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餐飯,喫的很和諧,周城槿學到了不少新鮮的詞彙,知道了表面冷硬麪癱話少,可是有內涵就是悶騷,不過周城槿覺得腹有詩書氣自華才更加貼切。

    蕭玉卿聽到周城槿的反駁輕笑,果然,“槿王爺的用詞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再喫一點兒”對於蕭玉卿亂七八糟的詞彙,周城槿聽而不聞,“你最近瘦了”

    蕭玉卿也給他夾菜,氣哼哼的道,“要胖就一起胖,省的以後你嫌棄我”

    周城槿笑,蕭玉卿還是那個蕭玉卿,明明是擔心他,卻非要一臉嫌棄的樣子。

    這一天,蕭玉卿沒有回去,歇在了周城槿這處宅子。

    蕭玉卿執意要求有自己的房間,周城槿裝作沒有聽到,直接將人擄到自己牀上,“怕什麼我們是夫妻”

    就因爲這個才怕,蕭玉卿和周城槿保持三十釐米的距離,“你可是答應我要等我十八歲以後才做這事”

    “做這事兒什麼事兒”周城槿側身支着頭看她,一臉的興味正濃。

    蕭玉卿漲紅了臉,白他一眼。

    周城槿也沒有想着揪着這句話逗她,“你留在這裏不用回去報個信兒”

    蕭玉卿看他一眼,以爲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這次她能夠在重兵重重之下還能逃跑了個無影無蹤,若不是文右大搖大擺的出來做餌兒,估計他還找不到她。

    周城槿確實是這樣想的,以前他還只是將萬花樓單純當成是打聽消息的組織,現在萬花樓只憑着這爲數不多的幾人就能瞞天過海,還能將端木十七耍的團團轉,可不是簡單的組織了。

    周城槿不是想打聽蕭玉卿背後的實力,他只是被她這次的突然逃跑給嚇到了,他必須瞭解蕭玉卿的所有事情,才能在她下次逃跑的時候逮住她。

    蕭玉卿自然能想到他的打算,“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我先問你,你才二十多歲,比我大不了多少,你到這裏當質子的時候才幾歲那時候你就懂得這麼多陰謀詭計了”

    周城槿笑,自己的夫人想要了解他的生平偉事當然要據實已告,若是平時,這種略帶顯擺的事兒,他是不會做的,可是現在,若是能夠因爲知道了他的曾經,而讓自己的夫人對自己欽佩尊敬且生愛慕之心的話,那他可是樂意之至。

    “我今年二十有七,策劃謀取戴國的那一年我九歲”端木槿目光微微一閃,沒有想到謀求戴國竟然十八年,當初開國皇帝留了遺旨,不得對戴國用兵,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秦兵入境,只是不知道皇兄怎麼勸服的皇族族長。

    九歲

    九歲的時候她在做什麼好像是上小學,蕭玉卿癟癟嘴,強人面前真是隻能當縮頭烏龜,“那你一直在戴國待了十八年”

    可是,之前萬花樓收到的消息分明槿王爺在秦國大喫大喝大殺四方,怎麼可能和戴國的瑾世子是一個人呢

    周城槿看她一眼,眼神分明在說那怎麼可能

    蕭玉卿皺眉,“那平日裏在花都的端木槿又是誰”

    “你會用替身轉移別人的視線,難道我不會”端木槿道。

    蕭玉卿瞭然,“那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戴國”不會和她認識的那人是替身吧

    周城槿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想什麼呢和你相遇的人當然是我,那時候我到戴國已經有三個月了。”

    蕭玉卿舒了口氣,“你那個替身呢叫出來讓我看看,看看和你有什麼區別,別到時候我分不清認錯了人。”

    周城槿冷冷一笑,“如果你敢連自己相公都認錯,我就好好教教你”

    周城槿伸手在蕭玉卿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臭丫頭,你敢認錯人,我就天天將你拴在腰上”

    蕭玉卿挑眉,反手在他的屁股上也拍了一把,“周美人,你再動手動腳,我可就反擊了”

    周城槿無語,之前不在意周美人這個稱呼,可是現在聽着,怎麼聽都覺得怪異,而且,他屁股上挨這

    一巴掌難道還不是她的反擊嗎

    蕭玉卿看着周城槿的目光慢慢變色,起身一躍,可是還未等她離開牀半步,周城槿的衣袖一捲,已經將她拽了回來,“怎麼惹了禍就想跑”

    蕭玉卿被他死死按在牀上,手腳被壓住,只能用眼神抗議,“周城槿,我”

    周城槿早就等不及,低頭吻住了她,自從再見,兩人多數的時間就都在牀上,他怎麼能不趁機撈點兒好處

    牀幃晃動着昏黃的燭火,房間內散發着淡淡的果香,衣衫相觸發出簌簌的聲音,可是蕭玉卿的耳中盡是心跳聲,不是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耳鬢廝磨間,呼吸相聞,溫暖而親密,接吻時曖昧的聲音比心跳聲還讓人臉紅,一隻手從錦被中伸出來,卻又被十指相扣扯了回去。

    蕭玉卿覺得呼吸急促,胸口沉悶的不能喘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周城槿黑髮玉面上帶着的滿滿嫵媚,心不由的一縮,果然,她是真的容易被美人所惑。

    周城槿聽着她脣齒間發出的細碎的聲音,只覺得身體燥熱的似乎要爆炸一般,“卿卿,給我好不好讓我安心”

    蕭玉卿這次見到周城槿,總覺的他有些不一樣了,現在想來,他是平淡的外表下卻有着焦躁的眼神,往日自信平淡驕傲的人,多了好多焦灼的小動作。

    “卿卿回答我”周城槿逼着她給他應承。

    蕭玉卿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時候陰險腹黑卑鄙無恥下流,可是有的時候卻又太過君子,既然他都說了他們是夫妻,這也是夫妻應盡的義務,那他還羅裏吧嗦的說什麼

    難道要她像那些三級片裏演的那樣,說我要我要我還要

    周城槿流連轉圜在原地,卻總是帶着踟躕和猶豫,彷彿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會再進一步。

    蕭玉卿真是見識了,她算是活的時間不短的了,見識過嘴皮子利落心中蔫壞的,見識過不善言談胸有花草的,但是這些人,她敢發誓絕對不會有哪一個男人已經提槍上陣卻還忍着等女人同意的,她以爲周城槿已經無恥了,可是在這件事上,他還真是個君子,她不相信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是君子,可是她卻相信周城槿是個君子。

    蕭玉卿的神識已經亂飛,短暫而清明的思考被他青澀帶着不小力道的動作打斷,她已經衣衫半解,可是他的衣服卻齊齊整整的穿在身上,只除了有了點兒皺褶,蕭玉卿趁着喘氣的功夫,伸手輕輕抽開了他的腰帶,既然她想要和他糾纏一生,那這件事提前還是拖後沒有什麼區別,若是她以後不想和他有牽扯了,即便是有這事兒,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干擾。

    尤其是之前那位天魂血魄的花無缺,嫁了三個人,後來甚至建立了以女爲尊的東昭國。

    感覺到蕭玉卿的動作,周城槿一頓,迷離的眸子對上蕭玉卿迷濛的雙眼,“卿卿,這是真的吧”

    蕭玉卿的反應是起身側頭吻住他,她能感覺到他吞嚥了一下,然後似乎一下亂起來了。

    錦衣華服簌簌褪下後,在身上被抽離,華貴的牀幃將昏黃的燭火變得朦朧迷醉,空氣便的燥熱曖昧,彷彿不夠呼吸了一般

    牀頂的帷帳在晃,彷彿行駛在波濤上小船的帆,伴着吹響的號角鼓成滿帆,一路向前,不管是荊棘還是坦途。

    周城槿憐惜的將她擁進懷裏,他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明明知道蕭玉卿還是第一次,明明專門找了嬤嬤問了牀幃之事,也還記得女子第一次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可是他忍不住,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進去之後才發覺什麼狗屁的意志力,早就忘到腦後了,他終於明白爲什麼英雄難過美人關,那種腦中發白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他沉醉。

    周城槿看了看外面灰濛濛即將要亮的天色,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緩緩閉上了眼睛,還可以眯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卿卿應該身體就好了,那他是不是又可以開始了

    帶着笑容,周城槿入睡,即便是在夢裏,也盡是暢快和滿足。

    蕭玉卿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似乎是被碾壓過一般,可是她剛剛纔睜開眼睛,周城槿就精神奕奕的湊過來,十分認真的問道,“醒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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