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182 還真是絕情的可怕
    他走了過來,伸出手,托起她的下巴,他此刻的樣子讓她莫名的開始恐慌,彷彿有種過於憐惜的迫人壓力,正從他身體的四周不斷的涌上來,慢慢地向她包裹收攏。

    最後他幽深的眼底如同望不到盡頭的暗黑。

    他看着她,將她臉上的堅定、決絕和此刻隱約的恐懼全部收入眼裏。然後,目光慢慢向下,移到那段優雅漂亮的頸脖上,微垂着的視線輕輕一動,他忽然笑了笑,極輕的邪惡氣息從脣邊逸出,之前一直緊繃着的下頜弧線也彷彿終於有些鬆動。

    這樣的笑容落在喬陌然的眼裏,卻是最可怕的信號。她驚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反應,然而卻已經來不及。

    她的身體被他強有力的手臂禁錮住,隨即整個人便被不容反抗地向後壓住,扯的她如弓箭一般,彎曲了身子,她已然落在了他的懷裏。

    模糊地意識到即將發生些什麼,她開始拳打腳踢地奮力掙扎,可是手腳很快便被制住,被他鉗制在身後。

    他想要控制她的行動簡直易如反掌,甚至在壓制了她之後,還大有餘力對上她的視線,語氣輕鬆而滿懷邪惡地說:“你這樣的孩子就是容易自卑,跟着我,乖乖的,把你的自信找回來”

    喬陌然聽到顧以笙的話感到很好笑,她盯着他的眼睛,沒有躲閃,一字一句地說:“顧以笙,我不覺得自卑,或許你覺得我在自卑,在矯情,如果你拿着我的理智當做矯情當做我自卑的話,隨便你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分手了,我和你不合適”

    “我覺得我們很合適”他很平靜地說:“你如果對我一點感情沒有的話你不會一開始答應我,而我覺得既然開始了,我結過婚也好,有孩子也好,都不是問題”

    “但是你覺得不是問題,對我來說都是問題”

    “你爲什麼鑽牛角”

    喬陌然冷笑:“你不覺得鑽牛角尖的人是你是你一再的苦苦相逼,逼的我無路可走你覺得強硬強勢可以扭轉乾坤的話,我想說,不可能,這個世界總有你任憑怎樣努力都得不到的比如希言復活”

    “你”顧以笙心中一抽,握着她肩頭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狠狠地盯住她的眼睛,幾乎要怒氣攻心:“提希言有意思嗎”

    “那麼這樣幼稚的跑來我家有意思嗎你在強迫我的時候受不了我的對你的傷害,顧以笙,做人太自私的一直是你我沒有要求你什麼,我對你沒有所求,以後只求你別打擾我”

    她真是絕情,他都放下身份來她家裏,這樣對她了,她還要怎樣

    “你愛過我嗎”他忽然問。

    “愛過只是曾經”

    “愛過我什麼”

    “假意的溫柔,假意的體貼,女孩子都喜歡,尤其是b城的那一晚,在師大附近,逛街的時候,只是轉眼就夢醒了醒了再騙自己,就真的傻了”

    “沒有戲弄你,那不是我騙你”

    喬陌然無言。

    顧以笙又道:“既然愛過我,就堅持愛下去”

    “不”她搖頭拒絕。

    “容不得你”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冷冽之中夾雜着一絲難掩的怒氣。

    他緊緊地扣住她的雙肩,目光如冰刃般死死盯住她的眼,“你怎麼這麼倔難道不能原諒我一次嗎”

    她直覺地想躲開他犀利的眼神,但仍然極力鎮定,平靜的吐出一個字:“不。”

    她感覺到他身軀一震,半響無聲。

    令人窒息的沉默,她心中漸升不安。過了很久,那道聲音愈發的冰冷,還有一絲幾欲聽不出來的痛楚。“就因爲我一開始有目的的得到了你,然後騙了你”

    喬陌然苦笑一聲,她想說她寧願被天下人利用,唯獨不能忍受他的利用和欺騙。那一句話,她終是沒說出來。

    顧以笙的手遽然使力,力度幾乎讓手指嵌進她的肩骨,他突然低頭狠狠地吻上她的脣,帶着滔天怒意,懲罰般的力道。

    她拼力掙扎,他雙臂如鐵鉗,任她如何努力,也只是被他越箍越緊。

    一絲血腥氣捲入口腔,在喉嚨深處蔓延,直抵心尖,不知是她的,抑或是他的。

    他一把將她推在桌邊,上面的簸箕一下跌落,花生落了一地,但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狂吻如驟雨般落下。

    希言是痛,她的拒絕更痛。

    屋裏本來就矮的空氣稀薄,胸腔內的空氣被抽乾,胸口處窒息的劇痛襲來,全身在瞬間就跟着僵硬,可是,混合着脣舌交纏帶來的奇妙快感,竟是如此的誘人,叫他欲罷不能。

    顧以笙在這樣的吻裏,尋找着心靈之中頻臨絕望的最後一絲慰藉。

    喬陌然身子一陣顫慄,在這樣的情形下,她竟然還能生出反應,這讓她感到屈辱,感到悲哀,自己怎麼能有反應呢

    她閉了閉眼睛,一把推開了他,毫不猶豫地擡手,一個極其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甩在了他俊美無匹的面龐。

    顧以笙震驚,有那麼一瞬,他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他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心中空茫,對臉上火辣辣的痛,一無所覺。

    喬陌然後退好幾步,厲聲說道:“顧以笙,這裏是我家,你無恥到我家裏來了”

    她拉了拉衣服,往外跑去

    直到跑出了屋子,呼吸着外面的空氣,才覺得鬆了口氣,但是胸口卻還是痛的要死

    顧以笙跟着走了出去,在她身後,低聲的開口:“喬陌然,你覺得錯過我這樣真心的人,就真的幸福了嗎曹澤銘他對你就真的是真心嗎你能保證他一輩子不騙你嗎”

    喬陌然身子緊繃,低頭,沒有應他。

    她原本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曹澤銘,她跟曹澤銘永遠也不可能如今,顧以笙也更不可能了

    兩個人站在院子裏,喬陌然攏攏頭髮,只聽他苦笑一聲,恨聲道:“喬陌然,你真是窮的只剩下自尊了”

    喬陌然笑的無比自嘲,“那是你的認爲你富裕的只剩下強勢了,根本從來不懂尊重爲何物。拿着別人的一再退讓當矯情,傲嬌的人才是你這種自以爲是的,仗着自己家庭好,有點背景和金錢,就不把別人當人看,你纔是真正的貧窮。”

    顧以笙臉色微變,沒有反駁,良久才說了句:“我無法說服自己放手”

    她只是不想那自己的一輩子作爲代價去不幸,她淡淡一笑,已經不屑於分辨,也不想去管顧以笙如何去想了。“隨便你吧,我說了無數次了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但你要鬧,我也實在沒有力氣跟你爭執了隨便你吧”

    這種漠然無所謂的態度比任何無情的話語更能打擊一個人的驕傲。顧以笙的一片心意被撕裂,眸子裏縱橫的血絲透着痛怒交雜的表情。

    胸口震痛,他忽然懷疑眼前這名女子,她真的對他用過情嗎

    這時候,大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喬陌然惶然朝堂屋奔去。

    顧以笙站在院子裏,就看到一個身材還算高的老頭兒走了進來,看到他的一剎那,那老頭一怔,接着道:“這位是領導吧”

    顧以笙已經儼然猜出來這個老頭是誰了應該是喬陌然的父親吧,老頭六十左右的樣子,膚色是古銅色的。

    他搖頭,苦笑道:“您好,我是喬陌然的同事您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顧以笙。”

    顧以笙覺得自己一點領導的樣子都沒有了,這丫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軟硬不喫,就是認準了不可能分手,她還真是絕情的可怕。

    喬爸爸不理會顧以笙說的這個,徑直說道:“喬陌然她媽媽說領導來了,叫我回來趕緊招待,領導您今天別走了,我給您殺雞,晚上喝一場。我們家喬陌然給您添麻煩了,以後請您多多照顧”

    雖然不知道女兒現在幹嘛,但是剛纔回來進村的人都說喬家來了貴客,提着大包小包的禮品,小夥子還有專車司機,很貴氣的樣子喬媽又找到他,說了幾句,他就趕緊回來了

    喬爸是揹着手慵懶的走回來的,臉上帶着笑,好似人都高看了他一眼一般的自豪。

    “您不用麻煩了”顧以笙說:“我們一會兒就走”

    “慌啥來了家了,那說啥也得吃了飯再走”喬爸說。

    “真的不用了”顧以笙道

    這時候,喬陌然站在堂屋門口,低低地喊了一聲:“爸”

    喬爸往門口看去,看到喬陌然,難得的,竟是笑了起來,很慈祥地開口說道:“陌陌,你可回來了我給澤銘打了好幾次電話,你忙啥呢”

    喬陌然愣住,原來曹澤銘沒告訴他具體事宜啊

    “我工作呢”喬陌然說。

    “你這孩子咋不讓領導進屋裏去啊”

    “是我想在外面轉一會兒”顧以笙說。

    “還是進屋吧”喬爸指着屋說:“領導,快屋裏請快屋裏請”

    “您請”顧以笙點點頭跟着進去。

    喬爸爸從兜裏掏出一盒煙來,竟然是小熊貓,他給顧以笙遞了一根,顧以笙看着他黝黑的大手微微一怔,沒有接。

    喬爸一愣,笑:“這不是假的,真煙,勁兒夠”

    “不是您抽這個吧”顧以笙從自己兜裏掏了煙出來,抽出兩支,遞過去一支。

    喬爸沒有客氣,接過去,

    顧以笙給他點燃。

    這一次,顧以笙沒有坐在椅子上,而是搬了個凳子坐下來,那小小的凳子被他做下去,顯得很是不搭調。

    喬爸也不坐,竟是在屋裏蹲下來,抽菸。

    顧以笙一看他也不坐下來,而是蹲着,他也立刻蹲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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