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號角吹響,上官赫和舒心夫婦帶着三萬大軍將九龍崗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上官赫在左,舒心在右,二人帶領衆將士極速前進。
此時,舒心腰間拴着流星錘,隨着她策馬揚鞭,前後搖擺。
流星錘並不輕,她覺得沒什麼,然而跑了沒多久,胯下的馬兒就先受不了了。
速度明顯慢下來,她逐漸落了上官赫一大截。
“馭”前面的上官赫發現身邊沒了舒心的身影,忙勒住繮繩。
“殿下”舒心心中着急,狠狠甩了下馬鞭。
上官赫回頭看她,“怎麼回事”
“今早這馬沒喫跑,現在跑不動”舒心不滿瞪了眼胯下的駿馬。
“是你太重了。”
舒心:“”
“過來”上官赫招手。
“好”舒心興奮起來,忙解下腰間的流星錘,扔了過去。
上官赫:“”
“殿下,你幫我拿着流星錘,現在輕鬆多了,我們繼續出發吧。”
“我讓你過來,不是讓流星錘過來”上官赫臉色微微發黑。
“哦好”舒心提身一掠而去,從身後攬住上官赫,然後將流星錘扔了回去。
上官赫臉黑着將人扔到前面,“坐好”
“相公,你真好。”舒心撫穩,然後扭頭忸怩着親了下上官赫。
“咳咳”身後跟着的黑影和墨竹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輕輕咳了下。
一大清早的就這麼膩,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他們這是去打仗,不是去談情說愛好麼
“噠噠噠”
剛纔舒心騎的那匹馬只馱了一對流星錘,輕鬆極了,噠噠跑得飛快。
舒心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抽了下嘴角,這匹馬竟然還給她撒歡,好像剛剛馱着她多委屈似的
上官赫:“我就說是你太重了。”
舒心:“”
“駕”上官赫攬着舒心的纖腰,狠狠夾了下馬腹,率先跑開。
馬背上,舒心靠在自家男人懷中問,“相公,你那表哥靠譜麼,九龍崗現在真的是座空城麼”
“應該比你靠譜些。”
舒心:“”
一個時辰後,上官赫終於帶領着三萬大軍來到了九龍崗。
此時,九龍崗內空空曠曠,冷冷清清,別說一個土匪見不着,就連上官軒部下的人馬都沒過到幾個。
此時,在山寨大門前,上官軒正在自己和自己對弈,聽着不遠處千軍萬馬的聲音,穩如泰山,八方不亂。
掃了眼身側的江刺史,略略蹙眉,“莫先生呢,怎麼還沒來”
“來了來了,軒世子,莫先生來了。”
江刺史話音一落,君輕離便緩步而來。
一抹青衣,彷彿在暑熱裏送來了一縷清風。
“莫先生來了,快請坐。”上官軒忙擡手將君輕離輕爲上座。
“軒世子今日讓我來,所爲何事”君輕離清聲問。
上官軒笑了笑,“本殿下思來想去,這場空城計,還得由莫先生陪我一起唱,否則我怕自己會暴露。”
“也好。”君輕離淺笑,然後拈起黑子,擡
手落了下去。
那人先是愣了下,隨即大笑,“果然瞞不過莫先生”
“胡鬧”君輕離臉色陡然嚴肅起來。
“莫先生,怎麼了”
“辛閩,我問你,是我瞭解軒世子,還是上官赫瞭解軒世子”
直接被人點出身份,辛閩幽幽嘆了口氣,“莫先生火眼金睛。你說得對,是上官赫更瞭解主子,我連你都瞞不過,一會更瞞不過上官赫。”
“你先在這裏觀察着情況,我去將世子叫過來。”君輕離說完,匆匆離開。
辛閩還想說些什麼,身邊已經不見了君輕離的身影。
爲什麼他覺得他走得有點急呢
九龍崗,主院。
上官軒一早就和雲柔混在一起,歌舞不休。
鶯歌軟語伴着絲竹不斷從院子裏傳出,絲毫沒有大戰臨頭的緊迫。
此時,上官軒手中把玩着酒盞,看着面前翩翩起舞的雲柔,眼底露出幾許迷離。
每每到了大戰的時候,他就格外放鬆,反正有人爲他頂着。
“殿下,這是柔兒爲您做的霓裳舞,不知您喜不喜歡”雲柔跳着便柔柔的靠在了男人懷中,極盡撩撥。
上官軒抱着美人兒,大手在她腰間肆意遊走,分外享受,“你這個妖精,總是有法子勾引本殿下”
“殿下,喝酒,柔兒喂您。”雲柔喝了口酒水,以脣渡了過去。
二人喝着酒就纏綿起來,絲毫不顧忌房間內的丫鬟。
“殿下,您好壞,咱們去榻上吧。”雲柔摟着男人的脖子,不斷的扭着柳腰,蹭着。
“好”上官軒極有興致,一把將雲柔抱起來朝榻前走去。
剛將人壓到身下,他就迫不及待的除去她身上的衣服,“柔兒,柔兒”
“殿下,你別急,我們今日有一天時間呢。”雲柔嬌笑起來,“今日是十五,柔兒想和殿下一起賞月,一起慶祝大捷”
經她提醒,上官軒動作頓時一滯,“今日是十五”
“是,殿下怎麼了”
上官軒眼底一沉,一把鬆開了身後的女人,披衣起身。
雲柔嚇了一跳,慌忙追上去兩步,“殿下”
然而,上官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匆匆撩開步子,去了隔壁。
雲柔憤憤砸了一拳,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去找了安歌
該死,這是她的男人,她要奪回來
“砰”
上官軒到了耳房,一腳將房門踹開,將裏面的安歌驚了一跳。
她剛剛反應過來,上官軒便裹挾一身怒氣而來,“本殿下記得,今日是最後一天,你考慮的如何了”
“我”
“本殿下不想聽見不滿意的答應,你想好了再回答”上官軒冷冷出聲。
“我還是那個答案,不答應。”安歌直接拒絕。
“你”上官軒震怒,身形一掠直接來到安歌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爹孃的下落了麼”
“你會告訴我”
上官軒陰鷙的眯了下眼睛,遞過去一粒藥丸,“先將它吃了,我告訴你。”
“上官軒,你以爲我還會上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