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的情話滿分 >21.第二十次告白
    最終, 霍知舟還是堅持要送嶽黎回家。

    但兩人之間的氛圍, 就算誰也不曾表明,仍舊是縈繞着一股淡淡的、奇異的,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覺。

    就好似你知曉了我最不爲人知的私密,我們之間彷彿又多了更深一層的關聯。

    從前的霍知舟總會推着他的名牌自行車與嶽黎並排前行,或是載着她坐在自己的自行車後座, 故意使壞似地騎得飛快, 逼得她不得不拽住自己被風吹的鼓起的白色襯衣。

    每每這時,他總會勾起一絲滿足而又溫暖的笑意。

    而今,他卻是推着車默默跟在女孩的身後,全程沒有任何言語。

    嶽黎走在他身前,垂眸走着,霍知舟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只覺現在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讓兩個人陷入僵局,索性不言不語, 默默陪伴。

    但他如果細細觀察,便會發現,女孩臉上的那兩片紅雲從未消散。

    就這麼走了大概七八分鐘,嶽黎倏地頓住腳步, 緩緩回眸。

    霍知舟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回頭, 眼神呆滯, 頗爲可愛。

    “快回去吧你, 從這裏左轉我就到了。”

    “還是老規矩,看到你家窗戶的燈亮了我再走。不然,你要是又一個人躲在樓道里哭鼻子了怎麼辦”霍知舟幾步上前,不再忸怩。

    “誰哭鼻子了”她鼓着腮幫子,漲紅了臉。

    霍知舟眨着眼,沒有回答。

    良久後,他脣角微抿,漆黑的眼裏滿是認真,“嶽黎,以後,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哭。”

    她微怔,心頭猛然一跳,連帶着說話的聲音也帶着幾分微顫,“爲什麼”

    “因爲那樣我會心疼。”

    那一刻,她咬着脣,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將一切情緒都掩飾在了她微顫的睫毛下。

    再擡頭時,男生還是白色襯衣,風清俊朗,脣角勾起的弧度,總讓人聯想到“痞氣”這個詞。

    嶽黎從未見過,有哪個男孩能把一身純白的襯衣穿的如此乾淨雋逸。

    而霍知舟便是唯一的一個。

    不得不說,這個男孩俊逸陽光,樂觀開朗,幽默風趣,擁有着所有青春期女孩喜歡的一切優點。

    無論走到哪裏,他都是鶴立雞羣,且回頭率極高的。

    而這樣的一個男孩,正在一點一滴地攻陷着她那顆堅如城牆般的心。

    星期二,早操。

    嶽黎從小就屬於那種女生中長得最高的那個,因此,不論從身材還是長相,她都異常出色。

    早操時,因爲個子高的緣故,她站在女生的最後一個,而霍知舟同屬於男生中最高的那個,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她的左側。

    但令人膈應的是,隔壁班最高的許華炫正好站在了嶽黎的右側。

    當全校都在做着“伸展運動”時,許華炫故意湊到嶽黎身側,將雙手打橫,時不時地製造指尖輕輕擦過嶽黎的舉動。

    第一次嶽黎只當是意外,可第二次,第三次還是如此,她就徹底被激怒了。

    “許華炫,你信不信再碰我一下,我就把你的胳膊給折斷了”

    “我還偏要碰了,怎麼着做操被碰了蹭了不也很正常嗎怎麼就你矯情得厲害怎麼着你身上鑲了金碰不得”

    嶽黎冷嗤一聲,剛準備動手,便聽對方一聲慘叫,胳膊已被霍知舟給擰得脫臼了。

    他額間滲出絲絲冷汗,牙齒打着哆嗦,痛得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許華炫,你他媽的再敢碰她試試信不信我連你另一隻手也給廢了”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學生側目。

    雖說傳言年級大佬抽菸,喝酒,打架,鬧事樣樣精通,但親眼所見他挑事打架,他們還是第一次。

    剛剛那一幕,真叫一個酷

    那股狠勁讓人心生懼怕,卻又暗自慶幸:還好我沒有惹到這位祖宗,不然

    班主任如花也是此時走了過來,“霍知舟,許華炫,怎麼又是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消停嗎從初中打到高中,你們就不嫌累”

    兩人早就成了學校的老油條,開學一個月來,公開約架就不下十次,會被如花記住也是情理之中的。

    “老師,我我手臂被他給擰脫臼了。”許華炫疼得冷汗直冒。

    “那還不快去醫務室,你們幾個還傻站在這裏幹嘛扶他去看看啊。”

    許華炫被一干人等扶着去了醫務室,如花恨鐵不成鋼地瞪向了霍知舟,“他胳膊要是沒事就最好,要是有事,你就等着被學校處分吧。”

    當然,這種話霍知舟從小到大早已聽習慣了,根本就沒有當回事,而如花之所以會這麼說,也不過是裝裝樣子,讓其他同學引以爲戒。

    如花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即使自己班的學生和其他班的同學鬧了矛盾,要受處分,她明面上

    是斥責自己班的學生,但等到事情真正鬧大了,必須得受處分時,她又會好說歹說地去校長室爲學生求情。

    她是個好老師,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嶽黎不瞭解,只覺愧疚,連累了霍知舟,於是,扯着如花的袖口,解釋,“金老師,今天是許華炫先欺負我,霍知舟看不過去纔會”

    “我都看到了。”如花沉聲答,“所以,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說完,如花便走了,忙着給隔壁班的班主任賠禮道歉去了。

    這種事,就如同自家的孩子打了別家的孩子,去賠個禮道個歉,也是必須的。

    “怎麼你剛剛在擔心我”霍知舟好心情地勾着脣,笑得異常燦爛。

    那模樣完全不像是剛被班主任批評過的學生,開心得彷彿中了一百萬的大獎般雀躍不已。

    嶽黎直接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腦門上,“醒醒吧你,大白天的做什麼夢。”

    胖虎誠實搶答,“白日夢。”

    徐凡鬨笑。

    霍知舟,“”

    翌日。

    上午第二節課課間。

    不少女生交頭接耳,“你看見了沒我們班門口站着的男孩”

    “看見了看見了是不是那個眼睛是藍色的男孩”

    “對對對就是他混血兒,好帥啊”

    “我們班門口怎麼會有混血兒是來找人的嗎”

    正在一羣女孩圍坐在一起八卦着這個“藍眼睛”的來歷時,他微微湊近教室後門,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喚了一聲,“嶽寶貝,快出來”

    嶽黎正在埋頭收拾着桌上的試卷,一聽這騷包的叫喚,不由得搖頭失笑。

    “知道了,你先等一會兒。”說罷,她垂眸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大沓資料,然後快速走了出去。

    胖虎驚得咋舌,不斷給身後的霍知舟使着眼色,那模樣彷彿在說舟哥,這小子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啊

    徐凡也是同樣的目光知舟,你這還沒追到繆斯女神呢,怎麼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霍知舟狠狠地扒了扒頭髮,煩躁不堪地瞪着嶽黎出門的背影。

    兩人在門口也不避諱,有說有笑,顯然是關係極好。

    “喏,joy,這是你要我幫你查的資料,稍微複雜一點的內容,我都替你翻譯成英文了。”

    “還是我的嶽大寶貝好。”

    李霖植是中法混血兒,中文半吊子,很多時候都會用錯成語,弄得一陣啼笑皆非。

    奇特的是,他的英文與法文卻是極好的。

    兩人從小便是鄰居,李霖植是在十歲時來的中國,剛開始他語言不通,經常被小區裏的其他小孩嘲笑,可嶽黎卻從來不,也願意與他交朋友,一來二去,兩人成爲了最好的閨蜜,而嶽黎也因此而知曉了李霖植埋藏在心底裏最深的祕密,那便是他喜歡男生,和大多數的男孩性向剛好相反。

    所以,兩人之間相處起來,更像是“姐妹”,也沒有多餘的顧忌。

    但旁人卻不知這其中關係,尤其是霍知舟,此刻就差提着把十幾米的大砍刀,衝過來把李霖植給剁成肉醬了。

    胖虎磨着牙,憤然提議,“舟哥,要不放學後我們把這小子抓起來打一頓吧。你看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兒,還真以爲我們一中沒人能治他了”

    “得了吧你,要是打一架就能贏得美人心,你舟哥他還用得着每天舔着臉,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粘着你舟嫂嗎”

    “你他媽說誰狗皮膏藥呢欠收拾是不是”

    霍知舟本就打翻了醋罈子,脾氣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

    徐凡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

    那一邊,李霖植和嶽黎閒聊了幾句後便提議中午一塊兒喫頓飯,好久沒見到“閨蜜”的嶽黎當然是欣然接受。

    二人認識達成一致後,李霖植便不再久留。

    臨走前,他與嶽黎約定好了上午放學後在校門口,兩人不見不散。

    好巧不巧,這邊的李霖植一走,上課鈴便打響了。

    由此,更給了霍知舟一種兩人難分難捨的錯覺。

    整堂課,即使身邊的男孩一句話也沒說,但嶽黎就是莫名地感覺到一股低氣壓飄散在兩人之間。

    她雖然困惑,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直到霍知舟自個兒繃不住了,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這一題怎麼做”

    嶽黎本以爲是書本上或是試卷上的模擬題,便不甚在意。

    剛準備回答他,誰知,當她眼眸輕擡,視線落到了他用筆指着的所謂的“習題”時,嘴角不由得隨之而抽了抽。

    只見筆記本上赫然出現着霍知舟手寫的一行字,“求問,喜歡的女生要劈腿怎麼辦”

    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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