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要多虧沈熙鋒的藥,能讓她的身體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但跟冰堅兒的體質也有關係,換作別人就算有了藥也要睡上半天。
光入眼,還有些朦朧感,一會後就適應了。再者就是感覺全身的冰涼,扶額,頭擡起時一袋冰跟着掉了下來。
然而,就這麼帶着薄荷味的聲音慵懶響起:“窮酸女,我都這麼討厭你了,最後還是救了你,良心未免也太好了。”
冰堅兒半正的身子愣了愣,偏頭看向那張痞氣張揚的臉,冷着說道:“你想怎樣”
陸羽寒坐在旁邊,雙手優雅卻懶散地撐着身體,上身的割傷很醒目,其實他無非就是想讓某人幫他塗藥,但卻口不對心:“我不想怎樣”
冰堅兒眨了下眼:so
也就是說,剛開始說了一堆,現在回味就是廢話。
冰堅兒不說,陸羽寒也沒開口,頗有趣味的盯着對方看。
只是視線無意向下一移,看到了鈕釦縫隙間那隱約可見的豐滿,便自然想到圖書館臉紅心跳的畫面,頭尷尬一轉,習慣性潤喉。
略帶結巴地說道:“我、我先出去了。”
陸羽寒是紅着臉逃出去的,順帶關上了門。
門外的他漸漸收回理智後,發現身上還是一團糟:還是先解決自己的事情吧。
不一會兒
血跡洗乾淨,再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襯衫,整個人立刻又是那個囂張霸氣的陸羽寒,撇開那些臉紅的尷尬,救了人的感覺很好,看着落地鏡中的自己,並摸了一把臉,滿分自戀地想着:還好,臉沒事。
陸羽寒正端詳着自己的臉,被門外乾巴巴的敲門聲打擾了。
整個陸宅多不過兩個人,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是誰。
陸羽寒有些得意,想的估計就是什麼:看,某女來謝謝他了。
對着鏡子理了理栗色劉海,再正好襯衫,沒讓對方等太久就開了門。
“你的東西。”冰堅兒說的毫無情感,將透明藥拿了出來,扔進了陸羽寒的懷裏。
她可不想陸羽寒有什麼東西放在她的房裏,到時候他就有理由再進她的房間。
說好,轉身進了對面房間。
靠。
這跟他想的,差太多了吧。
“那”
“嘣”
對面房門關上。
冰堅兒的出現僅短短五秒。
陸羽寒欲言又止,對着門,實在說不出想說的話。
他的心裏一直就想着對面那人給他上藥,既然實現不了,把藥放進了口袋裏。
陸羽寒約的是何研,剛好何研在某酒吧裏和他那些富家朋友在玩。
不久,手機收到地址,帥氣套上件風衣,便開着路虎出去了。
在有着昏暗調調的酒吧的高級包廂中
燈紅酒綠,金碧輝煌。
有着不少像陸羽寒一般大的男女,在噪雜的音樂聲中放肆舞蹈,或是調酒暢談
陸羽寒旁若無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到角落一旁的沙發上。
頭髮被偶爾閃過的光變了色,劉海遮住了半個臉,拿起了一杯紅酒,無心地搖晃着。
他的心情很是不好,收起了以往的霸氣,卻還有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陰沉着一張俊臉,像個漫畫裏的憂鬱王子。
何研見狀,大步過來:“你平常一直嫌這種地方亂,不是不來的嘛,怎麼今天卻有興趣,而且,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啊。”
是啊
被某個冷血無情、冷漠無義,一臉窮酸的窮酸女搞得
陸羽寒心裏想着事,沒回答何研。摩擦着杯腳,忽然仰頭灌了一口酒,渾着嗓子說:“我走了。”
放下酒杯,起身而去。
何研:exe
表示不懂啊
再回過神來,某人早出了包廂,只有片刻的時間,就像沒來過一樣。
大概是不習慣那種氛圍,某人急着出來。
天色早早暗了,涼風吹斜了一邊的頭髮,手插衣袋,心情很糟糕地靠在路虎旁。
從在圖書館帶出了冰堅兒再到被冰堅兒氣出了陸宅,這一切感覺充實的很詭異。
到了酒吧,也只不過是想找何研傾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這個樣子,就像是個被耍的還搞不清狀況的笨蛋,心裏很彆扭。
東想想西想想,還是要回家。
冰堅兒洗完澡下樓。
本來下午五點約了人,冰堅兒就把餘小狐送的食放在了單車上,到餓了纔想起來,不過,某單車正露宿校園,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出去。
她不會做飯,就用了客廳座機叫了外賣。
在等外賣的時候,冰堅兒無聊,開了電視打發時間。
屏幕放的是一個綜藝,快放完了,剛好是很搞笑的場景,但高冷某女從頭到尾一次沒笑。
外賣是在十分鐘後送達的。
再過了十五分鐘,路虎的引擎聲入耳,冰堅兒知道,是陸羽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