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婚心如初 >270 我知道陸總捨不得我走
    “林惜。”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顯然是不想說,只是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向來沒面無表情的臉難得起了幾分難色。

    林惜撒嬌的時候並不是最難應付的時候,因爲她想來都是收放自如,她自己也知道什麼改問,什麼不該問。

    她很少有固執的時候,除了今天。

    “我想知道。”

    她收起了平時撒嬌的樣子,看着他固執又倔強。

    兩個人對峙了將近兩分鐘,最後是陸言深敗下陣來的:“林惜,你爸爸不想讓你知道,你爲什麼不聽他的話呢”

    “那是以前,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我可以爲我爸爸做些什麼,既然現在你在做這些事情,爲什麼我不能知道”

    其實陸言深在做什麼,她隱隱猜到一些,只是那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很肯定,陸言深現在做的事情,和她爸爸當年做的,必定是同一件事情。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爲什麼林景到死了,都沒有鬆口。

    她作爲他的女兒,什麼都不知道,別說一堆人虎視眈眈的“東西”,她就連是什麼都沒有見到過,又哪裏知道這東西在哪兒。

    以前陸言深做什麼,她都不想去過問,是因爲她相信他。

    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都知道,外界傳言陸言深兇殘狠厲,可事實上,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卻沒見他真的做過什麼暴戾殘忍的事情。

    童嘉琳就不要提了,送她去精神病院也不過是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弄煩了。她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去看這件事情,也並不覺得陸言深做得殘忍。

    人活着要有良心,但並不代表要無底線的慈悲和寬容,甚至忍讓。

    曾經她也以爲眼前的這個男人令人聞風喪膽,可是事實上,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有血有肉,他也會難受,會開心,會生氣。

    只不過他站得高,盯着他的人多,所以纔會引來這麼多人的詬病。

    這兩年裏面,從李森派人撞他們,到今天爲止,她被綁去差點被殺,這一件一件的事情圈起來,就好像一個大網正在鋪開來。

    陸言深就是那個撒網的人,她站在岸邊,想要幫忙,卻不知道那大海里面到底哪一樣纔是她的目的。

    再者,這件事情,已經是完完全全和她有關係了,這已經不是單純的陸言深一個人的事情了。

    她擡頭看着他,一雙眼眸裏面全都是執拗。

    陸言深擡手揉了揉額角:“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儲存卡,那張卡里面,牽涉了很多人的利益。”

    他說得隱晦,林惜卻聽懂了,“那到底是”

    陸言深卻低頭吻住了她:“行了,別得寸進尺。”

    再多的,已經不能再說了。

    凌晨三點多。

    林惜打了葡萄糖,總是想要上洗手間。

    睜開眼發現陸言深坐在沙發上,夜燈的燈光很弱,只能勉強打到他哪兒去。

    她皺了皺眉,決定先上個洗手間。

    她上洗手間的動靜這麼大,出來的時候陸言深已經坐在牀邊上,看着她一步步走過去。

    林惜被他看得心頭一跳,擡腿走過去順着他的手坐到了他的懷裏面:“陸總。”

    大晚上的睡不着,下巴的鬍渣都出來了。

    她擡手摸了摸,有些刺手。

    他低頭看着她,第一次碰上這麼難開口的事

    情。

    他答應過她的,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卻讓他想要反悔。

    “林惜。”

    他捏着她的手,一雙黑眸裏面深沉沉的。

    除了她之外,那裏面藏了太多的東西了。

    他不願意說出來,她也逼不出來。

    只是看着他自己一個人揹負着這些東西,林惜就覺得心疼,一揪一揪的。

    他大半夜睡不着,雖然臉上的表情一如往舊。

    可是她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哪裏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不等他開口,她就已經先把他所有的後路都斬斷了:“陸總,你不能再次把我推開了呀”

    上一次一推就是四年,他們又不是二十一二的小年輕了,哪裏還有那麼多時間去等啊。

    今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是有些驚心,可是也安全熬過來了。

    她相信,只要她將來在努力一點,以後一定可以做得更好的。

    往常她這麼說,他早就先應她了。

    可是這一次,他想了大半個晚上,哪裏是林惜這麼一句話輕而易舉就能夠打退的。

    陸言深低頭看着她,沒說話,只是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她身上的傷不嚴重,可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除了這張臉,到處都有些傷。

    這一次的事情尚且還有個不算拖後腿的韓進幫忙,如果下一次她一個人落單了,他又剛好沒趕到。

    向來都是殺伐果斷的男人,卻在這樣的一個問題中遲疑了起來。

    林惜見他不說話,動了動,在他的懷裏面直了直身體,和他拉到一樣的高度,平視着:“陸總。”

    她叫着他,拉着他捏着她手指手張開貼在自己的臉上。

    她動着臉,在他的手心上蹭了幾下。

    這樣依賴的動作,就好像是剛生出來的小奶貓撒嬌一樣。

    林惜最擅長了,卻很少這樣。

    這是一個女人最柔軟的表現了,這樣柔軟的一劑,直接打進他的心口裏面去。

    還沒開口,就聽到懷裏面的人在趁熱打鐵了:“我已經是陸太太了,你還想讓我去哪兒”

    少了幾分嬌噌,卻軟成了一灘水。

    這樣的輕柔,最是撩撥人了。

    明知道她以軟攻硬,可是心頭裏面的那把火熊熊地燒了起來。

    陸言深手動了一下,大拇指微微擡了擡的下巴,讓她微微仰起頭,自己低頭在那脣上輕輕咬了一下:“我說讓你走了嗎”

    他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她就已經用計把他要說的全部都堵住了,他還能夠說什麼

    以前覺得林惜笨,現在才知道自己走眼了。

    她哪裏笨啊,現在不是把他咬得死死的嗎

    見他鬆動,林惜才笑了一下,擡手勾着他的脖子,“我知道陸總捨不得我走。”

    得逞了,就不裝了。

    陸言深哼了一聲,又咬了一下她的脣瓣,然後擡手將人抱回去放在牀上:“睡覺。”

    林惜以爲他要做些什麼,卻沒想到他這樣輕而易舉就罷休了。

    她的表情沒來得及收回去,陸言深將她臉上的驚訝收進眼底。

    知道她想什麼,他擡手將被子往她的身上一蓋,纔不緊不慢地開口:“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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