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好主意,然而鬱理想了想,還是沮喪放棄了:“還是算了。”
出陣受傷之後, 她利用審神者的權利把山姥切改成了之後的近侍, 算是作了一次。
糖效過去,羞恥心爆炸後,一連蹲了三天的二樓死活不出門拒絕和他們見面, 算是作了第二次。
三天後就打了聲招呼然後直接離開本丸去了現世, 這是作到第三次了。
這個時候如果再反悔,說把這近侍名單再改改,鬱理覺得換個角度去想,自己是刀也要生氣抓狂了。
那幾個“二週目”裏惹毛一個後果都讓她毛骨悚然, 再惹毛一串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不,她不刷黑寶石,也不刷be, 不刷
好在明天是鶴丸, 還能讓她有點緩衝。
於是第二天的鬱理除了日常行程以外, 其他時間都用來想怎麼對付後面那三個近侍的方法了。
首先髭切就很難對付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這次可不能再讓他抓到機會得逞了。
一期哥倒是比較好說話, 感覺能氣氛緩和地多溝通兩句, 不至於讓她沒法招架。
最後是爺不, 三日月。最難對付的就是他吧或者該說這把刀纔是這個存檔會變成這樣的主要推手啊心機手腕絕對是謀士級別的,最恐怖的果然還是明知道應該抗拒,偏偏很多時候是自己把持不住入了套,要怨人家之前必須先反省自己。
想想自己這個周目都幹了些什麼,鬱理頭皮又麻炸了一遍,哪怕此時她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吹風思考問題,也沒法阻止想得發熱的頭腦。
啊啊忽然又想找山姥切借白布了
“喂”就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哇”被嚇了一跳的鬱理一個前傾差點摔下去,幸好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喂喂,沒事吧本來想嚇你的,結果被嚇到的人是我啊。”旁邊的人有些後怕的說着,不用回頭,光聽語氣就知道來的是她愛搗蛋的近侍。
鬱理回了他一個白眼:“你就不能安分點沒見我正心煩着麼,知不知道靜靜是什麼”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今天都沒怎麼理我,現在都直接甩開我這個近侍上屋頂了。”鶴丸直接嘻笑着跟她擡槓,“你有什麼煩惱啊,跟我這個近侍說說呀。”
“呵呵。”說了纔是又給自己找事,“不用了,我自己一個煩惱就夠了。”
鶴丸聞言也不意外,要真是能說的事她纔不會寧願蹲屋頂也不肯跟他講了。他聳聳肩也不說話了,直接陪着她一塊坐着。
他往這一坐,直接導致鬱理思考無能。
“你這麼閒嗎我交待你的活都幹完了”自己想着怎麼對付那些二週目粉寶石,旁邊還坐着一個一週目粉寶石,還讓不讓人平靜地活下去了。
“幹完了呀,所以才很無聊啊。”鶴丸直接道,“文書你已經處理完了沒我什麼事,也沒有政府的書信發過來,你也沒買包裹讓我去收,也沒有什麼吩咐需要我去給誰傳達,現在本丸已經全刀帳我連進鍛刀室都不需要了。還有什麼要做的,你倒是給我說說”
你可以去找伽羅醬的小貓們玩,或者騷擾一下還在廚房的長船刀們,再不然跟粟田口家的正太們玩遊戲也行一瞬間鬱理的腦中已經羅列出n條某鶴日常的所作所爲,但是看到他那副賴到底的架勢就知道這是白費口水。
“這樣下去太麻煩了。”旁邊的鶴突然說道。
鬱理聞言只來得及做了一個轉頭動作,腰部突然一緊,緊接着雙腳離地,整個人已經被近侍攔腰抱起。
“你幹嘛哇”
質問的話音都沒落下,強烈的失重感已經讓她直接驚叫出聲,視野變得高遠,身體騰空之下本能地摟住了近侍的脖子。
這隻熊鶴,直接抱着她跳下屋頂啊
從屋頂一躍而下的功夫自然沒有多久,身姿輕盈的鶴哪怕抱着一個人依舊動作瀟灑地穩穩落地,倒是他懷裏的人因爲這突然的恐慌到現在都還緊閉着眼睛,隔了一會兒才睜開。
“哈哈,被嚇到了吧”近侍朝她擠眉弄眼,語氣得意。
鬱理頓時氣得咬牙,也不去管自己還被他抱着了,伸拳就去捶他:“作死啊你作死作死作死啊”一邊罵一邊捶他。
“哎呀哎呀哎呀好痛啊”明明嘴上叫着痛,鶴丸卻是任由拳頭砸下來,兩隻手半點都沒有放人下來逃跑的意思。
一人一刃正鬧騰着,檐廊上一抹紺色的身影剛好路過,見到他們時不由停了下來疑惑出聲:“哦呀,很熱鬧嘛”
鶴丸沒什麼反應,但鬱理卻是秒回神,立馬掙扎着就從鶴丸的懷裏跳下來,掩飾性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像是在理順褶皺一樣。
“哦,是三日月呀”鶴丸倒是很開朗地擡手向對方打招呼,對方哈哈笑着也回了過去,隨後將目光掃向了他旁邊的人。
“咳”鬱理咳嗽一聲,眼神明顯心虛地回視了他一眼,但很快就調整爲生氣冷淡的表情,她仰起脖子直接冷哼轉身,“鶴丸,我們走。”說完,直接拉着近侍的手腕走了,完全沒有和對方對話的意思。
六十萬資材的仇,沒那麼輕易了結的,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沒有。
被拉着走的鶴丸順從地跟在鬱理身後,走出幾步外時他轉頭看了一眼三日月,然後笑着朝他擺擺手離開了。
這略帶挑釁意味的笑容並沒有讓三日月變臉色,紺色的太刀低頭沉吟,看來小姑娘還不知道鶴丸的心思從那天之後和他們並沒有差別的樣子。
那麼這樣說來,她不知道的情況可就多了
下午,到了去手合室學劍
的時間,鬱理如同往常一樣等着承受和泉守魔鬼副長式的特訓,今天卻有點怪怪的。
“兼桑,這招捨身返是這樣的嗎”做好了起手勢,鬱理等了半天卻沒見旁邊的人過來給她糾正姿勢,“兼桑難道我全做對了”
“纔沒有”對方大吼一聲,把她都驚得一抖,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馬上降低分貝,“那什麼,你進步很大,這次只有兩個細節錯覺,是肘和腕的角度不對,腕要往上提一點,肘再往下壓一點”
所以這“一點”是什麼程度鬱理很想這麼問,但見他態度扭扭捏捏,不由有些擔心:“和泉守,你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