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璨看着慕初晨,原本的狂喜表情在聽見她喊出老公兩個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凝滯。
與其說是激動,不如說是震驚:“你叫我什麼”
對面的女人一臉無害,“老公啊。你不就是我老公嗎”
宮千璨看着女人的眼睛,真的很像他的初初,簡直一模一樣。
可爲什麼,剛纔看着鋼琴的方向有一瞬間狂喜的找到她的感覺,卻在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所有的狂喜都退卻了。
有些說不上的感覺從他的心臟閃過,不知道爲什麼,他下意識地看了鋼琴一眼。
此刻站在鋼琴前的白月光,目光呆呆的,彷彿受到了這世界上最沉重的打擊。
他的心臟驟然擰緊。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慕初晨開口對宮千璨說道:
“老公,舉行婚禮的時候,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場。但是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變。”
“我願意。”
“我們是合法夫妻,領過證的,婚禮只是走個形式,不管你說的是什麼,結果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
“不管你來不來,這場婚禮,是我的婚禮,我有權利讓它完成到最後。”
宮千璨聽見她說的話,呼吸驟然擰緊。
他真是瘋了,剛纔竟然會覺得白月光是
他看向慕初晨對她說道:“對不起初初,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完成婚禮。”
“沒關係,無論是什麼原因讓你不能來我們的婚禮,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丈夫。”女人眼神真摯。
她怎麼忘了,白玥棋可以將她變成白月光,就可以讓別的女人變成慕初晨。
原來
這就是白玥棋讓她來他生日宴的目的,讓她親眼看着宮千璨把別的女人當成她,可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要麼看着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一個人痛苦活下去。
要麼她說出自己的身份立刻死去,讓宮千璨一個人永遠痛苦下去
她就知道,白玥棋哪裏是什麼單純無害的人,他這一招可真是無懈可擊。
慕初晨原本以爲自己可以看着宮千璨幸福,可是這一刻,她卻發現,原來,她根本就不能,不能看着他跟別人在一起,即使那個人現在是慕初晨。
慕初晨下意識地邁了一步,就在那個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腳鐲驟然收緊。
劇痛突然的來臨,讓她一下子站立不穩,儘管她已經下意識地扶住鋼琴,可還是因爲腳下一滑,撞倒了旁邊的古董花瓶。
花瓶碎裂發出巨大的聲響,好多聲音突然涌入她的耳膜,可是那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失聰了。
花瓶的碎屑割裂了她皮膚,她也不覺得疼。
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宮千璨,眼中噬滿了淚水
宮千璨和樓司徹都看了慕初晨一眼。
宮千璨問面前的慕初晨,“你認識白月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