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出什麼事了？你…你怎麼拿着刀子？你知不知道，傷了人，你也要負責任的。”
顧默陽看着她呆呆的樣子，忍不住握着她的肩膀，搖了一下，試圖讓她清醒一些。
姜小楠擡起頭，看到顧默陽。
她以爲自己可以平靜地面對顧默陽，可是現在看到他，姜小楠心裏憋了一肚子的氣。
姜小楠一把推開顧默陽，“你不要碰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如果當時顧默陽接通了電話，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死？
縱然這個孩子他不知道，可是，姜小楠真的沒勇氣再去面對他。
顧默陽不禁有些生氣，“姜小楠，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都是爲了你好。砍傷了人，你以爲你可以逍遙法外嗎？”
聽到顧默陽的話，姜小楠冷笑了一下，“我也沒想過獨活，顧默陽，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顧默陽萬萬沒有想到姜小楠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印象裏，姜小楠是那麼溫順的人。
她乖巧又聽話，以前只要他喊一聲，彷彿她隨時都在二十四小時待命。
現在，她竟然讓他不要再出現，她這是什麼意思？
“姜小楠，你這什麼意思？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
姜小楠別開頭，手緊緊地握在一起。眼淚極力地控制着，不要在顧默陽掉下來。
可是儘管盡力了，但是心頭的悲傷很濃，眼淚一滴滴滑下來。
他走到她面前，“小楠，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剛纔那兩個人欺負了你？”
姜小楠推開他的手，可是顧默陽生怕她會跑，緊握着她的雙肩。
“小楠，你說話啊……”
姜小楠拼命地推，“放開我，不要碰我，放開我……”
姜小楠推不開，情急之下，一口咬在顧默陽的手臂上。
她咬得很用力，頓時口腔裏，血腥味四溢。
顧默陽只是眉頭輕擰了一下，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姜小楠感覺到那濃濃的血腥味，她鬆開了嘴，再也無法壓抑，哭了起來。
顧默陽將她摟在懷裏，輕拍着她的肩膀，“小楠，到底出了什麼事？”
姜小楠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在哭。
她的哭聲，聽在顧默陽的懷裏，格外的心疼。
那些眼淚，就好像是她的血一樣。
姜小楠哭了好久，終於冷靜下來，她推開了顧默陽，理智也回來了。
是夏然，夏然肯定是發現她跟蹤她，所以她竟然下這樣的狠手。
“我沒事，剛纔，不好意思。”
姜小楠後退了兩步，語氣裏透着一絲疏離。
孩子沒有了，她心裏很清楚，她這輩子都註定了孤獨終老。
“小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剛纔差點被搶錢，一時氣過頭而已，我先走了。”
姜小楠轉過身，走到馬路上，正好看到一輛空的出租車。
不等顧默陽說話，姜小楠已經上了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