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經叮囑過她，沒想到她還是那麼沉不住氣。
“那就奇怪了。這份策劃是作廢部分。那天送上來之後我就把它銷燬了。要不我叫江先生來問一下，他是怎麼得到這策劃的？”
戰謙言把之前男人給他的東西放在辦公桌上，手指輕點，發出扣扣的聲音。
“原來是作廢部分啊？那還真是慶幸。不然被江經理傳了出去，對我們國家可是一大損失啊。”
眼鏡男眼裏閃過一道精芒，客氣笑道。
“也沒什麼慶幸的。作廢文件能被人偷出去，真正的核心機密自然也有危險。”
戰謙言掃一眼他身後的蘇培培，勾脣，“雖然不知道蘇小姐爲什麼這麼快從監獄裏出來，還跟着胡先生一起過來。但想必是代表慶吉的吧。
畢竟當日這文件也經過蘇小姐的手，所以我希望等今天的事情結束後，蘇小姐能留下來配合一下調查。”
“這是我們慶吉的表小姐。是我們董事長妹妹的女兒。也是前幾天董事長才發現。說起來這個週五董事長打算辦一個認親宴，特意讓我帶來一份請帖。”
眼鏡男笑着從懷裏取出一份請帖放在戰謙言面前的桌子上。
戰謙言掃了一眼，沒有去碰。
只是道，“我會去的。只是這配合調查一事……”
“這策劃既然是樓下送來的，除了戰部長和凌祕書之外，必然還有別人經手。或許江經理是收買了其他人也未可知。
如果把表小姐留下來的話，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必然會讓慶吉名聲有損，希望戰部長能理解。”
心裏卻暗暗叫苦。
早知道蘇培培這麼沒腦子，他怎麼敢帶她來？
董事長憑什麼覺得，帶蘇培培過來能刺激戰謙言？慶吉哪來的底氣挑釁他？
“之前胡先生在樓下大廳說那些話的時候，可沒想過傳出去會對研發部怎樣。”
戰謙言垂眸，脣邊勾起的弧度更顯刻薄。
“我是看研發部機密保護的好，覺得研發部不會有亂說話的人，所以才……”
他有心給戰謙言戴一頂高帽，這樣戰謙言就是想繼續向他發難，也相當於否認研發部管理有方，自損名聲。
可當他看到戰謙言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按住面前那份之前他遞上去的文件時，心裏咯噔一下。
他一邊送上有人背叛研發部泄露機密的證據，一邊又說覺得機密保護得好。
這完全可以被理解爲諷刺了。
突如其來的鈴音打斷空氣裏越來越尷尬的氣氛，戰謙言斜撇眼鏡男和蘇培培一眼，接通電話。
“部長，大使館的人到了。”
“先把人請到會客廳，讓凌希先去招呼，我馬上下去。”
戰謙言淡聲吩咐。
掛斷電話起身，神色淡漠，渾然已經不復之前譏嘲表情。
“既然大使館的人到了，兩位也一同下去陪同吧。只是大使館規矩多，三公主所過之處必定是要清場的，希望兩位別做多餘的事，說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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