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郡凰僞醫:王妃萬萬歲 >第712章 歸府自省
    雖然已經熟悉了這張面孔,但此時,楚漫貞仍然感到陌生。!

    哪怕芯子換成了她,這幅面目也一直是愁緒淡淡的,從未有過現在這般嫵媚嬌羞。

    鏡的模樣,讓楚漫貞陡然失了神,她想起前幾日的噩夢。夢裏的神情自然不能與此時相。

    “換、換了吧。”垂眸靜思兩息,楚漫貞說。

    本還爲自己手藝不錯而感到得意的瑞環,勸說不得,只好無奈應是。又親手將自己爲主子裝扮的飾物一一取下。

    “主子,這樣很漂亮呢。”

    楚漫貞沒說話,甚至等到妝發都恢復如常後,連衣裳也給換了。

    最終,仍然是用和昨日一模一樣的打扮出府。

    集英樓的佈置與昨日相,似乎也是沒有不同。

    楚漫貞不動聲色地掃過一眼,見集英樓的門前並沒有多添牡丹盆栽,說不是什麼心情,神色懨懨。

    ……

    早朝,皇下旨定下對翼王疑殺郎將一案的懲處。

    事論事。郎將的罪行自有定奪判處,而翼王的惡行也必須要得到嚴懲。

    御臺龍椅之,軒轅正譽漠視着大殿之的翼王,冷聲問:“翼王對朕的旨意,可有想法?”

    軒轅逸嵐沒有說話。

    身後的武朝臣靜聲不語,此事明明與他們無關,可他們一個個被嚇得後背都要生出冷汗來。

    皇要懲處翼王歸府反省三個月。

    三個月!

    現朝無論大事小事,下下,哪一件不得過翼王的眼耳。皇突然命翼王不理朝政,這、這也太唐突了。

    百官勸諫,可聖意已決。而且,聽皇的意思是,郎將哪怕是天大的過錯,翼王擅用私刑的殺人之罪,沒有用翼王以命相償已經是法外開恩!

    這會兒,皇要問翼王的意思。

    方太師如同老了十多歲似的,跪在殿老淚縱橫。悄摸摸等着翼王的迴應。

    殿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說話。

    軒轅正譽的臉色不太好看。

    還是一旁的太監總管李寶福見氣氛不對,細着聲音問:“翼王爺,皇問您還有何提議?”

    面目陰沉的軒轅逸嵐盯着玉欄,照舊沒有理會。

    軒轅正譽只以爲他是無聲的抗議,冷笑一聲,甩袖宣了退朝。

    百官跪地恭送皇時,軒轅逸嵐也依舊站直了身子,好像一尊石頭似的,一動不動。

    散朝了,方太師被同僚攙扶着從軒轅逸嵐的身旁走過,重重冷哼。

    “老夫的莽撞之子是糊塗狂妄,但皇聖明,該是罪有應得的,也絕不姑息!”

    說罷,臉色青黑地悲痛離去。

    軒轅逸嵐眼神複雜地目送方太師的背影。如果那人真的復生,也真的是如信所言,孤苦無依,那爲何會找他,而不去尋太師求助呢?

    掌明珠得以回返人間,方太師難道還會不認親生女嗎?

    親近翼王一派的官員前,滿面擔憂:“翼王,皇罰您歸府反省三個月,這可如何是好?”

    軒轅逸嵐回頭,看着同僚,冷哼一聲,目光森嚴。

    “皇體恤,準我休息。你們自然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說罷,不等官員明白意思,神色急憂地速速離去。

    剩下翼王一派的官員圍在一切,嘀嘀咕咕。

    “王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讓我等該做什麼做什麼?”

    “皇下旨也太隨意了。不讓翼王理政,難道大事小事都稟皇嗎?呵,那樣的話,別說是三個月,不出半個月,朝要亂!”

    “噓,慎言。我等只當做王爺是被免了朝罷了,其他的話還是一如既往。”

    “對對,那……一如往常?”

    “一如往常。”

    外宮的侍衛們遠遠看見有馬匹疾馳於宮,紛紛大驚。正要阻攔,等近了看見是翼王,又趕忙退讓避開。

    翼王雖有在宮策馬之權,但從來都沒有行使過。今日也不知道是遇到什麼樣的急事,竟然會這般張揚。

    軒轅逸嵐策馬出宮後,未作停留,直奔集英樓。

    自昨夜起便派人看守在集英樓周圍的張成,回稟道:“主子,沒有異常。”

    將馬繮繩扔給下屬,軒轅逸嵐大步向集英樓而去:“可有隻身女子?”

    “沒有。”

    軒轅逸嵐的腳步一頓,回看張成:“叫下面的給本王都看仔細了。若有疏漏,本王一定不會輕饒。”

    “是!”

    緊抿薄脣,軒轅逸嵐在進入集英樓時,望向一旁的小鋪子。他隱約能看見楚漫貞正站在鋪子裏面。

    想到楚漫貞與方太師之間的關係似乎很惡劣,他的心更是發悶。

    如果楚漫貞是那人,怎麼可能會與方太師生愁呢?

    低聲問:“郡主是幾時來的?”

    張成答道:“巳時來的。”

    並無異樣,一如往日。

    見楚漫貞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軒轅逸嵐打發大奎:“去,問問郡主在做什麼。”

    這個不用打聽,大奎知道,笑呵呵地道:“郡主在寫招牌呢。給小鋪子起名爲‘多寶閣’。”

    她還有心思寫招牌。

    聽到這話,軒轅逸嵐發自心底地冷笑了一聲,不知是在笑話什麼。或許他是在笑話他自己吧。

    只是……樓時,軒轅逸嵐的腳步忽然一頓,想到什麼,立刻問大奎:“這裏可有郡主的留字?”

    大奎想了想:“應該是有的,當初結契的契約。不過那些都在小人東家的手裏。”

    軒轅逸嵐抿脣,站在樓梯,目光幽幽盯着大堂邊通往的小鋪子小側門:“去,說招牌要和集英樓做成一樣的,由你家公子命人去制,要一副郡主的字跡來。”

    “是。”

    楚漫貞的確沒有注意到軒轅逸嵐的到來。她見方廚娘一直喜氣洋洋地對往來客人說鋪子起名了,叫“多寶閣”,難免覺得汗顏。

    未想這個名字雖然太過大氣,但也叫客人們喜歡。

    “好記好記,不錯!”

    既然如此,定下這個名字,趁早請人去做牌匾爲好。

    大奎向楚漫貞提出要一幅字時,楚漫貞已經寫了好多都不甚滿意。

    又聽聞大奎要字的原因,更是要謹慎落筆。

    “你家公子怎麼這般來得巧,”楚漫貞笑,“我還正想讓廚娘去問你,這街哪家做牌匾呢。”

    大奎乾笑:“我家公子也是爲了郡主着想。”

    這話倒是讓人聽着舒心。

    楚漫貞屏氣凝神,認真落筆。爲了寫好“多寶閣”三個字,她可是換了好多種字跡。直到寫了個不常用的端端正正的字跡後,才感到滿意。

    “拿去吧。”

    “好嘞。”大奎拎着紙,笑呵呵離去。

    楚漫貞放下筆,搓揉手腕。好久沒有這麼認真寫過字,還真有些不適應。

    “有東家去制招牌,又省下一筆銀子。”楚漫貞笑。

    瑞環嘟嘴:“主子昨日可是得到了一錠金子呢,沒想到還是這麼小氣。”

    “這叫能省則省。”楚漫貞挑眉。

    走到小側門,偷偷掀開一點簾子向集英樓的門外望去。見還是沒有擺牡丹,楚漫貞不由得心情低落起來。

    是不是軒轅逸嵐不打算擺牡丹了?

    他昨日光買一副牡丹的繡品的舉動,實在是沒有道理。

    深深嘆氣,坐於桌後。從太醫院借到的醫書一直被她偷摸帶出了宮。本是如今也能看個一知半解,可眼下心不在焉,無意識間執筆在醫書隨意地寫了兩個字。

    牡丹。

    寫完,發現自己寫了什麼,楚漫貞懊惱。雖然說是被帶出了宮,可是借來的書終究是要還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檢查到。

    集英樓的三樓雅房,軒轅逸嵐坐在能夠看到樓外的窗戶邊,盤着手的佛珠,一動不動。

    面前桌,擺着一張長三尺寬一尺的紙,書“多寶閣”三個字。

    字跡是很陌生的字跡,和他記憶裏的一點也不像。

    常二得了手下傳來的消息,心絃繃緊地向主子回稟:“主子,從南邊運來的牡丹怕是下午才能運到。”

    軒轅逸嵐手的佛珠驟然一停,盯着集英樓前來來往往卻無一人能入眼的畫面,陷入沉默。

    那封信並沒有標註具體的時辰,若是那人午來,他卻下午再擺牡丹,豈不是錯過?

    軒轅逸嵐張嘴,剛要下令說什麼,眉頭一蹙,捏緊佛珠,止住開口的衝動。

    之前不是都決定了嗎,不擺牡丹。現在又何必心慌意亂。

    更何況,若真是誰在暗地裏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忙不迭地表明心跡,豈不是着了旁人的道?

    垂下頭,心彷彿壓着一塊大石頭,越來越沉。

    既然有如此多的理由,他又何必非要坐在這裏,親自蹲守?

    楚漫貞佯裝閒來無事地走入集英樓的大堂,看到大奎後,隨口問道:“後院的牡丹如何了?”

    在她看來,如果軒轅逸嵐有往樓前擺放牡丹的想法,一定會直接從後院花圃裏移出一株,簡單方便。算沒有開花又如何,反正是牡丹。

    大奎說:“挺好的,郡主要去看看嗎?”

    楚漫貞搖頭:“好行。”

    正說着,瞧見常二帶着下人擡着兩盆怪模怪樣的東西,往大堂門前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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