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的時候,突然聽到腳步聲響起。
“恩,有人”我將身子一縮,躲在遠處觀察着來人。
果然,這是四個人,一個個打扮就不是好東西,那一個個歪戴帽子,穿着誇張的服飾,個頂個嘴裏叼着香菸。
那做派,就是社會不良青年
“是這幾個狗雜碎”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裏面有幾個還和我打過交道。
我記得那是有一次,我去一家飯店喫飯,這幾個小子進去,點了一大桌子菜,不但沒給錢,還調戲飯店的女服務員,那真叫一個不是東西。
當時要不是我懼怕他們人多,我特麼就一個酒瓶子掄上去,跟他們好好打一架了。
“他們是青幫的人”我眯着眼睛,心中暗暗好奇。
同時我也很想知道,王全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招惹上青幫的人雖然王全挺能打的,可青幫畢竟不好對付,那可是我們這片的地頭蛇啊
“草,那個小子可真能打,之前堵他,我的鼻樑骨都被他打斷了。”
“哼,能打有什麼用,這小子,竟然連咱們老大泡妞他都敢管,這下他死定了。”
“嘿嘿,老大安排兩個人專門在路上堵他,趁着他不注意,捅了他兩刀,沒想到這小子真野性,這樣,還愣是被他跑了。”
我在遠處,聽到這幾個小社會青年的話,拳頭捏的硬邦邦的,恨不得衝過去,一人一個磚頭,都給撂倒了。
這事王全跟我講過,之前他在一個酒吧喝悶酒,結果王猛子帶着兄弟喝酒,王猛子藉着酒勁調戲一個二十來歲的女酒保,當時酒吧都沒人敢管這件事情,眼看着那女酒保要被羞辱,王全衝上去,給王猛子直接掄了一個啤酒瓶。
之後,王猛子帶的那幫兄弟也沒反應過來,就讓王全帶着女酒保跑了。
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那王猛子絕對不是善茬,他什麼時候喫過這虧啊,我當時就勸王全,以後千萬別一個人出去了,多跟廠區的兄弟一起走,我們這夥人都講義氣,出了事情,都真動手。
可王全終究還是大意了,這下好了,被王猛子派人捅了吧
“就應該是這片了,仔細找找,那小子肯定跑不遠了。”
“對,他可是重傷,老大說了,給這小子抓回去,就賞我們去星光ktv,將那裏的幾個公主,好好幹一通。”
“哈哈,聽說新來一個十七歲的,那個水嫩啊,想想我都一陣難受啊”
幾個人一邊走着,一邊沿途仔細看。
這幾個小混混搜查的還特麼挺仔細,甚至於,連垃圾箱都會踹開,用鞋撥拉看一看。
我原本真的不想出手了的,但是看這個架勢,我要是不動手真的不行,因爲這幾個小子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是擺明了要把王全翻出去了。
后街這街道我門清,前面一個垃圾箱,後面一個垃圾箱。
走過整條街道,大約五六分鐘的路程,王全不在前面的垃圾箱內,那麼肯定就是在後面的垃圾箱裏面貓着。
可我不敢這麼直挺挺的衝出去,我有磚頭,但最多也就能打翻一個,可之後呢出來混的小流氓,身上可都是帶匕首的
突然,我腦海之中靈機一動,這裏是后街,只要是經常在這附近混得人都知道,后街鬧鬼啊
我做人可能打不過這幾個小癟三,但是我做鬼呢
對,就這麼辦,老子學鬼叫。
嚇死他丫的
我看着前方還在邁步行走的幾個小青年,輕輕咳了咳嗓子,剛想開口,卻感覺嗓子眼裏面好像塞了雞毛一樣。
是的,我竟然叫不出聲音來。
主要原因在於兩個方面,一個是這件事情的危險太大了,一旦有個機靈一點的小子,按着聲源查找過來,那我只怕是小命不保。
青幫的人下手可是黑的厲害,據說,我們廠區有好幾個惡性殺人案件,就是青幫這夥王八蛋做的,但可惜警局辦案不行,案件發生了,就那麼發生了。
之後,什麼也查不出來,就那麼不了了之了。
所以,強大的恐懼感,讓我的喉嚨有些啞,以至於我半天都喊不出聲音來。
而另一點則在於,這玩意鬼叫鬼叫,誰都知道鬼叫這個詞,但是誰知道鬼叫是一個什麼動靜啊
“咚咚咚。”前面那幾個小子眼看着就要走到王全所藏匿的垃圾箱附近了,我的臉色憋得越來越紅。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一切就都晚了。
我掐着喉嚨,用着尖細的嗓音,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啊。”
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貓叫,具體嚇不嚇人,我就不清楚了。
而我前方的那幾個小混混,也是跟觸電一樣,同時停住了腳步。
“怎麼回事,剛剛是什麼”
“是貓叫吧,這個地方好像有野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老大,這可是后街,咱們還是小心一點吧,聽說前幾天,還有一個懷了孕的女初中生,在這裏自殺了。”
“閉嘴。”
我躲在幾個小混混的大後方,看着他們在哪裏嘀嘀咕咕,臉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看來鬼叫的聲音不重要,重要的在於,在這寂靜的夜色下,隨便發出一丁點聲音,都足可以讓心懷恐懼的人,嚇得不輕了。
“啊啊啊~~~”我學着幽靈的聲音,發出令人恐懼的動靜。
很快,幾個小混混便被我的聲音再次嚇得亂了陣腳。
如果說前一次還能用貓叫來解釋,可是這一次,那確實實實在在的慘叫啊
“老大,剛剛那聲音,怎麼像我們上次做掉的那個女孩”
“是啊,老大,我們之前乾的那個缺德事,是不是暴露了,那個女孩的亡魂來索命來了”
“我哪知道,你問我,老子問特麼誰啊”
幾個人慌得不行,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