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園春來早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男娶女嫁(大結局)
    狀元算什麼府尹算是什麼那恨不得是個人就能勝任,但是整個雪國第一個種出稻米的農神娘娘,可出在他們村裏啊。

    正一品誥命,還是有封號的安國夫人丞相的媳婦兒也沒這待遇吧

    整個南溝村的鄉親都歡喜的瘋了,衆人誰也不記得怎麼送走宣旨太監的。他們只知道一股腦的涌進張家去道賀,恨不得多看蒲草兩眼,自己也能多沾沾福氣。

    蒲草被鬧得頭疼,索性把家裏扔給了春妮和陳二嫂幾個幫忙照應,然後悄悄躲去了方家。

    可是,她躲得了第一日卻躲不了第二日。原因無它,媒人上門了。

    翠巒城府尹夫人魏氏親自請託三位官媒替侄子換更貼,更是一口氣定下五日後親自來下聘,半月後成親。

    蒲草雖是應了方傑出嫁,但她也沒想到要這般神速啊。可是她拉着方傑撅嘴嗔怪想要他改主意時,方傑卻堅持早娶。因爲若是等得城裏那些世家大戶們反應過來,兩人的親事就算不起變故也必然要麻煩許多。索性不如早早把人娶回去,嬌妻抱在懷裏,那才能真正讓他安心。

    蒲草無法,想着左右不過在城裏住上五六日就要搬回村裏來,同先前生活也沒什麼分別,嫁了就嫁了吧。

    如此這般,兩人的婚事就緊鑼密鼓的操辦起來。下聘之日,魏氏盛裝前來。她本以爲當日那般給了蒲草一個下馬威,今日蒲草定然會穿戴着誥命服飾殺殺她的威風,已報當日羞辱之仇。

    可惜,蒲草嫌棄那誥命服飾太過沉重,硬是頂着春妮和陳二嫂等人的口水攻勢換了一套花色豔麗些的衣裙。

    魏氏見此還以爲蒲草寬容識大體,自然愈加歡喜,拉着她親親熱熱說了好半晌話。最後帶走了一半點心乾果和蒲草親手做的兩套衣衫,留下足足二十幾箱子綢緞和首飾告辭了。

    衆多鄉鄰圍着那些聘禮走了幾圈兒,口水留得滿地都是,人人都是羨慕不已。

    蒲草脫了見客衣衫就同春妮幾人又商量着採買嫁妝,因爲時日太短,許多物件都來不及準備。幾人正是爲難,洛掌櫃卻是帶了一溜七八輛馬車趕到了。

    大件的木牀桌椅箱籠,小件的珍奇擺設,五顏六色的綢緞布匹,大盒大盒的首飾,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就運進了張家院子。

    原來,方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準備這些物件,只希望成親之時,蒲草半點兒不必費心,只歡喜做個新嫁娘就好。

    見得如此,不說村裏男人們如何想法,只說女人們不管老少都恨不得重新回孃親肚裏投胎,出生就是芳齡十六纔好。她們一定要把腦袋削個尖兒,捨命也要搶了方傑這樣的好夫婿啊。

    蒲草自然心裏也是歡喜的冒泡兒,但她還是進屋拿了皇上賞下的那五百兩黃金,二話不說直接要洛掌櫃拿回去交給方傑。嫁妝嫁妝,當然要女方來出。男方可以幫忙準備,但絕不可以混淆了所有權。

    當然,晚上天黑方傑騎馬來探之時,那黃金又回到了蒲草的懷抱。方傑眼瞧着蒲草眉開眼笑的把黃金放進櫃子,實在不懂這小女子腦子裏到底在彆扭些什麼。但他愛她,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必定搬梯子去摘,更何況不過是出出力氣、運運黃金這樣的小事

    很快,日子就到了成親前一日,里正娘子帶着一衆小媳婦兒進城去安置傢俱,鋪設洞房。蒲草也坐了馬車,帶着大筆的嫁妝去了李家村。那裏有這一世,真心疼愛她,同樣也極得她敬重喜愛的爹孃兄嫂,嫁人這樣的大事自然要從孃家出門。

    李家老少歡喜的不成樣子,他們本以爲幹閨女得了皇家封賞,地位高貴,就算還認他們這門親,也再不會如何親近了。哪裏想到,蒲草不但還認他們做家人,甚至還要從此出嫁,這是多讓人歡喜的事啊。

    李家老少接了蒲草就開始呼朋喚友一同打掃院落,李家村的里正也是個伶俐的,喊了一幫後生灑掃村裏道路,一時間李家村也如同開了鍋的沸水,徹底熱鬧起來了。

    第二日一早,喜婆上門替蒲草開臉、上妝、換衣,一樣樣折騰下來,直累得蒲草筋疲力盡。待得終於被扶上八人擡大轎,她直接就在這晃晃悠悠的大搖籃裏睡着了。

    花轎一路進了翠巒城,引了衆多看客圍觀。好不容易擠到念恩園門前時,喜婆在窗外怎麼提醒,裏面都沒有動靜。衆人立時有些慌亂起來,方傑正好扯了紅綢下馬,趕忙掀了轎簾探看,結果瞧得蒲草睡得口水橫流,就差打幾個響亮的呼嚕了。他一時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惱纔好。

    蒲草被搖晃醒來,左右瞧瞧才知鬧了笑話,立時紅着臉頰慌忙掩了蓋頭。方傑無奈,小聲笑道,“堅持一下,晚上就能好好睡了。”

    那一旁的喜婆也是個有趣的,聽了這話就插嘴道,“新郎官可說錯了,到了晚上纔是不能睡呢。”

    這下連方傑也鬧了個大紅臉,趕忙轉身扯了紅綢走在前頭

    這一日從早折騰到晚,待得終於拜過堂,送了賓客出門,方傑和蒲草這新鮮出爐的小夫妻都累得躺在牀上不想動。

    蒲草勉強脫去厚重的喜服,在春鶯的伺候下洗了個澡,趴上牀還沒等同周公擺好棋盤,她就覺身後貼上來一副滾燙的身軀。她立時羞得睏意全消,連身子不自覺的都僵硬起來。

    方傑憐惜的輕輕褪下她的衣衫,低聲在她耳邊呢喃着,“你終於是我的了,你終於是我的妻了”

    蒲草想起他們這兩年經歷的種種甜蜜周折,身子漸漸就軟成了一灘水,柔聲應道,“我終於是你的了,我是你的妻了”

    方傑隨手一揮,紅豔豔的帳幔輕輕落了下來,擋住了那一隅滿滿的春光

    窗外屋檐下,趙胖子晃晃碩大的腦殼懊惱道,“以後再偷聽還是要上房頂揭瓦才成,這窗下根本聽不到什麼啊。”

    他正要擡腳離開,不想屋裏突然傳來一聲痛叫,嚇得他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啊疼死我了,你要殺人啊”大牀上,蒲草死死掐了方傑的腰,仿似要把下身的痛楚都轉加到他身上一般。

    方傑極力忍耐着衝動的慾望,小聲安慰着,“別怕,過會兒就好了。處子破身都要這般疼上一刻的。”

    “什麼處子我不是寡婦嗎”

    “你不知道自己是處子”

    蒲草從未在這具身體的記憶裏翻找到半點關於成親破身的事,她本以爲張富那混蛋留給前主人的記憶一定極其痛苦,所以,她才選擇了遺忘。哪曾想,人家張富根本就嫌棄前主人是個青澀小豆芽,連洞房都沒碰過她一手指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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