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三百四十三章 兩個苦命女人
    聽到候正坤這麼說,李曉禾趕忙替好朋友做着解釋:“老許多次跟我說過,他之所以能夠一次次幫我,全是候局長大力支持的結果,否則他也根本不可能投入那麼大的精力。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候正坤“呵呵”一笑:“主任不必多心。我沒有一絲責怪老許的意思,他這本來是在積極工作,是值得肯定的。我是特別感慨你倆的情誼,人生能有如此知己足矣。主任繼續看。”

    李曉禾微笑點頭:“好。”然後拿起桌紙張看着其它內容。

    問:牛臘梅,你是怎麼和娜仁花(也是小婉)攪一起的?

    答:唉,還不是通過塗鋒?我和那個女人以前從來沒見過面,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女人。在四月二十……二十四號那天,我接到了塗鋒電話,讓我幫他一個忙。他說他有個表妹,叫小婉,是外省人,說這個小婉因和丈夫感情不和,早已經離婚。可是近期丈夫經常找她,除了出手打她,還和她要錢。更要命的是,丈夫在外面欠了賭債,債主找不到那個男人,找到小婉,逼小婉還債。塗鋒讓我幫小婉找個隱祕的地方,越隱祕越好。

    雖然我對塗鋒的說辭並不完全相信,但卻沒有回絕,而是接了這個任務。我覺得兩人既已發生關係,縣裏對李曉禾的調查也進展順利,若是我再幫了塗鋒這個忙,勢必塗鋒更得爲我的事盡力。聽我答應辦事,塗鋒很高興,當即表態,近期會幫我活動個鄉鎮副書記噹噹,還專門給了我一個新的手機卡,讓我和小婉聯繫。

    聽說很快能當鄉鎮副書記,我心裏樂開了花,安新卡,和小婉聯繫。顯然塗鋒提前已經說過我,小婉一接通電話,問‘塗鋒讓你找的我’。我當即講說了塗鋒的所託,並徵求小婉對房子的要求。結果小婉絕口不提所謂丈夫找她的事,而是讓我親自去見她,不讓告訴任何人行蹤,還特意囑咐多帶些喫喝。

    我一聽對方的說法,心裏有些不踏實,但想着塗鋒的許諾,想着堂堂常委副縣長不可能做不該的事,正好當天又是週六休息,我便硬着頭皮,坐車到了茂市。然後根據小婉的提示,再次坐車到了離市區二十多公里的郊區,又步行走了七、八里地,在一個山根的大溝渠裏找到了她。當我問她找什麼樣的房子時,她說找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不要見任何人。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更沒底,覺得這事要麻煩,可我已經別無選擇。只是她說的這種地方哪有?我根本不知道呀,愁得我一時沒了主意,四處張望。這一看不打緊,我發現這個地方來過,還是好多年前在市裏學時,和同學們來過。而且翻過大溝渠旁這座山,再到山那邊的山,正好有一個山洞,我們當時曾經到過那。本以爲她會嫌棄這樣的地方,結果她同意了。

    說話間,天已經黑了,我帶着她一起,爬溝渠,翻過這座山,找到了那座山的石洞。多年前的時候,是大白天,又有好多男同學隨行,看見石洞沒覺着什麼。可是這次黑燈瞎火的,外面的灌木一人來高,都快把洞口堵死了,看着瘮的慌。小婉膽我大,向裏邊投了兩次石頭,見沒有什麼動物,用手電照着,進了裏邊。我也只好跟了進去。

    進到裏面以後,她讓我把水和乾糧放下,自己喫喝着,卻不讓我喫,說是給她省一口。喫完以後,她讓我馬離開,還一再要求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事。黑咕隆咚的,我根本不敢走,和她商量晚些走,最終她同意了。她帶着毯子,晚躺在那邊,我是抱着膝蓋坐了多半夜。早三*點的時候,她讓我離開,還說了一句‘我知道你是思源縣的鄉幹部’。

    那天我到縣裏的時候,也沒回家,而是又直接坐車到了鄉里。反正我丈夫出差不在家,孩子也在外地讀書沒回。回到鄉里以後,我認真想了小婉其人其事,越想越覺得不踏實,給塗鋒打電話,想一問究竟,結果塗鋒一直沒接。第二天班再打,手機已經不通了,不久接到了塗鋒畏罪潛逃的消息。沒想到塗鋒竟是藏齊樂的保護傘,我當時嚇壞了,也意識到那個小婉絕不是善類,可事已至此,只能僥倖的隱瞞着。

    連着兩天,有關部門並沒找我,公佈的塗鋒號碼,也沒有與我聯繫的那個,我的僥倖又更大了一些。可是在四月二十九號的時候,我又接到了那個小婉的電話,她讓我去見她,還讓我給她帶喫喝。我已知道她不是好人,哪還敢去見她?可她威脅我,說我如果躲着不見,她立馬給思源縣紀委打電話,舉報我和塗鋒的關係。

    一步錯步步錯,我只好再次答應她五一放假去。可是縣裏卻通知假期停休,我只好焦急的等待機會,同時想着辦法。在青年節那天,我精神恍惚的跑步,結果一下子摔倒了,卻也找到了機會……

    ……

    “主任,這次審問又要開始了,先監聽,下來再看吧。”候正坤的聲音忽然響起。

    李曉禾從紙張收回目光,投到了監控屏幕。

    此時屏幕已經有了人影,是特製椅子坐的一個女人。

    笑了笑,李曉禾拿起耳機戴。

    耳機裏適時傳來了聲音,是警察和那個女人的對話。通過對話可知,現在受審的女人正是那個小婉,也是本名娜仁花的女人。

    對於警察的基本提問,娜仁花非常配合,老實的做了相關回答。

    耳機裏的聲音換成了許建軍:“娜仁花,說說你和塗鋒的事,要詳細交待。”

    娜仁花答了聲“好”,講說起來:“這還要從藏齊樂講起。我和藏齊樂的認識其實很簡單,前年夏天的一個晚,藏齊樂去我髮屋消費。他想找樂子,我也想多掙錢,我倆到裏屋發生了關係。從那以後,他倒是經常光顧,也給我介紹理髮客戶,個別人也和我做了那事。

    去年秋天的時候,藏齊樂打電話跟我說,要帶一個重要的客人去,還讓我把那個客人拉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事,我爽快的應承了,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天黑的時候,藏齊樂帶着一個男人去了,正是塗鋒。那時候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是看他的氣質和言談舉止,我知道肯定是個當官的。於是在理髮的時候,我專撿他愛聽的說,他也聽的很是受用。不久,藏齊樂找個理由出去了,我和塗鋒很快到裏屋發生了關係。

    從那以後,塗鋒又去了幾次,今年春節後還去了一次。在這期間,我也通過別的渠道,知道他是思源縣的常委副縣長。雖然已經確定他是當官的,但我並沒有給他添麻煩,大家各取所需,他找樂子,我掙錢,大家兩不相欠。可是在藏齊樂事發以後,我也躲了起來,感受到了更多人情冷暖,這才更意識到錢的重要,心態也有了變化。

    塗鋒成天和藏齊樂攪在一起,肯定收了不少錢,我在四月十二號那天給他打電話,向他借八萬塊錢。塗鋒開始還找理由搪塞,後來見我語氣堅決,沒再多說什麼,直接把錢打到了我卡。我一看這人真有錢,打算着過一段再敲他的竹槓。

    可是竹槓還沒等再敲,卻在四月二十四號回市裏時,差點讓逮住。情急之下,我只好又求到他,讓他幫我找藏身之處。他這次顯得很爲難,不過在我拿話脅迫下,她讓那個叫牛臘梅的女人找了我。從那之後,我沒聯繫塗鋒。還是再次給牛臘梅打電話時,才知道他已經畏罪潛逃了,也因此根本不知道他藏到了哪。”

    許建軍聲音再次傳來:“娜仁花,在藏齊樂埋屍案,你究竟充當了什麼角色?”

    娜仁花嘆了口氣:“槍。藏齊樂拿我當槍使。在三月二十九號晚,他給我打電話,讓我勾引孟阿洋等四人去市裏,跟我說這是任務,必須完成,但卻不告訴我爲什麼。這樣的任務多了去了,我也沒細問,而是接了這個任務。任務很順利,我不但約去了那四人,還利用‘神仙跳’手法,成功把四人拴在市裏好幾天。現在想來,自個是造孽,可當時卻矇在鼓裏,根本不知情呀。”

    “你和孟阿洋怎麼攪一塊去了?他有你需要的錢嗎?”許建軍提出疑問。

    “一個受苦力的礦工哪有錢?我當初接觸他,是聽說他是萬金友礦的人,想從他那裏打聽萬金友的事,進而打聽藏齊樂的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孟阿洋可那些人強,那些人只想着在我身體發泄,反倒是孟阿洋更知道體諒我。在這個礦工身,我找到了同病相憐的感覺。”說到這裏,娜仁花哭泣起來,“嗚……我命苦呀。”

    看着畫面哭訴的女人,聽着耳的悲泣,再想到牛臘梅的供述,李曉禾不禁心感嘆:兩個女人也是苦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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