘆。
突然被這麼抱住沒頭沒腦一通吻,左沐本有些氣惱,正要發飆,不料聽到這聲嘆息,忍不住又噗嗤笑出了聲,“你什麼情況吻就吻了,這吻完嘆口氣,咂咂嘴,又是幾個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爲夫在感覺慶幸唄,”司馬鋮低頭用硬硬的胡茬摩挲着左沐的臉,自顧自的嘆息道,“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那麼好呢,我什麼都沒有做,老天爺就把你這麼好的媳婦給生生送上門來了,
我這得是前面幾世積了多大的德,纔有這樣的福報啊。
說實話,以前病重時,我還總抱怨老天爺對我不公平,現在看來,我竟然是幸運的,原來他老人家讓我前面受那些苦,只是爲了把最好的給我留在後面。”
突然聽到司馬鋮這發自肺腑的感嘆,左沐忽然竟有些鼻酸,
大白天的,不想搞的太煽情,只得一把推開司馬鋮,故意擺出一副找茬的神情質問道,
“去你的吧怎麼突然就莫名其妙知道我的好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道
來,說說,什麼情況爲什麼要突然長篇大論的發表這麼多感慨,這明顯不符合咱康王爺的一貫風格呀。
快老實交代交代,你這出去屁大的功夫,都做什麼對不起我的壞事了”
“能有什麼情況,還不是受曄然的影響,看到他這副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忽然就有些感慨唄。”面對左沐的審問,司馬鋮哭笑不得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