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三百四十四章 這下好了
    縣委書記辦公室。 .

    冷若雪坐在辦公桌後,對面椅子坐着縣委辦主任李曉禾。

    李曉禾詳細的向書記彙報審案情形,冷若雪認真聽着其的每一個細節。

    聽完對方彙報,冷若雪長噓一口氣:“這下好了,太好了。終於真*相大白,終於證明你是無辜的。你知道嗎?正如牛臘梅交待那樣,不但縣委常委們收到了誣告信,市委組織部、市紀委、市委政法委全收到了,都向縣裏下屬部門過問此事,連市委辦公廳都收到了。市委祕書長給我打電話,說是市委主要領導都知道了,要求縣委嚴肅調查。

    若不是發生塗鋒一案,若不是市委同意暫緩調查,怕是你現在已經被‘過堂’幾十回了。以前的時候,雖說紀委、組織等部門對你調查,但畢竟市委沒過問,又是匿名舉報,對你的調查還可以控制在一定範圍。可是這次市紀委一旦離開,對你的調查必須全面展開了,無論什麼人,只要屬於舉報範疇,都必須接受調查。”

    李曉禾真誠的說:“書記,真的特別感謝您!我知道,這件事從發生到後來的整個過程,都是您一直在保護着我。若是沒有您的保護,整件事早鬧的滿城風雨,相關人員也會被牽連進來,以後我都沒臉見這些人了。爲了保護我,您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和風險,我這心裏實在感動不已。在以後的工作,我一定不折不扣的執行書記指示,堅定不移的維護書記權威……”

    “停停,我怎麼覺的這麼肉麻。”冷若雪揮手打斷,“其實對你保護、關心的大有人在,許建軍是其一位。現在事情能夠真*相大白,主要還有賴於你自身的清白,否則哪怕有一項指控屬實,你也絕對麻煩,後面怎麼發展不好預測了,但肯定不會樂觀。若是那樣的話,我們這些相信你的人都跟着沾了包。至於什麼女老總,女經理呀,也只有配合調查的份,調查人員可不會像我這樣憐香惜玉,他們可不管是否你的紅顏知己。”

    聽出對方的戲謔之意,李曉禾臉不由一紅,只能訕訕一笑,做爲迴應。

    冷若雪“咯咯”笑過,又接着說:“等我和候正坤說一下,一定要把這個案案弄的清清楚楚,整個證據鏈必須完整充實。如牛臘梅在哪個郵箱寄的信,現場有沒有監控錄像,具體時間是幾點幾分,具體收信單位都有哪些。諸如凡此種種,一定要讓牛臘梅交待清楚,一定要記錄的明明白白,證據也要留存到位。

    當然了,不止是涉及誣告的部分,整個案子都必須條分縷析,必須證據確鑿,不留任何疑點。現在鐵礦埋屍案已經人證、物證俱全,主要涉案人也已全部到案,肯定能夠結案了。但此案又牽出了塗鋒一案,塗鋒目前也畏罪潛逃,相關證據還要交給市紀委,這更來不得半點馬虎。”

    楚天齊連連點頭,表示認可。

    停了停,冷若雪又換了話題:“這裏還要再說說你,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不要過於激烈。既要堅持原則,也必須要講究策略,省得招來無妄之災。包括這次受到塗、牛污衊,包括先前董定方的咬住不放,還有杜英才的處處作對,這裏邊固然有你的無奈,但也與你好多時候不留情面有着關聯。”

    明白書記是好意,說的也確實有道理,但李曉禾還是解釋道:“書記,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爭取能夠克服我的急躁脾氣。有時自己也覺得作法有些激烈,可是看到那些人混淆黑白、敷衍塞責,我的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他們。”

    “你眼裏不揉沙子,有俠義情懷,這都是值得稱道和肯定的。但身處官場,還是要在官場規則下做事,那樣才能走的更遠、更穩。”停了一下,冷若雪換了話題,“滿打滿算,你這個縣委辦主任到任一個半月,結果三十多天都是這個案子那個案子,自己還差點牽扯其。現在該解決的解決了,你這段時間也實在辛苦,先調整個兩三天,把狀態調過來,以便更好的履行縣委辦主任職責。”

    對方說的是實情,但李曉禾也不僅尷尬,確實如此,任一個多月,自己可是基本一直都在“不務正業”。

    ……

    晚八點鐘,李曉禾家。

    李曉禾、許建軍對桌而坐,桌除了打包盒裏的菜,是啤酒罐,僅是已經空的罐子已經十多個。

    端起啤酒罐,李曉禾說:“老許,敬你!”

    許建軍“呵呵”一笑:“縣委辦大主任敬酒,我咋不習慣呢,你這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老許,我真的應該敬你這個人,每次當我有麻煩的時候,都是你挺身而出,這次更是。剛開始跟你說牛臘梅的事,你總是以‘不符程序’推脫,我以爲你確實是在遵守程序。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你那是不願讓我攪入其,而你卻暗地裏一直關注着此事,一直承擔着萬一弄巧成拙的風險。現在確實是坐實了她的問題,否則你的做法難免讓人詬病,要是有人推波助瀾,更麻煩了。”說到這裏,李曉禾再次向前一遞啤酒罐,“敬你。”

    許建軍端起啤酒罐,但沒有馬喝,而是說道:“老李,喝酒說喝酒,什麼敬不敬的?你這官越來越大,套路也跟着來了?咱倆的交情根本用不着說‘謝’呀‘敬’呀的,當初你救我命的時候,想過這些嗎?說這些遠了。”

    李曉禾接了話:“我當時根本沒想什麼救不救命,其實是本能反應,是想着伸一伸手,倒是你總提到‘救命’二字。”

    “當初你確實是救了我,我……”話到半截,許建軍換了話題,“好好,不說了,喝酒。”說着,向前一遞小罐。

    “呯”,兩隻啤酒罐碰在一起,二人一飲而盡。

    每人又開了一罐,李曉禾道:“老許,你給我講講盯着牛臘梅的事。怎麼一直跟蹤到了那個地方?”

    許建軍一笑:“對於我們刑警來說,這並不難,何況目標又只是一個並不複雜的鄉幹部。在當初你暗示被人誣告的時候,我聯想到了塗鋒,他有這種動因基礎,同時我也在想着她的合謀者。等到再後來,你跟我講了牛、塗通話的事,我把牛臘梅劃入了重點懷疑對象。

    周良去交話費,牛臘梅恰好跟着去,還正好去找收費櫃檯同學、親戚,結果周良調單不成,這本身可疑。隨後我調取她的通話記錄,結果卻沒有塗鋒的號碼,這怎麼可能?以我的初步調查,牛臘梅和塗鋒之前並無交往,那麼兩人通話時也肯定接觸不久。

    牛臘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幹部,不可能警覺到開始用單獨號碼聯繫,怎麼也應該有一兩次和塗鋒的通話吧?可通話記錄卻偏偏沒有,反而多出來一個市郊區農民的號碼,事後證明這個農民丟過身份證。那麼這個號碼極有可能是塗鋒的,關鍵通話時間點也很吻合。

    做爲刑警,發現可疑目標,是可以初步盯梢的,當然這有一個度,一般並不至於招惹麻煩。我當時爲什麼瞞着你,一方面是你還被調查着,我不想讓你趟洪水,一旦漏底,你說不清。另一方面,我也怕你壞事。以你和周良的盯梢水平,要是不漏馬腳都難,周良那次調單不成,是證明。還有你那次跟蹤牛臘梅,雖然費了好多周折,可是隻要人家一反調查,立即你露餡了。牛臘梅的男人並沒發現那輛出租車,是我當時也盯着她,順便把你也盯了。

    後來塗鋒畏罪潛逃,盯蹤與其有聯繫的人更是情理之,牛臘梅便是其之一。從牛臘梅住進衛生院,到去縣醫院,再到回家,整個過程我們都盯着。那天看到她回家,我意識到,她離逃跑不遠了,後來看到他丈夫離開家,我們更是全方位盯着那間屋子和樓道。

    果然,後半夜那娘們揹着揹包出了樓道,然後到街打了出租。在出城不遠的三岔口,她又下了出租車,在路邊等着。過了二十來分鐘,她攔下一輛小貨車,直接跟着到了茂市。去到市裏以後,她先在一個旅館休息了多半天。半夜的時候,她才從旅館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郊區那座山下。

    那座山很禿,居高臨下很容易發現山下的人,於是小張在車,用紅外望遠鏡遠遠的監控目標,我們幾個從山的另一面去。在兩個女人爭執的時候,我們正好趕到,制住了她們。只是稍微意外的是,藏在那裏的不是塗鋒,竟然是那個小婉髮屋的娜仁花。”

    停了停,許建軍端起啤酒罐:“來,老李,慶祝一下。這下好了,你的麻煩解除了。”

    “好,慶祝一下。”李曉禾舉起罐啤,兩隻小罐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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