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楚漫貞知道軒轅逸嵐的想法,一定會破口大罵:輕易放過?啃了她多少口,他心裏沒點數?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楚漫貞在軒轅逸嵐的手背掐,軒轅逸嵐只好頗爲心不情不願、面則裝得淡定,將人給鬆開。
一有鬆動,楚漫貞立刻從軒轅逸嵐的懷掙脫出。
軒轅逸嵐收回雙臂,抿脣。
楚漫貞要走,走前提醒軒轅逸嵐:“還望翼王爺日後不要再做這種拐帶良家女子、並行非禮之舉的齷齪事!”
不以爲然,軒轅逸嵐伸手拉住她:“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宮的。這幾天,你在宮安分守己一些,也離皇……遠遠的!還有貴妃的事情,你如果沒有那麼機智能化解麻煩,時刻帶着思琴她們幾個。”
軒轅逸嵐垂下眼眉:“那幾個丫頭雖然不招人喜歡,好在不蠢。”
沒想到自己的四個貼身侍女在軒轅逸嵐的眼,是這麼一個評價,楚漫貞氣得哼哼。
擡眼看她,軒轅逸嵐的眸光閃了閃。最後假借要跟隨楚漫貞一起走出假山之時,忽然從背後將她猛地抱在懷裏,脣瓣壓在她白嫩的脖頸,一口咬下去!
楚漫貞一驚,感覺到莫大的疼痛從脖頸處傳來。
“呃……你做什麼?”竟然真咬!
軒轅逸嵐重重咬下一口,立即在楚漫貞的脖頸處咬出了一個痕跡。
順着楚漫貞的脖頸親了親,軒轅逸嵐的氣息微顫:“標印記了。你是我的了,別想跑。”
親也親了,咬也咬了,是他的了,一定是他的。
勒在楚漫貞腰間的胳臂收緊。
楚漫貞用帕子捂脖頸的疼痛處,拿到眼前一看,發現還真有血跡,氣得渾身顫抖。
一邊肩頭的傷勢還未痊癒,另外一邊又添咬傷。她這命怎麼這麼苦啊!
憤怒沖天。
紅着眼,楚漫貞擡腳,重重往身後一踩。
感覺踩到軒轅逸嵐的靴子後,用全身的重量去碾壓。碾壓不夠解氣,再跺一跺。跺腳不夠力氣,便單腳撐住,在軒轅逸嵐的腳蹦!
直到自己的腳心也開始發疼,楚漫貞才頭也不回地捂住脖子憤然離去。
嘴被咬破,脖子被咬破。見一回面,遭一回血光之災。她往後要是還見軒轅逸嵐,她是蠢!
一瘸一拐地走出假山,盯着楚漫貞大步流星離開的背影,軒轅逸嵐低聲嘆道:“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是要把他的腳給踩爛不成?
舌頭被咬破,腳被踩傷。下次見面,他非得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纔行。
想到連本帶利,軒轅逸嵐用自己還發痛的舌尖掃過脣瓣。想到剛纔在假山之的幾次好時機,半晌,低垂着頭緩緩離宮。
在宮外等候許久的常一和常二,見自家主子一瘸一拐地出來了,雙雙大驚。
主子不僅是一瘸一拐,還低垂着頭,還用手捂着額頭眉眼,讓人看不到他的臉面。
常一趕忙迎去,悄聲問:“主子,皇懲處您了?”
常一立刻看見自家主子原來是滿臉的邪魅笑意,得意饜足,一副幹壞事得逞的模樣,驚得常一凜然一抖。
“您、您不是向皇詢問郡主的蹤跡嗎,怎麼、怎麼……主子您和皇打架打贏了?”
“呵,打架?”
軒轅逸嵐冷冷嗤笑,立時未回答。等坐了馬車,在常一要關合車門之時,他才冷笑道:“他也配和我打。”
常一的動作一頓。
軒轅逸嵐擡頭,神情陰鷙,盯着常一:“讓宮裏的探子看好郡主。她要是少一根頭髮……”
常一剛要說如果合昌郡主少一根頭髮,讓下面的兄弟提頭來見。哪料軒轅逸嵐頓了頓後,咬牙擰眉。
“她如果有半分閃失,常一你們都給本王去死!”
從頭到腳猛猛一震,常一身體繃直:“是,屬下一定會親自挑人!”
幸好主子將“少一根頭髮”改成了“有半分閃失”,要不然合昌郡主若是脫髮,他有十條命也不夠主子殺的。
……
“嘖,”思琴一邊藥,一邊唏噓,“翼王爺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對於自己嘴的小傷口,楚漫貞還好解釋,可等要給肩的箭傷藥時,另外一邊脖頸處的咬傷一露出來,楚漫貞是再能編謊,也編造不出那麼大的牙印該有個怎樣合理的解釋。
好在思琴不是外人。
忍着藥粉擦抹在傷口的疼痛,楚漫貞的腮幫子發緊。
“那個混賬東西,我不會饒了他!”
思琴細緻地塗抹着藥粉:“翼王爺如今的脾氣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主子日後若是要和翼王爺親近,還是小心些爲好。”
剛要應是,反應過來哪裏不對,楚漫貞別眼看向思琴,瞪:“誰要和他親近?我呸!”
對此,思琴只能沉默。
藥之時,思棋在殿外稟道:“思琴姐姐,郡主醒着嗎?”
“藥着呢,有什麼事情嗎?”思琴朗聲問。
“是貴妃派宮的宮人,來給郡主傳話。”
思琴的動作沒有半點受影響,楚漫貞則是勾起嘴角:“呵,黃鼠狼來給我拜年了。”
聞言,思琴立即對殿外的思棋回道:“讓人等着,郡主得先藥。”
“好。”
一邊動作輕柔地包紮傷口,一邊打量主子的神情,思琴輕輕詢問:“看來主子是知道貴妃派人來說什麼。”
楚漫貞點頭,直接將聽到的方桃纓和鄧嬤嬤之間的對話,給思琴粗粗學了一遍。
聽完,思琴手的服侍不停,細緻地給主子整理衣衫。
“那想必貴妃娘娘是從皇那裏討得恩准了。”
楚漫貞點頭:“應該是了,要不然不會這麼快。”
“主子打算怎麼做?”
“我……”
剛想說不打算理會,楚漫貞忽而想起之前軒轅逸嵐對她的叮囑。軒轅逸嵐讓她在宮“安分守己一些”。
呵。
安分守己?
天底下,沒有她更安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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