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楚漫貞在說“活該”,軒轅逸嵐笑笑。
笑意未消,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吧唧”一下,又重重親在楚漫貞的臉頰。
看到如玉色白潤的臉頰頓時被沾染到一點血花,軒轅逸嵐便也知道自己的舌頭是被咬破了。
楚漫貞氣惱地用帕子擦臉頰,軒轅逸嵐也幸災樂禍地對她無聲地說:活該。
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楚漫貞也不管自己的腿是不是還被軒轅逸嵐給抓着,急忙垂下頭去,生怕一個不留神會被他再抓住機會給親。
見楚漫貞終於安分了,軒轅逸嵐笑着湊近,放下她的腿,將她整個人圈在懷。
姿勢瞬間一變化,變成他靠在假山,而她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裏。
楚漫貞想擡頭唾他一臉,又怕被親到,只能無奈地偃旗息鼓,認慫地將頭埋在軒轅逸嵐的胸膛前,任由他抱着。
“真乖。”用下巴在楚漫貞的發頂擰一擰,軒轅逸嵐湊在楚漫貞的耳邊,心滿意足地悄悄誇讚。
楚漫貞想掐軒轅逸嵐,可忽然聽到從假山外走過的腳步聲,莫名其妙地在假山外停住了。
下一息,便有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
“嬤嬤,你說我等會兒見了皇,那麼說合適嘛!”方桃纓好生煩惱地開口。
假山外,方貴妃帶着鄧嬤嬤以及幾個信任的宮女。本只是從此處廊道經過,見四下無人,心緊張忐忑的方桃纓便停下步子,再次詢問鄧嬤嬤法子。
鄧嬤嬤嘆氣:“貴妃主子不用擔心,您是好心好意想要爲合昌郡主接風洗塵的,皇怎麼會不同意呢?”
煩躁地嘆氣,方桃纓搖頭:“我總覺得不合適。皇今日竟然還傳召那個狐媚子一同用午膳,可見對她是真心了,怕是管不得她應不應。”
“皇有皇的威嚴,主子您問一問總不問要好。若是連皇也不能命合昌郡主來赴宴,那咱們只有再想別的法子了。”
幾句交談便讓掩藏於假山之的楚漫貞得知,方桃纓想設宴款待她。
接風洗塵?
呵,這麼善良嗎?
她不想去,也一定要讓她去,還要找皇尋一個保證。這宴有什麼?有鴻門吧?
由於一時思索方桃纓的算計,楚漫貞靜靜趴在軒轅逸嵐的胸口,一句話也不說。
同樣聽到假山外交談的軒轅逸嵐,方纔還是火熱的目光便一點一點變涼,很快,變得平日裏還要冷漠,似乎有殺意。
轉頭,看向楚漫貞的發頂,眼的殺意才消失。
見楚漫貞乖乖順順地靠在自己的懷,軒轅逸嵐不動聲色地將人摟得更爲貼身。緩緩呼出一口淡淡的氣,讓自己的側臉和楚漫貞的發頂貼在一起。
這柔軟的姑娘像是一個暖爐,一下子貼在了他的心,讓他心生靜謐。
假山外的方桃纓和鄧嬤嬤商量了好一會兒如果皇不同意的話,她們能怎麼辦。但這麼一時的話語,根本沒有結果。
“連嬤嬤你都難以想出法子,我更想不出了。啊,討厭死了,那個賤人沒事兒進宮做什麼,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色迷心竅了嗎?”
“貴妃慎言!”鄧嬤嬤厲目,“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您怎麼也能說出來?”
煩躁不已的方桃纓有點後悔,可仍然不解氣:“都是自己人我纔會說的。”
“自己人也不行!”
“好好好,”方桃纓擺手,“早知如此,當初還是應該多費心思在翼王的身。翼王用情專一,跟了翼王,我哪裏會有這麼多煩心事!”
鄧嬤嬤大驚:“主子!”急速扭頭,瞪向跟在身後的幾個宮女。
宮女們全都垂頭,一副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模樣。
方桃纓苦惱不已:“好好好,我不說了。哎,話說回來,翼王和那個賤人也是不清不楚的。我看吶,不是男人有問題,而是那個賤人狐媚無恥,純粹不要臉!”
隨着咒罵,方桃纓帶着自己的人離去。
沒了被人發現的危險,假山之,靠在軒轅逸嵐身的楚漫貞面色不善地擡頭,瞧向軒轅逸嵐。
軒轅逸嵐也看向她。
良久,楚漫貞問:“貴妃所言,翼王爺你用情專一?”
軒轅逸嵐的神情有些冷淡,沒說話。
“嘖,”楚漫貞蹙眉,“你用情專一,她是怎麼知道的?”
軒轅逸嵐:……
這個可不好說了。
楚漫貞嗤笑幾聲:“當初,多費心思?”說着,雙手推向軒轅逸嵐的胸膛,想要從他的懷掙脫出來。
推了一下,沒動靜,再推一下,還是沒動靜。
“放開我。”
軒轅逸嵐一動不動:“她說的話你也信?”
“哪句話我不該信呀?是‘當初’的那句話呢,還是‘用情專一’的那句話?”
眉間緊了緊,軒轅逸嵐沉聲說:“她還說你是狐媚子,也能信嗎?”
“呵,愛信不信!”楚漫貞拍打軒轅逸嵐的胳膊,“放手。”
像是一個銅鐵人似的,軒轅逸嵐毫不鬆動:“本來我是不信的,可一聽你進了宮,我將信將疑了。”
仗着個頭,他拿睥睨的眼光瞥着她,慢悠悠地說:“還看見你與皇一同用膳。怎麼,你想入宮來給皇當妃嬪?”
聞言,楚漫貞覺得很可笑:“我剛纔說的話都白說了?翼王爺,我再強調一遍,不是我要入宮,而是皇傳我入宮!”
“你想說你是迫不得已?”軒轅逸嵐說。
“廢話。”
望着楚漫貞的雙眸,望了半晌,軒轅逸嵐點頭:“好,姑且看在你剛纔用膳時候的表現不錯,本王信了你。”
“用膳時候?”楚漫貞不解,“我什麼表現?”
軒轅逸嵐挑眉:“你沒挑食,很好。”
楚漫貞翻他一眼。她沒挑食?什麼玩意兒?
“翼王爺若是無事,我想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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