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九十九章 你被盯上了
    五一假期,李曉禾回了縣城。 .連着好幾周都沒回縣城的房子,確實該看看了。另外,許建軍專門打電話,讓他回來,說是有事面談。

    李曉禾是五一當天回的家裏,到家是已經是午十點多了。打開屋門瞬間,一股熱乎乎的黴味撲面而來,惹的李曉禾一陣乾嘔。他趕忙進到屋子,打開各個房間窗戶,然後重點沖洗了久閒不用的衛生間馬桶,又把整個房間地面徹底拖了兩遍。這一通忙下來,也十一點多了。

    剛坐在沙發喘口氣,“咚咚”的聲音響起。

    趕忙起身,來在門後貓眼瞄了一下,李曉禾迅速打開屋門:“輕點踢,別把門扇踢壞了。”

    許建軍兩手提着打包袋,直接走進屋子:“少廢話,趕緊讓開。”

    關好屋門和窗戶,李曉禾快速來在餐桌前,把許建軍帶來的喫食打開,擺到桌子:“這也太多了吧,咱倆能喫完?”

    “你以爲一頓呀,這是你三天的口糧,省得頓頓方便麪對付,我帶的保鮮袋是幹這個用的。對了,先插冰箱電,看看能用不,否則還不放臭了。”許建軍埋怨着,“不是我說你,成天光棍一個,也不是個長久之法呀。你是再找一個?還是……”

    “大過節的,不提那些,過一天算一天。”李曉禾打斷對方。

    “你這小子,三十好幾正當年歲數,咋不着急呢?不是你小子有什麼難言之隱吧?”許建軍揶揄着,“要不到外地醫院好好查查?趁這兩天去,我陪着你,保證不給你暴露。”

    李曉禾連連擺手:“去去去,你纔有病呢,少埋汰人,我這人……算了,不說了,這麼好的菜,該着小酒,好好喝它幾杯。白酒,啤酒?”

    “白的吧。”許建軍“嘁”了一聲,“你這傢伙還急眼了。”

    拿過白酒,給兩人倒,着“硬菜”,兩人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許建軍“嘿嘿”一笑:“你確認自己沒毛病?”

    “你這傢伙,不說這話下不了酒?本人身體正常的很,只是懶的……喝酒,喝酒。”李曉禾一舉杯,先自幹了。

    許建軍頻頻點頭:“按說你身體應該沒毛病,要不爲啥見了美女也直往前撲呢,又是同機交遊,又是喝交杯酒的,標準一個風流鄉長。”

    李曉禾一皺眉頭:“等等,等等,你瞎說什麼?什麼共遊,還交杯酒?盡胡扯。”

    “別裝了,全縣都傳遍了,要不我能知道?前幾天,是這個星期一,你在村裏,和那個美女老總夏夢潔手手相挽,共同坐新款土豆播種機,在面嬉笑連連,好不快活。人們都說,李鄉長和夏總藉着這款機械的名字,也在幹那事,等着收土豆的時候再收個小人兒呢。這不是同機、交遊?”許建軍故意加重了個別詞的語音,還做了幾個不雅動作,臉也滿是猥褻神情。

    李曉禾髒話脫口而出:“放屁,這都什麼人胡說的?那天是綠野公司在向陽村第一天種土豆,美其名曰‘開播第一犁’,公司邀請鄉里人去參加儀式,我們去了七八個人。當時,是宣佈儀式開始後,人家出於禮帽,讓我也象徵性到機械坐坐,算是和企業一起完成‘開播第一犁’。哪有什麼手手相挽,還狗屁什麼交遊?庸俗。”

    “是呀,沒說錯呀。你代表鄉里,她代表企業,是你給他開播第一犁呀。”許建軍再次配合着猥褻手勢,嬉笑着,“只不過這是不是第一犁,那只有你知道了。”

    李曉禾點指對方:“去去去,淨拿我逗悶子,我真成禮拜天了?”停了一下,李曉禾又道,“在儀式現場我倆規規矩矩,喫飯時喝酒也是象徵性劃了一下,哪有什麼狗屁交杯酒。”

    “也沒說你倆喝交杯酒呀,都‘開播第一犁’了,交杯酒算什麼?說的是你和那個採購商的一段風流韻事。那個女採購商爲了買最好的鞋墊,對你那是大獻殷勤,大拋媚眼,大庭廣衆之下喝了交杯酒。因爲你倆實在不堪,同來的那個男人心情鬱悶,直接喝高了。其實也是情理之,哪個男人願意自己女人被別人玩,尤其還是當着面,沒當場氣死不錯了。”許建軍搖頭晃腦着,“我真佩服你老李,膽可真大,也會玩刺激。不過也難怪,一直這麼幹耗着,誰能受得了?尤其那個女人的名子有含義,叫什麼總玩人,那不是明明在暗示要那啥嗎。”

    李曉禾連說髒話:“放屁,放屁,這屁也太臭了,純屬滿嘴放炮。誰說的?”

    “都這麼說。你成名人了。祝賀你呀,老李,一週倆女的,乾杯。”許建軍伸杯與對方碰了碰,一飲而盡。

    “什麼玩意?盡他孃的放屁。”罵罵咧咧着,李曉禾也幹了一杯酒,坐在那裏呼呼喘着粗氣。

    一邊給對方倒酒,許建軍一邊叨叨着:“老李,這喝點酒,又想起那倆女女了?酒能亂性,酒後無……”

    “老許,快別胡咧咧了,這到底是什麼人說的?你是怎麼聽到的?”李曉禾打斷對方,“你說實話,別瞎逗了,行不行?”

    許建軍“嗤笑”一聲:“實話呀,的確是全縣都傳遍了,最起碼公務員們應該都知道吧,我也是在單位人們閒聊時聽說的。對了,法院老張也知道,他還打電話問我了,說是他們單位人都議論這事。”

    “媽的,都……”話到半截,李曉禾停下來,過了一會兒,又說,“沒跑,肯定是那娘們,沒有二人。”

    “怎麼又出來個娘們,你這娘們到底有多少?”許建軍又調侃着。

    李曉禾沒接對方的話茬,而是自顧自的說:“那天在向陽村,我見那娘們笑的不懷好意,有時候還咬牙切齒的。聽說正罵我倆的時候,還把腳都崴了,咋不把嘴也……對了,也許還有麻子參與,那傢伙也指定會給我賣臭。”

    “老李呀,我也不相信你會當衆那樣,是再飢不擇食,也得揹着人不是?”許建軍半玩笑半認真的說,“可是現在全縣都傳的這麼廣,那肯定是人爲擴散的。先不論這事真假,即使誰都不信,但照這麼傳下去,對你的名聲指定不好,不得不防呀。”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別人嘴也堵不住,想放屁讓她放。”李曉禾堵氣說過後,又嘆了一聲,“哎,你說這傢伙怎麼這麼卑鄙,什麼時候都不消停,我真是服她了。”

    許建軍說的語重心長:“有人成心跟你過不去,你被盯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小心無大事,衆口鑠金呀。另外,做事也必須多加謹慎,省得讓人找到毛病。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這話並無貶義。”

    長噓了口氣,李曉禾端起酒杯:“老許,多費心了,我這些年沒少給你添麻煩。怪不得你不在外面喫,非要來家裏呢,確實這些話也不方便讓別人聽到。”

    “老李,咱倆誰跟誰?不需要說這些。”許建軍也舉起了酒杯,“其實今天來你家,還不只是這些傳言的事。來,先喝酒。”

    李曉禾疑惑的瞅了對方一眼,和對方碰杯後,兩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許建軍的面色變得非常嚴肅,語氣也很鄭重:“兩個月前,葛二海交待了真正的策劃指揮者姚鵬,我們一直找這個傢伙。可是忙了好長時間,也調查了這傢伙先前一些蛛絲馬跡,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線索,這傢伙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在這過程,不只我們調查,也和兄弟局、所、隊聯繫,互通消息。

    昨天,茂市茂盛區公安局傳來消息,大前天夜裏,有兩人被傷,都身三刀,而這兩人全是冬蟲夏草騙局的重要舉報者。昨天早,這兩人被搶救過來,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也能說話了。據他們描述,當時兩人都在各自家裏,忽然有蒙面人闖入,不問青紅皁白,舉刀砍。從兩人描述的情形看,蒙面人身高、體格非常符合姚鵬的特徵。只是兩人所在郊區村沒有監控,等到警察趕到時,兇手早已逃之夭夭,也暫時沒有發現此人蹤跡。茂盛局通報消息,即是請我們關注姚鵬情形,也是提醒有關人注意。

    根據犯罪分子的扭曲心理分析,他們落或是被追捕時,往往不反思自己所犯罪行,而是牽怒於被舉報或追捕。但首選報復目標往往不是警察,而是鎖定舉報者或其他破案重要參與人,他們覺得警察打擊犯罪是份內之事,而把舉報者或其他參與人視爲多管閒事,主要仇恨自然放到了這些人身。當然,對非警務人員好下手,也是他們考慮的一個因素。在整個村民被騙案偵破,你既是重要參與人,也應該屬於舉報者,很可能已被姚鵬盯了。這個姚鵬本窮兇極惡,現在又成了亡命之徒,你可一定要嚴加提防呀。”

    “知道了,兵來將擋,邪不壓正,來,老許,喝酒。”李曉禾又舉起了酒杯。儘管他嘴說的輕鬆,其實心情卻很沉重。官場爭鬥必定還要遵守一定規則,但現在被亡命之徒盯,那可沒什麼規矩可講,可不是鬧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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