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別急。”
段旭霆拍了拍她手背，指着文祥的眼睛，“你看，他眼睛不紅，表情不傻，也沒流口水，腦子方面應該沒問題，至於說不出話來，大概是被蠱蟲控制的時間太長，現在變成了自由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開口而已。”
文祥的表情是不傻，只是單純了一些，猶如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般，轉動眼珠子，四處打量，對這個世界滿滿都是好奇。
原本通紅的眸子，也變得漆黑如墨，配上一雙丹鳳眼，十分漂亮，讓他原本就俊逸的臉，更加絕豔。
而他絲毫不自知自己的美色，睜着一雙單純天真清亮的眼睛，好奇的上看看，下看看，這裏摸摸，那裏碰碰，好似個小孩子一樣，對整個世界都好奇的不得了。
然後，又盯着蘇懷寧和段旭霆二人，好奇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盯了許久，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卻只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文祥聽到自己聲音難聽，頓時閉嘴，俊美的臉龐繃的死緊。
蘇懷寧道，“表哥，我是蘇懷寧，是你表妹，你姑姑的女兒，不過，我娘過世好多年了。”
聲音有些低落，又告訴他文家的事情，“表哥，你現在是文家唯一還活着的人，外祖父他們若知道你還活着，一定會很高興，文家沒有絕後，還留有一根苗。”
“還有我姐姐，她若是知道表哥還活着，也會很高興，只是表哥，你失蹤了十八年，大家都以爲你死了，所以”
“寶”
突然，文祥嘴裏發出了一個音，且吐字清晰。
蘇懷寧大喜，“表哥，你會說話了”
“你再說說，你喊我表妹，表妹”
像是教嬰兒說話般，蘇懷寧重重又慢慢的說出這兩個字，眼睛瞪的老大，期盼的盯着文祥。
文祥張了張嘴，試了好幾次，可是，卻又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被蠱蟲控制太多年了，失去意識太多年，突然間，意識迴歸，而腦海中卻一片空白，連人的基本說話穿衣喫飯什麼的都不會了。
他就像是一個站在暗處，陪着蠱蟲一起長大，被蠱蟲完全操控的人。
突然間，蠱蟲消失了，不操控他了，而他因被操控久了，現在自由了，反而忘記了該怎麼去做一個人。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也沒有，一切，只待自己去學習。
蘇懷寧又試了好幾次，結果，文祥每次都說不出來，她眼珠子一閃，改口道，“喊不出表妹就算了，你喊寶寶”
“來，跟着我喊一遍，寶寶”
“寶”
又出聲了。
蘇懷寧興奮了，激動的轉身握着段旭霆的手，道，“霆哥哥，你看，表哥能說話了，他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