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刀劍攻略[綜] >203.結局後要回檔
    天氣晴好, 庭院裏楓葉正紅, 時間機器在這時爆發出劇烈的光芒, 一支外勤部隊歸來。

    是負責出陣的第一部隊。

    “啊啊,今天的譽又被山姥切搶走了”

    “哈哈,誰讓他被主人拜託了那樣的事, 要是還不努力就不像他的風格了。”

    “開朗點, 不是壞事。”

    “不得了,連小夜都這麼說了啊。山姥切,你再不改好可就不只是浪費主公的期待了。”

    今天也是旗開得勝的隊伍一邊前進一邊互相說笑, 聽着他們的調侃, 今天也擔任了隊長一職的山姥切還是下意識地把帽子低低下拉,加快了步伐朝二樓走去。

    隊伍裏沒人受傷,不需要安排什麼,他身爲隊長有向審神者彙報戰況的義務, 有充足的理由避開這些同伴善意的玩笑。

    就算真的要變開朗,也是要時間的啊

    他在心裏默默想着,人已經踏上樓梯朝着廣間邁步。

    走進門後, 發現裏面沒有人在, 山姥切也不意外, 這幾天留守在本丸裏的刀都在忙着審神者一週年慶,也算是慶祝這座本丸誕生滿一週年,不可能不驚動當事人, 相反要用得着這個主人的地方有很多。

    目光下意識移向那張辦公桌, 他蹙了蹙眉, 上面各種文件亂放一氣也就算了,喝茶用的杯子就壓在一份文件上,也不怕打翻直接弄溼了。

    今天的近侍難道是那個明石.國行那可真是兩個懶人湊成堆了啊。

    當了太長時間的近侍,山姥切完全是出於習慣的上前,一邊嘆氣一邊給主人收拾桌子。輕車熟路的把攤成一片的各類文書資料分類整理好,山姥切頭也不擡伸手就去拿文件夾,結果動作大了些,反而把要拿的東西撞翻在地。

    “”

    趕緊繞過桌子走過去,幾個文件夾散了一地,裏面有些文件都灑了出來,他連忙蹲下去撿。真是的,既然都放進去了就不能再用夾子固定一下嗎山姥切都不知道該說這個主人什麼好,只得一個個幫着重新收攏,將那些文書仔細夾好

    突然,一份只露出一角的文件上面出現的名字讓他凝住了目光,他下意識地將它們抽出來,原本還遮遮掩掩的“山姥切長義”五個字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

    「山姥切長義,原名長船長義,由備前刀匠長義所鍛,是當時的權臣望族北條家的藏刀,之後贈送給了身爲家臣的足利城主長尾顯長。因爲愛惜上峯賜下的寶刀,這位城主委託了當代的名刀匠堀川國廣,仿照這振刀又鍛了一振作爲替代品使用,就是山姥切國廣。

    天正18年,刀匠國廣在該刀作成後刻下長銘文“本作長義天正十八年庚寅五月三日二九州日向住國広銘打,天正十四年七月廿一日小田原參府之時従屋形様被下置也,長尾新五郎平朝臣顕長所持”,意爲山姥切的原型長義是天正14年7月21日在拜訪小田原城時主公贈送的刀,銘是在天正18年5月3日刻下,所有者是長尾顯長。」

    這是說的他和那一振的事他做近侍的時候可沒有這份文件在,是主人回現世時調查的東西

    山姥切心頭有些紛亂,他不懂爲什麼主人要瞞着他

    等到他繼續往下翻閱,上面的內容讓他漸漸瞪大了眼睛。

    「根據上述史實資料判定,本作長義根本沒有機會去斬切山姥,那則在信州戶隱山中斬了山姥的傳說屬於國廣,而非長義。

    由此可以確認,「山姥切」之名號來源於堀川國廣之作,先於備前長船長義。又因這則傳說,從佐藤寒山所著的堀川國廣與其弟子一書開始,本作長義也被人們冠上了“山姥切”的稱呼。這則發生於戰國時代的傳說太過古老,年代久遠人們在口口相傳之下,慢慢混淆出了這兩把刀都有斬山姥的故事」

    看到這裏,山姥切沒再看下去,抿着脣怔在那裏一動不動,只有手裏被越發捏皺的紙張,透露出他心底的不平靜。

    這也是鬱理聽聞出陣部隊回來了,立刻匆匆趕回樓上時正好看到的一幕。

    “你看到啦”看到山姥切緊緊攥着的那份資料,紙面上還印有兩把打刀清晰的近照,鬱理哪還不清楚她藏在文件夾裏的東西被翻出來了。

    金髮的打刀緩緩垂下手轉頭看她,白布下俊秀的面孔表情複雜。

    “那什麼,我不是故意藏起來不給你看,一開始我是想拿給你的算了,我就是故意沒給你的。”看他不說話,鬱理有些慌,下意識地想找點藉口拖延一下,好不容易讓山姥切開朗一點她可不想再鬧出什麼疙瘩,可是一想到資料上的內容,她很快沒了這個念頭。

    聽到山姥切其實才是真正的靈刀的時候,鬱理是高興的。這麼拼命努力的他,原來早在很久以前就超越了本作,真品沒有辦到的事他辦到了,還有什麼好自卑的,就算依然無法改變是仿刀的事實,可是他完全可以昂首挺胸。

    但是看到本作長義的那一段,鬱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斬山姥的傳說是仿刀的,真正的靈刀也是仿刀,甚至連長船長義這個本名也因爲仿刀而改變也就說,除了是真品,是出自名家之手這件事以外,本作長義身上的榮耀都是他的仿品給他加身的。

    那麼,這和現在自卑於仿品身份的山姥切有何不同這則確認的消息一出來,不過是讓兩把刀的立場調換了,承受人們異樣眼光的人,從國廣變成

    了長義而已。

    這種情況下,同樣飽受過這等境遇的山姥切就算得知了這個消息,恐怕也不會感到高興。

    怎麼可能會高興,不過是受傷的對象又換了另一個。以這把刀內向自卑卻十分柔軟的心腸,絕不會因此感到快意。

    “到頭來,本作也好,你也好,這麼多年都不過是受困於人類的眼光罷了。你們之中總會有誰因此受傷,可不管被傷害的是誰,山姥切你都不會開心的吧。”低低的陳述原由,鬱理眼瞼低垂,“與其如此,我又何必嘛說來說去,都只是我個人的臆想,也是我的擅作主張。不管怎麼說瞞着你是我不對,我不該”

    感覺自己把氣氛越說越低迷,鬱理趕緊轉換語氣,試圖用乾笑緩合一下場面,結果話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抱住。

    臉被迫埋進他肩頭的白布,鼻端嗅到的是屬於戰場上的血與火的味道,抱着她的人用的力氣很大貼得很緊,所以很輕易地就能感覺到他在輕輕顫抖。

    “已經足夠了”同樣埋在她肩頭的人無法看清表情,可耳邊微帶暗啞的哭音讓鬱理不由怔住,“謝謝已經足夠了。”

    從他來這個本丸,這個主人就一直很遷就他,哪怕他因爲自身原因很少主動跟她交流,也因爲彆扭的言行總是讓她無所適從,卻從來沒有真正嫌棄過什麼,別的刀有的寵愛在他這裏也沒有少過一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