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回走，走到她面前，語氣裏明顯透着不悅，“姜小楠，你再說一遍。”
姜小楠暗暗握着自己的小拳頭，心裏默默罵自己沒出息。
被顧默陽這樣盯着，她竟然不敢反駁，一下子就萎了。
“帶路！要真不想帶，我有的是辦法查得到你住在什麼地方。”
姜小楠一直以爲他性格溫潤沉着，不料他竟然也這麼霸道。
是不是就欺負她好說話啊？對着林淺，他溫柔得跟什麼似的。
好吧，她承認自己沒用，被他一吼，心裏那點兒反抗的小火苗，瞬間就滅了。
她咬着牙根，只好往前走。
顧默陽提着棉被，跟在她後面，看到那巷子越走越窄，他的眉頭越擰越深。
最後，姜小楠巷子的盡頭停了下來，“我…我就住這裏，你走吧，被子還給我。”
“開門！”
姜小楠看到顧默陽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她搞不懂他的臉色爲什麼不好看。
姜小楠握着鎖匙，試圖把被子搶回來。
昨晚她幾乎把所有冬天的衣服都蓋在被子上面，才勉強不覺得冷。
所以，這張被子，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
“顧大哥，我是女孩子來的，你進去不是太好，把被子給我就行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姜小楠儘量用最客氣的語氣跟他說話，想着這樣子，他應該肯走了吧？
“姜小楠，我不喜歡說廢話，開門，我要進去檢查了一下，別忘記，我可是警察。”
她住的地方雖然很簡陋，比不上他顧家的一個雜物房。
可是，她又沒有殺人放，憑什麼他跟審犯人一樣？
“我…我想休息了，你進去不方便，顧大哥，我知道工作忙，你回家吧。”
姜小楠幾乎快要求他了，她那破房子，有什麼好看的？
顧默陽不想跟她再廢話，他發現姜小楠現在不聽話，讓他心情不是那麼爽。
他像土匪一樣，一把搶過包包，從裏面翻出鎖匙。
那個鎖頭，一下就被他打開了。
顧默陽的眉頭擰得更深，“姜小楠，你長腦子了嗎？這種鎖頭怎麼安全？不怕別人進來偷光你的東西？”
姜小楠不敢出聲，心想她這裏，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讓人偷，估計小偷看不上。
走到裏面，顧默陽找了一會，才找到電燈的開關。
這是一種老式的電燈泡，燈光昏暗，整個房子大概也就十來平方左右。
窗戶的玻璃也裂掉了一塊，現在都能感覺到冷風呼呼地從窗戶鑽進來。
他再摸了一下她的被子，薄成這樣，天氣這麼冷，她晚上怎麼睡得着。
顧默陽越看越不高興，他放下被子，轉過頭看着姜小楠，衣服也穿得不厚。
“姜小楠，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我上次趕你走了嗎？啊？”
姜小楠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她不服，“我住這種地方怎麼了？這裏不能住人嗎？我又沒有那麼嬌情，再說了，我住在哪裏，跟你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