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上官軒封了安歌穴道的同時,他的胸口插上了一枚明晃晃的銀針。
胸口陡然一痛,他狠狠眯起雙眸,“這這針有毒”
“不錯,這就是剝皮剔骨之毒”
“你你竟然對我用毒”上官軒難以置信。
這些年來,安歌即便再怨他恨他,卻從不會傷害他。
她明明是那樣喜歡自己,怎麼會這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安歌被封了穴道,身子動彈不得。
然,她的眼底卻冷的厲害,猶如融進了萬年寒冰。
上官軒一把拔掉胸前的銀針,碾作齏粉,質問出聲,“你現在當真不喜歡我了”
“是。”
“這些日子以來,你對我的抗拒不是欲擒故縱,而是厭惡”上官軒聲音顫抖,似乎隨時都會暴怒。
“是。”
上官軒聞言,身形頓時晃了下,他是何等驕傲的人,一向都是女人爭先恐後的去爬他的牀,何時輪到他被女人棄之如敝履
他一直以爲只要磨一磨安歌的硬骨頭,她就會服軟,就是屈服。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安歌放棄。
他無法接受,不能接受
在他的認知裏,安歌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即便他對她不聞不問、不冷不熱,她也應該心屬他,忠誠於他。
他狠狠咬牙,將手中的藥丸給安歌餵了下去,“安歌,這都是你逼我的”
“咳咳”藥丸入口即化,安歌眼底逐漸劃過驚恐,“這藥難道是”
上官軒陰狠的眯了眯眼睛,“不錯,這一沾嬌可是你娘當年最傑出的情藥”
“你手裏還有我娘留下的藥,這麼說你真的知道我爹孃的下落”安歌顧不上自己中毒,急切出聲。
“當然。”
“告訴我。”
“你若是想知道,一會就看你的表現了。”上官軒說着眼底陡然劃過一絲淫邪。
“卑鄙,放開我”
上官軒輕輕擡手,一遍遍撫着安歌的臉頰,“不急,一會等到藥效發作,我再給你解穴也不遲。就不知到時候,你會不會纏着本殿下不放呵呵,本殿下現在就有些期待呢。”
沒多久,安歌體內便涌出一抹燥熱,一點點向全身蔓延。
隨着時間過去,她的身體越來越熱了,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心底噬咬,燥熱在叫囂。
這時,她的心口似乎有一抹空虛,等人來填滿。
上官軒看着安歌染上緋色的小臉,陰笑着挑起她的下巴,“安歌,看來你的身體更誠實。”
卑鄙
安歌緊緊咬着牙關強忍,她就是死,都不會讓他碰自己
上官軒眼底劃過輕笑,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重重往榻上一扔。
不論是清冷的安歌,還是不將放在眼中的安歌,今晚他都要讓她化作熱情似火的安歌
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要她
他相信,只
要過了今晚,安歌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邊。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襲青衣的君輕離匆匆而來,他的額角隱隱有些細汗。
上官軒看見來人,略略皺眉,“莫先生,你怎麼來了”
君輕離注意到榻上緋紅着小臉的安歌,心中一沉,一個閃身衝到了榻前,直接將上官軒掀開。
上官軒愣了,“莫先生,你怎麼了”
看着護在他身前的青衣,安歌心神一鬆,下意識呼救,“帶我走”
“好,我這就帶你走”君輕離擡手揭開安歌的穴道,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上官軒鷹眸驟縮,“莫先生,你抱着的是本殿下的女人,你想做什麼”
“走,快走”安歌靠在君輕離胸膛,雙手無力的攀着他的脖子。
上官軒看着二人,冷冷出聲,“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安歌依偎在男人懷中,精神鬆懈,是那樣的安心,他看着這一幕,突然就嫉妒紅了眼睛。
一個是他的師爺,一個是他的女人,他不敢想象,這兩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安歌是我的。”君輕離緊抱着懷中的女子,不動聲色宣示着主權。
安歌渾身軟綿綿的,熱氣翻涌,迷迷糊糊中聽見男人這句話,臉頰又燙了幾分。
上官軒頓時動怒,“莫離,自從你來了九龍崗,我一直將你敬爲上賓,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爲何這麼做”
面對他的質問,安歌再次催促出聲,“我們快快離開這裏”
“莫離,只要你現在將她放下,再給本殿下認個錯,本殿下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希望你不要執迷不悟”
“我來九龍崗做師爺,只是因爲安歌。”君輕離說着一把扯落臉上的人皮面具。
看着他的真容,上官軒雙眼差點瞪出來,憤怒出聲,“是你,君輕離”
“不錯。今日我想告訴你,以後安歌由我來保護,我不會再給你欺負她的機會”君輕離落下這句話,擡腳離開。
“君輕離,你竟敢在本殿下眼皮子底下搶人,你有種”上官軒雙手握拳,“不過,你現在自自報身份,你以爲你們能逃得出去麼”
“前幾天不好說,現在麼,一座空城,何足爲懼”君輕離輕笑。
上官軒聞言,臉色驟變,酒氣盡消,“君輕離,你竟敢糊弄我”
“軒世子,你不是樂意的很麼”
“該死”上官軒惱羞成怒,雙拳握得咯吱作響,直接朝君輕離襲去。
這一刻,他憤怒到了極點。
長這麼大,他還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
君輕離,必須死
安歌竟敢背叛他,也得死
君輕離抱着安歌,將上官軒毫不費力掀翻,提身掠了出去。
“傷了殿下,你們想往哪走”雲柔突然出現在房門處,攔住二人。
“抱緊。”君輕離垂眸對懷中的女子溫柔開口,然後和雲柔交起手來。
他們的酒水裏一早就被動了手腳,上官軒不是他的對手,雲柔更是不堪一擊。
君輕離一把將人甩飛,然後抱着安歌匆匆離開了九龍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