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道之劍傲九霄 >第273章 孤墳
    “師兄,怎麼辦?”

    吳青峯很不甘心,他抓住宇文軍手臂,面色嚴肅無比。

    “寧凡現在在宗門有宗主保護,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吳青峯想起弟子劍雲揚被廢掉修爲丹田,心就疼痛無比。

    儘管劍雲揚修習魔族功法,但無論如何,他都是他吳青峯弟子。

    那是他吳青峯臉面,是他吳青峯教習多年的徒弟。

    感情還是在的。

    即便廢掉劍雲揚修爲,那也只能他吳青峯來廢掉。

    憑什麼讓酒劍仙來廢?

    “既然你廢我徒弟,我就讓你徒弟,不得好死。”

    吳青峯心中從劍雲揚修爲被廢掉的那一刻,便生出一股執念。

    宇文軍看了一眼吳青峯攥住他手臂的手。

    眼神微微一動,他瞥了吳青峯一眼。

    “既然劍宗內不能動手殺他,那就在宗門外殺他。”

    “可他若是不出去怎麼辦?”吳青峯擔憂。

    “那就把他引起出。”宇文軍眉頭一挑。

    “可,他依舊無動於衷又如何?”吳青峯再問。

    “那就逼他出去。”宇文軍眼神收縮。

    “怎麼逼?”吳青峯眼睛一亮。

    “你忘了,聶狂怎麼出去的?”宇文軍忽然一笑。

    “你是說?”吳青峯眼睛瞪大,興奮不已。

    “沒錯,就讓他出去,他,也該出去了,如果沒錯,應該劍元九層。”

    吳青峯的肩膀,被宇文軍忽的一拍,猛然震動。

    ……

    按照劍宗規矩,弟子抵達劍元修爲時,需要前往別處城池,去戍邊抵禦魔族妖族。

    這是大夏國皇宮內,專門下的一條命令。

    天下劍修,但凡屬於宗門之內,必須要執行這條命令。

    否則,皇城修士一出,宗派必將覆滅。

    即便身爲天下第一宗的劍宗,也必須要遵守這條命令。

    寧凡已經拖延了太多時間,他必須要與聶狂等人一樣,前往邊關戍邊。

    這便是最好機會。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

    宇文軍處心積慮要弄死寧凡。

    他自然有上千種奸計。

    ……

    丹藥峯,最高峯,山巔之上,高聳入雲。

    越是高山,到了高處,便越是風雪大作。

    在高山之上,此刻,早已經白雪皚皚。

    山巔上的一座孤墳,寫着酒劍仙三個字。

    一把青鋒長劍,插入冰雪之中。

    山高風大,罡風迅猛。

    雪地更被颳起道道裂痕,山峯更被風雪席捲出裂痕。

    然而,青鋒長劍,紋絲不動,一點損傷都沒有。

    它就像是一位守疆將士,從不屈服。

    寧凡跪在孤墳前,一動沒動。

    他已經七天七夜跪在這裏了。

    身上已經被白雪覆蓋,寒冷侵襲他身體。

    他跪在那裏,像是一座雕像。

    七天七夜裏,他沒喫沒喝,身體內的一絲靈氣,也未曾動過。

    風雪覆蓋了他身軀,唯有一雙眼睛,卻是無法覆蓋住的。

    一雙眼睛裏,閃爍淡淡精芒。

    當初,福伯身死時,他也跪了七天七夜。

    一隻雪白的寒冬鳥,似乎是專門爲寒夜而生的。

    寒冬鳥身上,長滿了冰雕,所過之處,周圍溫度,瞬間降低幾十度,它的到來,讓空氣更爲寒冷。

    據說,這種寒冬鳥一出,周圍便會結冰。

    果不其然,當它出現時,周圍原本散落下來的冰雪,瞬間都僵硬住了。

    寒冬鳥哀鳴一聲,聲音高亢無比,迸入九霄。

    最終,蒲扇的臂膀,撲棱一聲,帶着它的身體,落在了孤墳之上。

    寒冬鳥的黑色眼眸,朝着寧凡這邊看來看去。

    孤山,孤墳,萬里冰封,雪花紛紛,寒冬鳥落在孤墳之上,不遠處,宛如雕像的寧凡,正如一開始一樣,一動不動。

    七天過去後,第八天的清晨。

    風,呼嘯吹動,風雪聲大作。

    從山巔下走來一人。

    劉青松抵達孤墳前,雙手瞬間跪下。

    雙手伏在地上,對着孤墳磕頭。

    而後,他站起來,走到寧凡身邊。

    手伸出去,慢慢推落寧凡身上已經厚重有上百斤重的白雪。

    “師兄,宗主峯有請。”

    劉青松嘆息一聲。

    寧凡身上落雪,全然被除掉。

    他隨即站了起來。

    從劉青松手裏接過一壺酒,這是他釀造的桂花酒。

    “師傅,來,敬你一杯。”

    寧凡把酒水倒在孤墳面前。

    桂花酒乃是酒劍仙生平最喜歡喝的酒。

    即便現在於九泉之下安眠,但也一定要嚐嚐他親自釀造的酒。

    酒水落下,餘下的酒水,被寧凡一飲而盡。

    “看來,是宇文軍他們開始了。”

    “是啊,師傅離開後,咱們丹藥峯,就成了他們眼中釘,在他們看來,咱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現在肯定想着,把我們趕盡殺絕。”

    “不過,師兄,你千萬不能出去,反正宗主說了,在劍宗一日,他便保你一日平安。”劉青松勸說道。

    寧凡忽然笑了笑。

    “保我一時,豈能保我一世?”

    “再說了,我有大仇未報,有人未殺,我豈能苟且偷生,在劍宗內躲藏一輩子?”寧凡搖搖頭。

    他的目光,深邃無比,似乎穿透了蒼穹,看向了遠處的宗主峯。

    師傅離開後,他在這裏,呆了七天七夜。

    對於命運坎坷的他來說,死人,他早已經見過。

    最親近的人,相繼離開,他心中的痛苦,早已經越來越能承受的住。

    寧凡摸了摸自己手裏的血痕劍。

    血痕劍,溫熱,且散發一絲溫涼。

    “老朋友,你說是也不是?”

    心有靈犀,寧凡與血痕劍,長期在一起,早已經心靈相通。

    血痕劍嗡鳴震顫一聲,似乎在迴應寧凡。

    “哦,趕快下去吧,林師妹給你做好了食物,一直在等你。”

    “這七日,她也沒喫沒喝。”

    劉青松朝寧凡忽然道。

    他也已懂寧凡的心,所以不會再多說什麼。

    寧凡瞥了山下一眼,心中驟然感動不已。

    一股暖流流過,他笑了笑,“好,那咱們下去。”

    這一對師兄弟,離開時,都一起轉身,朝孤墳上看了一眼。

    冰雪依舊,可是冰雪無法覆蓋孤墳。

    孤墳上的寒冬鳥,把翅膀收攏在一起,一顆鳥頭,兩隻黑色眼睛,瞅着兩個人一起慢慢走下山去。

    似乎,這寒冷的天氣,纔是屬於它最自由的天地。

    它似乎也已經習慣了此地的嚴寒和孤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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