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四百二十一章 無字天書有模板
    第二天剛班不久,桌固定電話響了。 .

    看到來電顯示,李曉禾趕忙拿起電話聽筒:“書記……好的……好的!”

    放下聽筒,李曉禾打開抽屜,從裏面取出公包,提着出了屋子,向右拐去。

    敲開書記辦公室,李曉禾徑直到來辦公桌前。

    冷若雪一伸手:“昨天晚忘了說這事,剛想起來。”

    明白對方的意思,李曉禾打開公包,取出一個塑封袋,遞了過去。

    接過塑封袋,冷若雪仔細端詳着,又翻轉過來看,連續看了好幾遍。

    塑封袋裏只有一張白紙,一張帶着摺痕的白紙,白紙已經有多處皺巴,顯然紙塗抹過溶液。

    放下塑封袋,冷若雪打開抽屜,拿出四個信封來,信封已經撕去封口。分別從四個信封裏取出信瓤,拆開紙摺疊,平放在桌面,與塑封袋裏的紙張排成了一列。

    這四張紙都是打印紙,面全都打印着字,李曉禾曾在書記辦公室見過,還用手機專門拍過圖片。現在見到書記如此作派,便也跟着對方一樣,目光在這幾份紙張移動起來。

    在李曉禾目光緊盯着一張紙的時候,冷若雪伸手拿起這張紙,單獨放到一邊。又把塑封袋裏的紙張小心取出來,與這張紙並排對齊放置。

    這兩張紙放到一起,有一個共同特點,那是紙兩條撗向摺痕分別對齊,分成的、、下三段板塊也完全對應相等。而另外三張紙摺痕基本爲三等分,與塑封袋裏的紙張摺痕位置完全不同。

    冷若雪衝着對方微微一笑,分別按着紙橫向摺痕摺疊成窄條,然後又依照窄條另一折痕分別回折,雙手各抓着紙條對。

    李曉禾注意到,再次摺疊的紙張,兩部分長度分別相同。

    “不用說了吧,橫向摺痕沒有等分紙張,這條摺痕依然沒有等分,但卻分別一一對應相等,這兩張紙應該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對這兩張紙檢測化驗,也指定是同一規格、同一批次,很可能出自同一包打印紙。”說到這裏,冷若雪再次一笑,“那個陌生人是告訴你,這封羣衆來信出自他手。”

    通過剛纔所見,李曉禾非常認同對方看法,卻又仍有疑惑:“那他爲什麼不明說,是擔心什麼?經過幾次不等分摺疊的兩張紙,摺痕位置又對應一致,他是如何做到的?您怎麼想到把紙張進行對?”

    冷若雪緩緩的說:“先來講爲什麼想到對紙張吧。在你說了這份無字天書後,我在納悶,那個人爲什麼要給你這麼一張紙,而且是沒有隱藏任何字的白紙。他既然費了那麼大的周折,肯定不會是惡作劇,應該是想表達些什麼。前有羣衆來信,後有無字天書,我自然想到了一起。至於拿着幾張紙對,也是目前可做的方法,提前也沒做預設。

    現在看來,他沒有明說,我認爲有以下三個原因:一、信件已經寄出一段時間,但到現在爲止,沒見到縣裏任何動作,此人擔心所託非人,也擔心沒有寄到位置。二、他還擔心,擔心你並未看到這些信,卻又疑惑‘招賢榜’舉措與此有關。三、在表達前兩個擔心的同時,他也想看看你這個人是否值得信任。

    至於這兩張紙爲何幾次摺疊對應一致,應該有兩種可能:一是在摺疊那封信的時候,他已經同時把另一張紙疊加摺疊;二是他在摺疊那封信時,已經用數據準確記下了摺痕的位置。以現在對應的精準程度來看,我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反而兩張紙疊加摺疊的方式誤差更大。饒是如此,那三封也未必與這封沒有聯繫。”

    李曉禾點點頭:“書記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我完全認同,還是書記高明。”

    “李主任,裝什麼傻,剛纔其實你早已看出來了,只不過是偏讓我說出來而已。”冷若雪“哼”了一聲,“你和那人一樣的心思縝密,我可得多加小心了,省的了你的套。”

    “我怎麼會給書記下……”話到半截,李曉禾趕忙換了詞,“我怎麼會和書記耍心眼?”

    冷若雪的臉紅了,不是一般的紅,帶着一絲怒意,卻又更多的是嬌羞,語氣也不太流暢:“好,那你,你回吧,注意這人動向,可能,沒準還會和你聯繫。”

    李曉禾神情也很尷尬,回了聲“好的”,向外走去。

    “那事我剛和連書記講了。”身後傳來冷若雪的聲音。

    答了聲“明白”,李曉禾出了屋子。

    看着屋門,冷若雪紅着臉,咬着牙,嘴脣動着。雖然她沒有出聲,但從脣語看,應該有“流氓”二字。

    ……

    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李曉禾笑着搖搖頭。

    真是防不勝防,隨時都可能出現尷尬,這應該是所有異性下級都避免不了的吧。關鍵今天這個無意的“梗”,也太的帶色了,而且防不勝防,不小心出現了。不過這也怪不到自己,是她先提到那個字的。

    想至此,李曉禾臉滿是無辜神色。但在潛意識裏,卻不排斥這種“梗”,甚至期望以後再遇到這種無意的妙梗。與此同時,他的腦海*出現了二人喫西紅柿的場景,也出現了揹着對方在雨奔跑的情形,自然也想到了入手處涼絲絲、軟乎乎的感覺。

    回味着那些過往,李曉禾臉不覺掛了豬哥的神情。

    “叮呤呤”,鈴聲響起,打斷了李曉禾的思緒。

    看到話機來電顯示,李曉禾略一沉吟,拿起了聽筒:“連書記,您好!……是,對,他親自說的……有錄音,我現在給您送去……您不在?午下班前?行……還是我給您送去吧。”

    放下聽筒,李曉禾看了看時間,離午還早着呢,便翻開筆記本,對應着面內容,開始了正式工作。

    ……

    連着一週多沒在,手頭的工作還真不少,光是檔積攢了這麼一堆。不但如此,電話也出的多,十幾分鍾一個,有的僅間隔四、五分鐘。

    檔剛處理了一半,李曉禾注意到,時間已經十一點了,便打開保險櫃,取出優盤。把優盤插在電腦,帶着耳機聽了聽,沒什麼問題,才又把優盤放到公包拉鍊口袋裏。

    檢查了一下保險櫃、抽屜,沒發現什麼不妥,李曉禾拎起公包,向外走去。

    “叮呤呤”,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李曉禾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你好!哪位?”

    手機裏沒人說話,但卻有人的氣流聲。

    “喂,哪位?說話。”李曉禾對着手機,繼續說。

    “你是李主任嗎?”對方終於說話。

    “我是李曉禾。你是哪位?”李曉禾一邊問着,一邊在腦搜索着這個聲音。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對方道:“咱倆見過,那天還在市裏喝茶。”

    明白了,是那個‘大帽檐’。只是這個手機號不是次那個,聲音應該也經過了一定的變聲處理。想到這些,李曉禾立即擰門鎖,快步進了裏屋套間。

    可能是聽不到回覆,手機裏追問着:“你忘了?”

    李曉禾“嗤笑”一聲:“怎麼會忘呢?我專門抽*出時間,大老遠跑了幾百裏,結果茶沒喝一口,卻只得到一張白紙,只看到了一個大帽檐。”

    對方沒有接這個話,而是問出了新的問題:“聽說這次洪災,烏梁鄉降雨量最多,洪水最猛,損失卻最小?”

    “算是吧。”

    “聽說之所以會這樣,都是你在烏梁鄉期間督促檢查的結果?”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關心這些?”李曉禾反問着,同時腦想着對方的目的。

    “這麼看起來,你還是個好官,還關心老百姓死活呀。”對方自顧自的說着。

    李曉禾淡淡的說:“聽你的語氣,似乎有些玩世不恭的意思,似乎帶着情緒呀?”

    “李主任,我是有一個疑惑,不知你那是作秀,還是一慣如此呢?”對方完全答非所問。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只求無愧於心。”停了一下,李曉禾問,“這些跟你有關嗎?”

    對方沒有回話,但呼吸聲還在,顯然在思考着什麼。

    李曉禾繼續說:“你第一次和我聯繫的時候,說是看到了招賢榜,要爲解決水患出謀劃策,我到現在可還沒等到呢。”

    手機裏還是不說話,但卻依然顯示還通着。

    等了差不多兩分多鐘,李曉禾又道:“對了,我在去烏梁鄉之前,曾經見過一張紙。無論是摺痕位置,還是紙張規格、材質,和你給的那張紙非常相像,無字天書有模板呀。只不過一份有字,一份無字而已。”

    對方長長的“哦”了一聲,便沒了聲音,隨即氣流聲也沒了。

    拿開電話一看,李曉禾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

    陌生人二次來電,爲了問這些?他究竟想說什麼,又知道什麼呢?

    帶着疑惑,李曉禾拎起公包,出了屋子,先向書記辦公室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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