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送我回來的費用,怎麼算”
雖然說人家不缺錢吧,但是坐了人家的車,在不給錢的話,那好像也是很厚顏無恥的一件事情。
這種事情,伊夏至做不來,所以還是要問問。
雖然這麼問,景安言可能會生氣,以爲她看輕了他。
卻不曾想到,景安言居然不生氣,不止不生氣,而且還能跟她風輕雲淡的解釋。
“酬勞,就一頓晚飯吧。”
“啊哦哦哦。。”伊夏至表示沒反應過來景安言的腦回路,不過沒反應過來,其實也沒事,畢竟,也纔不過一頓飯而已。
伊夏至親自給景安言下廚。
把蛋炒飯端到景安言的面前的時候,伊夏至順便又給煮了一碗清湯,加了一點紫菜和蛋。
這是一道很平常而且再清淡不過的一道飯菜。
伊夏至看着景安言淡淡的神色,怕他嫌棄,忍不住說道:“廚房裏就這麼一點東西了,你就將就着喫吧,等到明天,我去給你多屯點東西喫。”
聽着伊夏至的話,景安言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捧起了蛋炒飯,姿勢優雅的吃了一口。
伊夏至不由想到昨天他的嫌棄,心裏不由的緊張,深怕他再次毒舌突出兩個字,難吃出來。
伊夏至很緊張的盯着他看。
那一張白皙透着粉嫩的臉,一雙眼睛因爲緊張而眨巴着,這般過分可愛的表情,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落入在了景安言的眼裏。
不知不覺中。。
原本喫着東西就一向索然無味的胃口,卻突然之間,變好了許多。
景安言又多吃了幾口。
伊夏至沒聽到他點評,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那個,味道怎麼樣還好吧”
聽着伊夏至的話,景安言面上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模樣。
平靜的放下了碗和筷子,他語氣冰冷:“你以爲呢”
“什麼我以爲啊,我問的是你。”伊夏至被他問的老鬱悶了。
偏偏景安言還是一副老神在在,泰然處之的樣子。
伊夏至被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光盯得心裏有點慌,最後還是最先跟他繳械投降。
“行了行了,我認輸,我認輸,求你別再這樣看着我了,我知道很難喫,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景安言懶懶的回了這幾個讓人咬牙切齒的話出來。
伊夏至表示,要不是打不過你,還真想撲上去打你兩拳,看能不能打清醒你一點,哪裏來的優越感啊。
還有,難喫要不就別吃了吧,誰讓你還喫那麼多啊。。
最後,看景安言吃了有十幾口,伊夏至直接起身,把他的碗壓下,迎着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光,伊夏至這才道:“要不,咱別吃了吧,要不然等下反胃了,給吐了,那就不好了吧。”
“你倒是真爲我的胃着想。”景安言冷冷的回了這幾個字,最後,淡淡的揮開了她的手。
迎着伊夏至無奈的表情,景安言繼續面不改色地說道:“重要
“景安言,你有沒有搞錯,我是想說,難喫的話咱別吃了吧,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我的一切,還不用你來爲我做主。”景安言再次冷冷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伊夏至更惆悵了。
望着景安言把一碗都喫完了,她不由鬱悶。
這景安言,怕是有自虐傾向吧要不然,怎麼覺得難喫,居然還能喫完
看景安言喫完了,伊夏至嘀咕:“謝也謝過了,你喫也喫完了,那你是不是要走了”
“你以爲我想待你這破地方。”
“景安言,能不能好好說話啊,什麼破地方啊,這可是我住的地方,再說了,我也沒讓你住啊。”
伊夏至忍不住又懟了回去。
景安言看她似心情不錯的樣子,不由的一愣。
剛剛的一幕,似乎還在自己的面前,揮之不去。
她好像是跟金城武吵架了,而且看那架勢,應該是吵的特別的兇。
不知道爲什麼,看她們吵的那麼兇,他的心情,就意外的很好,可是當他看到伊夏至又那麼惆悵的樣子,他又很不開心。
他覺得,他也真是矛盾得有夠可怕,明明。。
她根本就不是她,而且,也根本就不像她。
景安言整理好了心情以後,臉上又是波瀾不驚的表情。
“今天晚上,你又怎麼了怎麼上錯車,你也不知道”
“哎,別提了,就是被一個壞女人給氣到了。”
“能比你壞的女人,居然出生了。”
“景安言,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啊。”伊夏至表示,真的是沒被金橙給氣死,就一定會被景安言的毒舌本性給先氣死。
“你想怎麼反抗”
景安言沒在刺激她,便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伊夏至撇了他一眼,在看他臉上面無表情,好似別人欠了他五百萬的冰塊臉一樣,雖然這張臉沒什麼值得笑的,可她偏偏就是笑了。
“你笑什麼”
景安言微微蹙起眉頭,冷冷的望着她。
伊夏至卻沒說什麼,而是大着膽子向他湊近了幾分,細細打量着他。
最後,在距離他一釐米的距離停下。
面對那極其可怕的一雙眸光,伊夏至卻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就像是那種在老虎嘴上扒鬍子一樣,樣子極其欠扁。
“景安言,你說,你爲什麼忽然之間這麼關心我的事情啊,你說你是不是突然之間,喜歡上我了”
伊夏至的話,令景安言的臉上,依舊是紋絲不動,波瀾不驚。
伊夏至看了好不一會兒,卻什麼眼神都沒捕捉到,不由得覺得有點挫敗感。
“哎,不逗你玩了,一點兒也不好玩。”伊夏至邊說着邊往後退,可就在那一瞬間,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緊接着,她的身子被迫往前,下一秒,她居然直接被景安言給按倒在了沙發上。
伊夏至望着身上的景安言,不由很是慌張,猶如一直小白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