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雪櫻搖頭,身子輕顫。
雪央心疼,“姐姐,如果他心裏有你,他怎麼會讓你去接客姐姐,自從第一次之後,他再沒有碰過你吧,他這是嫌你髒,你到底明不明白”
“啪”雪央說完,雪櫻情不自禁的打了她一巴掌。
那些不堪被人赤.裸.裸的揭開,她覺得無地自容。
還有,雪央也說出了她的擔心,這是她一直逃避、自欺欺人的事情。
“姐姐,我只是心疼你。”雪央聲音哽咽,緩緩走到雪櫻身邊,一點點抱住了她,“姐姐,你忘了他,我們回南疆好不好”
雪櫻搖搖頭,“我們回不去了,現在的南疆再無我們容身之地”
自從當年先帝下旨踏平南疆後,南疆如今民不聊生、許多人都流亡他鄉,已是荒無人煙了。
“而且,就算爲了南疆,我們也該留下。你忘了,他答應過,等到他登基後,便會還南疆一片淨土”雪櫻忍不住啜泣,“爲了南疆,再苦也要忍着不是麼”
“姐姐”
“央兒,這是我們的命,我們沒得選擇。”雪櫻抱緊了她。
“姐姐,我都知道,你別哭了。”雪央爲她擦眼淚,“下次,他再讓你去陪男人,你要學着拒絕,知道了麼”
她姐姐是他們南疆最美的女子,而不是讓男人隨意糟蹋的玩物
雪櫻略略點頭,“我的事情你別擔心,你只要沒事就好。”
雪央抿了抿嘴角,“姐姐,我能不能回來今天,我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
她不想再和君輕塵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了。
雪櫻臉色微微一變,“央兒,你現在還不能回來。這幾次讓你給他們下蠱你都沒做,一旦回來,他會會懲罰你的。”
“可是我現在留在那裏也沒什麼用,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雪櫻思索片刻,“也好,我記得以前大姐在帝都有處宅子,你就先去那裏避上一陣。”
“好。”雪央嘴角頓時攢出了笑意。
“喫點東西吧,一會就涼了。”雪櫻拉着雪央坐下,爲她佈菜。
“嘔”聞道油膩的肉味,雪央胃裏一陣翻騰,忍不住乾嘔。
看着她的模樣,雪櫻愣了半晌,突然明白,“央兒,難道你是”
雪央咬脣點頭,“有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雪櫻皺起了眉頭。
雪央低了頭,“誰知道就那麼幾次就懷上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雪央咬了咬脣,準備告訴她方纔她剛剛抓了藥。
“央兒,你想想大姐,她當年就是執意要爲那人生下孩子,結果難產而死。不僅沒了性命,那孩子也孤苦無依,你難道想步大姐的後塵麼”雪櫻說着無奈嘆了口氣,“自從暗月樓出了事,也不知道那孩子被人帶去哪裏了”
“姐姐,我知道小石頭在哪。”
“他在哪裏”雪櫻雙眸一亮,激動出聲。
“在永安侯府,被當做小公子養的,也不知道慕容澈葫蘆裏賣得什麼藥。”
頭父親是誰了”
雪央聞言眯了眯眼睛,“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小石頭跟他爹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反正確認了他的安全就好,倒是你,一定不要犯傻,這個孩子不能留。”
“姐姐放心,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我又不喜歡他,不會爲他生孩子。”
雪櫻點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因爲雪央孕吐,聞不得油膩肉味,雪櫻沒有再用膳,姐妹二人直接離開。
然而,房門打開的剎那,二人雙雙愣住了,君輕塵就守在門外,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們。
“姐姐,從窗子走,你快走”雪央率先反應過來,一把將身邊的雪櫻推開。
“想走”君輕塵眸光微眯,閃身追了過去。
雪央匆匆追過去,直接擡手砍在君輕塵後腦勺上。
“你”君輕塵暈倒前不可置信的掃了眼雪央,這個女人竟然對他出手,而且還能打暈他
“姐姐,你快走”
“那你呢”
“我可能走不了了,這裏馬上就會有人來。”
“你多保重。”雪櫻囑咐一句,匆匆離開。
果然,雪櫻前腳一走,驚風后腳便趕了過來。
雪央忙將君輕塵從地上扶了起來,“八爺染了風寒,還非要鬧着來醉月樓,結果剛到這,他就倒下了。”
驚風走過去,將人扶住,“慕容小侯爺讓我過來送二位回府。”
“如此就多謝了。”雪央嘴角抽了下。
慕容澈是讓他過來監視他們的吧
回到八王府,君輕塵一直沒有醒。
一直到晚上,他才掙扎着張開眼睛,後腦勺處還在突突的疼。
該死的女人,下手可真狠,不知道他今天生病了麼
“主子,您的藥好了,雪央姑娘親自熬的,她剛剛送過來,就走了。”
“嗯。”君輕塵冷冷應了聲,他現在恨不得一把將那女人掐死,根本不想聽見她的名字。
“主子,剛剛雪央姑娘煎了兩碗藥,一碗送來了這裏,一碗被她自個兒端走了,難道雪央姑娘也生病了”
君輕塵聞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眉心陡然跳了跳,慌忙坐了起來,頭也不疼了,“你快去,別讓她喝那碗藥,快”
“主子”
“快去”
“等等”
“主子還有吩咐”
“你把她的藥倒了之後,在去抓兩副安胎藥過來”
“安安胎藥”管家愣住,“給誰的”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去”
“是。”管家慌忙去了雪央的院子。
此時,雪央正愣愣的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發呆。
真的要喝了麼,畢竟是一條小生命,他還沒有來得及到這世上來看一看。
可是,她和飯桶八註定沒結果,這孩子不該來的。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決定了,還猶豫什麼
雪央端起藥碗,再次愣住,爲什麼心裏會這麼酸,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