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只閉了一下眼，辦公桌的電話鈴聲響起。
眉心輕蹙，擡手拿起電話。
是前臺打來的。
“部長，是慶吉方面過來的人。作爲體驗試行項目的公司，他們想和b國公主一同參觀項目進度。”
“說公主的意思，概不接待。如果他們想來參觀，等公主走後我會安排。”
戰謙言坐直身子，眸底閃過一抹冷色。
慶吉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過了這幾日，他會讓蘇遠山明白，不是什麼人他都招惹得起的。
“他們說，他們那裏有部長會感興趣的東西。”
前臺似乎有點爲難。
“你把電話給他們的代表。”
戰謙言沉吟片刻，改變主意。
前臺小姐鬆了口氣，沒多久電話裏傳來禮貌卻並不十分恭敬的聲音，“戰部長，我們總裁已經開除了江經理，但江經理離開的時候，總裁從他手裏買下了一些東西。我們總裁覺得那些東西流到外面會很嚴重，所以特意讓我們送來。”
戰謙言輕扯嘴角，露出一個對面看不到的譏嘲神色，語氣卻顯出幾分凝重，“那麻煩你們送來了。”
“不麻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也是a國人，也不希望項目出任何意外。”
那人笑了一聲，彷彿早料到戰謙言會見他。
戰謙言懶得聽他多說，意味不明的敷衍了一句，掛斷電話。
鳳眸微眯，神情看起來像是等待獵物自投羅的獵人，絲毫不見半點焦急惱怒。
凌琦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說了什麼，但見戰謙言的神色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事。
戰謙言收起面的漫不經心，沉聲道，“進。”
門被從外面推開，當先進來一個男人，臉帶着一個金邊眼睛，手裏拿着一個公包。
在他身後，是身穿職業正裝的女人。
看到他身後那人，凌琦神色微變，下意識的看向戰謙言。
卻見戰謙言薄脣輕勾，彷彿沒注意到那個女人一般。
“戰部長，打擾了。”
那男人走到戰謙言辦公桌前，朝他伸出右手。
戰謙言看他一眼，並不伸手，只是道，“不知道剛纔胡先生在電話裏提到的，是什麼。”
男人收回手，神態自若。
從公包裏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戰謙言，“不知道戰部長認不認得這個。”
戰謙言挑眉，從他手接過資料。
認識。
不光認識，還熟得很。
“這是項目部這季度的策劃，不知道你們的江經理是怎麼拿到的。”
戰謙言說完微微頓了頓，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看向他身後的女人，“說起來，這策劃還是當時蘇小姐在我們這裏當凌祕書助理的時候傳來的。
我相信蘇小姐不會做這種事，只是除了蘇小姐和我，以及我的祕書之外，應該沒人看過，也不知道怎麼會被蘇小姐前夫拿到的。”
“我沒看過！當時我拿到手之後，拿給了凌祕書。我也不知道江鵬是從哪裏弄到的！”
被戰謙言指控，蘇培培急切的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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