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生一世笑紅塵 >【047】大結局下(已修)番外新坑相關
    那馬車從她的邊上走過之後,沒過多久,又是一輛馬車走過。南宮錦秀眉微蹙,看來今夜,不太平靜

    又走了一會兒,又是一輛馬車往這邊來,而南宮錦看着這輛馬車眼神禁不住凝了一下,這馬車,很熟悉。是她當年坐過的

    馬車從她邊上經過,忽然一陣咳嗽聲從車廂內響起,正是皇甫逸的聲音無疑。

    而身爲新一代神醫的南宮錦,一聽這咳嗽之聲,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氣虛體弱,看來皇甫逸是中毒了,而且這毒中的還頗深,若是再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恐怕自己下次再見他,就是一具屍體了。

    馬車在緩緩的行駛,而車內,白汐月的如畫般隨和的聲線響起:“王爺,皇上竟然已經決定了處斬夜王,您又何必再去觸他的眉頭,若不是妾身知道您跪暈在門口,還不知道您要將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

    “咳咳咳”皇甫逸先是咳嗽了幾聲,復又開口,“你懂什麼,皇上現下只是被憤怒蒙了眼,二皇兄對東陵的衷心,誰都能看出來。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也不會是作假。皇上若是真的殺了二皇兄,將來是一定會後悔的。我也是活不過幾年了,即便是爲二皇兄跪死在那裏,又有何妨”

    若不是現在他站都站不穩,而白汐月硬要將他帶回來,他現下也當還在皇宮門口跪着。

    這話,讓白汐月的淚在眼眶中就是一陣打轉。跪死在那裏王爺一生爲兩人做過這樣的事情,第一次是爲了那個女子,第二次是爲了夜王。而自己呢,作爲妻子,卻從來就不曾走進他的心,也許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現下他的身子成了這般,卻半點都不愛惜自己,不過是因爲生無可戀。

    南宮錦聽着他們的對話,待要再聽,馬車已經從她的面前經過。而她的腳步,也頓住了。

    她沒有記錯,那確實是逸王府的馬車,方纔那也的的確確是皇甫逸的聲音。

    那樣一個出塵俊逸的男子,那樣一個嚮往着暢遊天下縱情山水的男子,那樣一個有着皇室最爲純淨的眼眸的男子。也是曾經讓她自責感動到落淚的男子,而今,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過,三年未見啊

    看這樣子,今夜他是進宮去爲皇甫夜求情了,但是皇甫懷寒沒有答應,那個狗皇帝狠心的很,能答應了南宮錦纔要覺得奇怪。那麼今夜在路上遇見的這些馬車,也在瞬間有了解釋,想必是該求情的都去求情,該煽風點火的就去煽風點火了。

    算了算時辰,離皇甫夜被處斬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倒是有功夫去看看皇甫逸的病。遲疑了片刻,牽着馬匹轉換了方向,好歹也是她曾經的“徒弟”,亦是朋友,不救似乎說不過去。

    調轉馬頭,輕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循着記憶,十分悠閒的往逸王府而去。到了離門口還有很長一段路途的地方,她停下了步伐,將馬匹系在一旁的樹上,趁着王府門前的護衛不注意,沿着牆壁摸索了過去。袖中的袖箭一出,釘上了一旁的一棵大樹之上

    整個人如同大雁展翅,往樹梢而去,騰上樹梢之後,又疾馳而下最終一個璇身,安然落地,腳下塵土輕揚。擡眸一掃,又有巡邏侍衛經過,飛快的往樹後一躲,粗大的樹幹遮住了她的身型,沒有叫人察覺。

    自然是不能讓人發現的,否則若是讓狗寒知道自己來了,情況絕對不妙

    等那一撥侍衛走過去,她在原地看了半晌,確定了皇甫逸房間的方位,方纔悄悄的潛伏了過去。門關着,而裏頭的燈還亮着,沒過多久,白汐月從裏頭出來了,並輕輕的將門帶上,她還站在看着那緊閉的房門,矗立了一會兒,終而是因爲夜風太寒,裹緊了披風,轉身去了。

    南宮錦看着她的背影,卻有了一瞬間困惑,這兩人,成婚兩年有餘,竟然沒有在一起睡

    待白汐月走遠,屋內又是一陣咳嗽之聲傳來,南宮錦這才斂下了思緒。蹲下身子,將兩個石子撿起來,對着門口那二人一扔,精準無誤的打到了他們的身上,兩人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她飛快的潛到他們的身旁,將他們扶起來,靠在門口,做出一副正在守衛的樣子,而這響動,也驚動了屋內的人,他咳嗽着開口:“誰”

    “吱呀”一聲,門開了,南宮錦推門而入。

    隔着珠簾,看着牀榻側臥的男子,蒼白到近乎透明的面色,一雙琥珀色的眸中純淨如初,只是帶了一絲混沌,這般病重之態,讓南宮錦想起了當初那個蘭花一般的男子,不由得心中一痛,面上的急切也重了幾分。

    皇甫逸一看見她,整個人完完全全怔住了她

    她不是應該在南嶽嗎現下回來,出現在此時此地,難道是來看自己的但,很快的,他就推翻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自嘲的笑笑:“你是爲了二皇兄的事情來的吧”

    “來東陵是爲了他,來這裏自然是爲了你”南宮錦直言不諱,言語之間便已經到了他的牀邊。

    皇甫逸的眼神落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底的神色帶有幾分複雜,很快的有消散開來:“你懷孕了”

    “嗯”南宮錦點頭,自顧的到他的牀邊坐下。

    “恭喜”話音一落,他的手腕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秀眉蹙起,瑩白如玉的手指按在他的脈搏之上,半晌之後,方纔收回了自己的手,而後淡淡開口:“南疆之毒,桑麻”

    “你懂醫術”皇甫逸驚了一下,他只知道她現下是文武雙全,在整片大陸也成了名動天下的奇女子,卻不知道她竟然還懂醫術。

    南宮錦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兩個大字奉出:“廢話”

    語畢,揚手一揮,袖中從不離身的針便飛了出去,精準無誤的插上了皇甫逸身上的幾處大穴“躺下,別動”

    四個字,清冷而果決。

    皇甫逸也沒有開口多話,雖然不知道她醫術究竟如何,但卻莫名的信任。乖乖的躺下,任由她一雙素手在自己的施針。

    不一會兒,便感到一陣氣血上涌,或有血腥味涌上喉頭。

    又是一針插下,他終於沒有忍住,偏頭起身,一口黑色噴涌而出,黑色灑了足足半米,幽暗的色澤泛着隱晦的光芒,像極了暗夜中的綻放的蒺藜。

    而南宮錦卻於此刻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並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而後,揚手一揮,將所有的銀針收回,放入袖口之中收好,幾個大步到了不遠處的桌邊,執筆而起,刷刷刷的寫下了幾個並不好看的字。而後將它放到了皇甫逸的跟前:“照着這個藥方,早中晚一日三次,不可量多亦不可量少。三個月之後,你身上的毒便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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