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楠還不傻，知道顧默陽的車子在後面跟着。
不過，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最壞的情況已經發生。
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怕，至於夏然，她竟然都能對她下這樣的死手。
如果說，上次的槍擊案，是她做的，姜小楠想想，都覺得沒有什麼出奇的。
她深呼吸了一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要沉得住氣。
姜小楠回到公寓，正巧看到卓沐風。
卓沐風有些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她恢復得怎麼樣。
“小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姜小楠知道顧默陽在後面，她故意靠近卓沐風，“卓院長，我頭好像有點暈，能不能扶我進去？”
聽到姜小楠頭暈，卓沐風趕緊扶着她，“小楠，你得多休息兩天，你要是不好意思請假，我去跟小嫂子說。”
姜小楠挽着卓沐風，慢慢地走了進去，“卓院長，我今天再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然，我怎麼好意思住在這裏？”
顧默陽在車內，看到姜小楠跟卓沐風有說有笑的，而且兩人動作親密，他們是在談戀愛嗎？
顧默陽的眉頭擰了起來，心中閃過一絲不快。
他沒有深究自己爲什麼覺得不快，開着車子，快速離開。
至少，卓沐風人還是比較正派，不會欺負姜小楠。
姜小楠進了電梯以後，稍稍分開了距離。
“卓院長，真的不好意思，我現在好點了。”
姜小楠想到自己所作所爲，覺得自己挺無恥的。
卓沐風救過她，而她，剛纔竟然利用卓沐風。
姜小楠越想越內疚，她怎麼可以利用卓沐風？
她低下頭，不安的時候，手指通常都緊緊地扣在一起。
卓沐風轉過頭，看着姜小楠站在那裏，沒有進來。
他眉頭輕挑了一下，“小楠，你怎麼不進來？”
姜小楠低着頭，走到卓沐風的面前，“卓院長，對不起……”
說完，姜小楠心裏更加緊張，卓沐風要是知道她剛纔那點小心思，會不會把她趕出去？
卓沐風看着她的樣子，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小楠，怎麼跟我說對不起？”
“我…我剛纔其實頭不暈，我…我是故意這樣說的。”
卓沐風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真的是一點壞事都幹不了，全表現在臉上。
“是因爲後面的顧默陽？小楠，孩子是不是顧默陽的？”
姜小楠聽到卓沐風的話，嚇了一跳，猛地擡起頭。
從姜小楠的反應，卓沐風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小楠，你要是把我當成大哥，信得過我的話，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子，我才能幫你的。”
姜小楠輕抿了一下嘴角，心裏很不安。
卓沐風走過去鎖上門，然後進廚房泡了一壺茶出來。
“小楠，不用緊張，你過來，坐下先喝杯茶。”
卓沐風年紀輕輕，就是卓氏醫院的院長，並不只是因爲他是卓家的人。
一個好的醫生，看待病人，不只僅僅治好病人身體上的傷。
有時候，心裏的傷，更難以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