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問題，權南翟低低沉沉地笑了。
秦樂然抿了抿脣：“你笑什麼？”
她問的問題有這麼好笑麼？
他能不能夠嚴肅一些呢？
權南翟又將她抱時懷裏親了親，笑道：“我都這樣吻了你，你說我是喜歡誰？你說我對你是哪種喜歡？”
秦樂然悶悶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權南翟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順了順她額前的碎髮，又道：“我的傻女孩，我不喜歡你。”
他不喜歡她！
秦樂然心一沉，像是掉進了冰窖之，卻又聽得他說：“我不喜歡你，但是我愛你。”
他愛她？
秦樂然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又說：“我愛你！愛現在的你，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的那種愛。”
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不是她以爲的一個大哥哥對一個小女孩的愛。
喜悅慢慢爬了秦樂然的臉，她勾脣笑了。
她好想對着山谷大聲吶喊，告訴他們，她對烈哥哥的愛終於得到了烈哥哥正確的迴應。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眉毛彎彎，眸子裏像是裝了一條燦爛的星河。
在權南翟的眼睛裏，這個世界還沒有一個人笑起來能夠像他的然然這樣好看，一笑彷彿萬物都會失了顏色。
權南翟揉揉她的頭，之後又抱着她的小腦袋親了親，“我的傻女孩，你明白了麼？”
秦樂然紅着臉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小聲說道：“烈哥哥，我明白了。同樣的錯誤，以後我不會再犯。”
權南翟將她擁在懷裏，輕輕拍打她的背：“嗯。乖女孩！”
秦樂然依偎在他的懷裏，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還是烈哥哥的懷抱溫暖，窩在他的懷抱裏，再大的風雪似乎都變得那麼渺小不起眼了。
風還在吹，雪也越下越大，但是秦樂然的世界裏沒有了風雪，有的是明媚的陽光以及疼愛她的烈哥哥。
再一次眼睜睜看着秦樂然被權南翟帶走，秦胤澤仍然握緊了拳頭，緊得拳頭青筋凸現。
用不了多久了。
……
室外大雪紛飛，室內開着暖氣，溫度很高，穿着單衣在室內活動也絲毫不會覺得冷。
身穿藍白色家居服的沈靈曦捧着一杯熱茶，輕輕敲響了龍翼辦公室的門，一下兩下三下，終於聽到他說：“進來。”
聽到他說之後，她才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捧着茶杯進屋，小心翼翼走向龍翼的辦公桌。
她小心得走路連聲音都沒有發出，生怕稍微發出一點點的聲音都會吵到龍翼工作。
龍翼放下手的工作，擡頭看向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你還在怕我？”
聽到他的話，沈靈曦遞茶的手微微一頓，手的杯子差點從手滑落，卻是強裝鎮定地否認：“怎麼會？”
她都不敢正眼看他，他看她的時候她也總是逃避他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只有趁他不注意時，她纔會悄悄打量他。
他那樣傷害過她，她害怕他也是正常，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把她抱在懷裏，想要用最熱烈親密的方法擁用她。
在沈靈曦遞茶杯來時，龍翼想握住她的手，剛剛碰到她的指尖，嚇得她立即縮回了手，結巴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龍翼，我、我……我不是。”
“小曦，對不起！”明明知道她心還害怕他，非常牴觸他，他不應該這麼心急去觸碰她。
她內心是不抗拒他的觸碰的，可是她身體的反應很大，只要他一抱着她，她會嚇得發抖。
聽到他說對不起，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特意爲我端茶遞水。”她害怕他的觸碰，他也不強迫，自己造的因，還得自己承受果。
“我……”
“怎麼了？”
“我親自下廚做了飯，你要一起嚐嚐麼？”她看着他，問得好小心好小心，生怕他生她的氣拒絕她。
“好。”龍翼點了點頭，“你先去，我忙完手這點工作來。”
她站着沒有動。
龍翼立即放下手的工作，起身：“走吧，我跟你一起出去。”
他向她走來，她立即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
明明想要親近他，卻又控制不住排斥他，這種心理沈靈曦非常矛盾，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
曾經他們兩個人是最親密的愛人，他們合二爲一，他們盡情地相愛過，但是現在……
想着想着，手突然被人握住，沈靈曦本能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又貪戀他掌心的溫度，捨不得把手抽回，想要讓他握着她的手，這樣一直走下去。
“小曦……”龍翼沉沉地喊她的名字。
“嗯？”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微微側頭看他，“怎麼了？”
龍翼站定，舉手去捧她的頭，差一點要碰到她的時候，他沒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苦澀地笑了笑：“走吧，去喫飯。”
沈靈曦點頭：“好。”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緊緊地像是握着他最重要的寶貝。
曾經她是他最重要的寶貝啊，是他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着的寶貝。
想到這些，沈靈曦的身體輕鬆了許多，她的心也在向他慢慢靠近。
因爲誤會，他對她有過傷害，但是那些傷害，在與失去他起來，真的沒有那麼重要了。
她又說：“我做了你最愛喫的紅燒肉。”
他說：“你還記得？”
沈靈曦點頭：“當然。只是我一直沒有學好，希望你不要嫌棄我的廚藝。”
龍翼笑了笑：“怎麼會。即使你做的是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喫下。”
聽到他的話，沈靈曦臉色微微一變，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急急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怎麼了？”龍翼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我不會！我怎麼會傷害你！”沈靈曦搖頭，眼裏閃着淚花，“我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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