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再還沒跨幾步,就被身後的陸羽寒叫住。
“什麼”轉身,冰堅兒的語氣很淡,眉眼平靜卻傲骨。
陸羽寒在車上時,已經儘量平靜地收拾情緒了,想了很多,他又不欠別人什麼,幹嘛一副彆扭樣。
“窮酸女,你的人情真的是越欠越大了,上次是你生病,這又是你被下藥。”
冰堅兒眯眼:貌似這兩件事,多多少少都和你有關吧。
“你想怎樣”
“幫我做兩件事,我們就算扯平了,怎麼樣。”
陸羽寒站在樓梯口,冰堅兒站在第二層臺階上,每級臺階並不高,平常的陸羽寒比冰堅兒高出一個頭,此刻卻是平視。
冰堅兒盯着某人的桃花眼,透出一股寒意:“什麼事。”
“幫我,”陸羽寒牽起冰堅兒的手,透明藥放上,“塗藥。”
“嗯。”冰堅兒坦蕩應到。
稍稍出乎預料,陸羽寒以爲,她不會這麼快同意。
兩人坐在沙發上,傷口有好幾處,陸羽寒也不害臊,直接把衣服都脫了。
“我背後也有傷,總不能不塗吧”陸羽寒說的理所當然,腹肌故意往冰堅兒面前靠,就想讓某人喫他豆腐。
“手臂拿過來。”冰堅兒選擇性無視。
她知道,這次要不是陸羽寒在關鍵時候救了她,她可能就死在圖書館了,幫他塗藥也是應該的。
不過,這人明顯太過了。
“輕輕一點。”陸羽寒突然喫疼大喊。
冰堅兒未出聲,但力道確實輕了。
陸羽寒擱腳託着腮。
眼前這個女孩認真地幫他上着藥,大概是洗了澡,頭髮還有些溼,整個人傾身,長髮一側如瀑布而下,另一側有幾根長碎髮落下,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暖暖的光暈在女孩的側臉上,精緻、美好,像一幅鮮活動人的水彩畫。
某男的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