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時候倒是下了一點，卻沒下起來，玩兒似的下了一點停了，地甚至連薄薄一層白紗都沒披，盡數化了。
第三次碰到下雪是在s市，她受傷住院，又沒機會看到雪。
戰謙言嘴角勾起笑，看着她彷彿在發光的雙眼，“你喜歡雪？”
“也不算喜歡，新嘛。以前從來沒見過。”
凌琦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雪下得好像大了點。
不遠處剛亮起的路燈下，能隱約看到一些飄揚的白色，鴻羽一樣，平添幾分清冷。
這話說完，她驀地怔了一下。
沒看過雪嗎？
她分明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一場大雪，還有雪地裏那一抹刺眼的紅。
是了，之前有一次做夢。
當時戰謙言還認爲她是言漫漫，當時她還想過會不會是言漫漫重生的時候半片魂魄漂洋過海落在了自己身。
那個夢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成了她心裏的一根刺。
“雪天冷，沒什麼好看的。”
戰謙言也想起了前世看到的那一幕，心臟驀的收縮了一下。
他不喜歡下雪，也不喜歡紅色。
極致的白和極致的紅，曾一度成爲他的夢靨。
前世的事情他回憶起來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聽言漫漫說過的。
之前愈展辰給他的藥吃了又回憶起來一部分，效果卻不是很顯著。
但那瀰漫着絕望氣息的雪地，卻深深刻在他腦海裏。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再說話。
直到雪花開始大片大片的落下來，不用看遠處燈光下，眼前能看到的時候，戰謙言放開凌琦的手，半強硬的蹲在她面前，揹着她快步走完了剩下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凌琦把臉頰貼在戰謙言背，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也許是確實有點累了，也許是趴在戰謙言背覺得安心，到別墅的時候凌琦睡着了。
到了別墅，進了大廳，一陣暖意襲來。
在陸家準備回來的時候，他用手機遙控打開了家裏的空調。
兩人身都沾染了不少雪花，戰謙言把凌琦放在沙發。
驟然變了姿勢，凌琦皺皺眉毛像是要醒過來。
戰謙言蹲下來伸手蓋住她眼皮，柔聲道，“睡吧。”
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凌琦動了動腦袋斜斜靠在沙發，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嚶嚀，又沉沉的睡了。
戰謙言先去拿了毛巾小心把她頭的雪都拂去，確認她睡得沉了，坐在她身邊讓她靠在自己身，把沾雪的外套脫下來丟到沙發扶手。
站起身，也把自己外套脫了，才俯身抱起她樓把她送回自己房間。
坐在牀邊盯着她的睡顏看了不過一會兒，電話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戰謙言眉心微蹙，把手機拿出來按了靜音，看向凌琦。
發現她沒醒過來的跡象，才起身帶門出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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