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謙言笑笑，讓門口一個警衛幫忙把車開到陸家車庫，牽着凌琦順着路往回走。
凌琦心裏微微一動，他是從陸家到車裏這一段路都不願讓她凍着。
這個人，冷的時候不會去管別人死活，暖的時候又能是面面俱到，恨不得把人碰到掌心裏。
他怎麼能這麼好呢？
“看路。”
含笑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凌琦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盯着他在看。
臉頰微微一紅，沒有收回視線，彎起眉眼道，“你今天真帥。”
“只有今天嗎？”
戰謙言愉悅的笑，捏着她的手動了動，把兩人的手一起收進他口袋裏，把她的小手裹在自己掌心。
“一直都帥，只是今天尤其的帥。”
凌琦毫不吝嗇的誇他。
把另一隻手裏的暖手寶丟到他口袋裏，兩人的手圍着暖手寶在他口袋裏交纏，暖遍全身。
好在暖手寶不大，即使在間，也不影響兩人碰觸對方的手指。
戰謙言微微挑眉，沒有評價她這個動作，只是眉間神色更暖，脣角勾起愉悅的弧度，越發丰神俊朗，眉眼如畫。
戰謙言看着她帶笑的眉眼，依稀能看到當年言漫漫那帶着幾分青澀的樣子。
心頭微微沉了一下，愉悅的心情被衝散了少許。
他想把凌琦獨立出來，想全心的去愛她。
可心裏總有個聲音在說，萬一這個人是言漫漫呢，萬一呢？
他的感情，不是那麼膚淺，不會那麼輕易改變。
如果這個人是言漫漫，他該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吧。
儘管心裏會有遺憾，可他不想負了凌琦，不想再讓凌琦陪着他來糾結。
“謙言，你在想什麼？”
凌琦被收進他口袋的手隔着暖手寶捏了他一下，聲音裏帶着幾分疑惑。
戰謙言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凌琦出神。
剛纔他還讓凌琦看路，現在自己卻不看路了。
“沒什麼，你冷嗎？”
戰謙言搖頭，另一隻手擡起來摸摸凌琦的臉頰。
又暖又軟，絲毫也不凍手。
凌琦的臉頰被他的手冰了一下，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笑起來，“我穿得厚不怎麼冷，倒是你，手怎麼還是涼的？”
“在外面時間長了涼一點也正常，我不冷。”
戰謙言笑笑，收回視線。
路程走了約莫一半，天紛紛揚揚下起了雪。
起初只是小雪，凌琦側頭看到戰謙言黑色的外套一點白色，微微愣了一下，一臉驚喜，“下雪了。”
“難怪今天降溫了，原來是要下雪。累了嗎，我揹你。”
戰謙言微微蹙眉。
他昨天忙到很晚，沒看天氣預報，沒想到今天下雪了。
早知道今天要下雪，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凌琦走着回去。
“還不累。這算是我第一次正式看到雪吧。”
凌琦笑着搖頭，看到戰謙言肩膀的雪從一點變成兩點，隨着走動的動作被抖落下來，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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