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舒幻化出了一個杯子，伸手過去撈起紅鸞身前的酒壺就給自己滿了一杯，笑道：“這是我在三萬年前的摯友……唯一的摯友，流芳。”
“她……”
“你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姬雲舒笑道：“那天剛看到你面貌的時候，我激動不已，只是小殊卻說你不是她。”
紅鸞搖了搖手裏的酒杯，靜了片刻後，忽然說道：“能說清楚一些嗎？”
姬雲舒笑了笑，道：“好啊。”
之後，她便將從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最後迎着紅鸞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笑道：“流芳當年被重默下了蠱，生不如死，之後，由我親手殺死……”
說到這兒，她又扭頭看向姬無衣的方向，喃喃着道：“流芳是因我而受牽連，同樣受牽連的，還有無衣。”
紅鸞靜了靜。
片刻後，她問：“你的意思是……重默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利用我，還有……”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頓，隨後才繼續道：“你妹妹她們，就是爲了……針對你？”
姬雲舒點點頭。
紅鸞一陣靜默。
片刻後，她看着眼前神色平靜的姬雲舒，罵了一聲：“我靠，我現在特想撕了你！”
姬雲舒：“……”
姬雲舒聳聳肩，說道：“行啊，我讓你一根小拇指。”
紅鸞：“……”
你特碼這種全盛實力，只讓我一根小拇指真的合適？
再怎麼說也該把全身上下都讓出來，然後只用一根小拇指和我撕吧……
她趴在桌上，搖着頭嘖嘖嘆道：“照這麼說起來，這還真是……怪我生得太美。”
姬雲舒：“……”
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自信呢。
她看了看紅鸞，笑道：“此事追根究源的話，說來也是因我而起，你的遭遇大概算是一場無妄之災了，此後若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且開口，能做到的義不容辭，做不到的……”
她話音到這兒，紅鸞便撐了腦袋笑問：“做不到的話，你待如何？”
姬雲舒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着她，“做不到就不做唄，你還想如何？”
紅鸞：“……”
是本上神高估了你們這些遠古上神的無恥程度了嗎？
紅鸞無語片刻，隨後聳聳肩，對姬雲舒說道：“說起來我現在就想求你一件事兒。”
“說。”
“能給我找個肉身麼？”
“？”姬雲舒疑惑：“你的意思是……”
說到這裏，她低頭打量起了紅鸞的身體，隨後說道：“是因爲現在的相貌？”
紅鸞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有一些吧……之前面對重默的時候，我倒沒有覺得，剛剛聽你說起了那什麼流芳，我便覺得自己彷彿是頂着別人的臉在活。”
“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姬雲舒不由好奇：“你乃是紅鸞之身，在修煉成人的時候，便是天生的形貌，何必爲了旁人的言論而改變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