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總裁的枕邊妻 >270 深沉的慾望
    “睡吧,我去書房處理一些事”曹澤銘柔聲跟喬陌然和寶寶說了句。

    “嗯”喬陌然點點頭。

    他摸了摸禪兒的臉,囑咐了一句:“不要碰了泡泡哦,碰了會很疼的”

    “知道了,謝謝叔叔”

    直到一個小時後,喬陌然離開臥房,把寶寶的手放好,不要她碰了水泡,看到她睡着的樣子,天真無邪,她嘆了口氣,這才退了出來。

    內心有點焦灼,有點憂慮,喬陌然站在書房門外。良久,敲了敲門,裏面沒有聲音,但是很快,門就打開了,曹澤銘站在門口。視線深幽地鎖住她的眉眼,卻不說話。

    喬陌然其實很害怕這樣的深夜,害怕被他這樣看着,她知道結婚後要盡義務,但是,他並沒有強求,這,恰恰是她愧疚的地方。但是,暫時她做不到。她知道他的大度底線都會有個度,她也要自覺,夫妻間相處之道她尚且需要學習,這個過程或許很漫長。但是,眼下一步,她必須面對。

    有點不知所措,她彷彿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想跟你談談”

    見他不說話,只是盯着自己看,似乎臉色有點陰鬱,她又將目光稍微的移開。“是不是打擾你了要不我再等等,你先處理公事吧”

    她想要後退,卻被他一把拉住,他似乎有點惱怒,看了她一眼,沉聲道:“我忙的差不多了,我只是有點生氣”

    喬陌然不禁愣了下,以爲是因爲禪兒的事,其實,她也是想說禪兒的事。這事他生氣真的很正常,不生氣就太不正常了。

    他已經把她拉進了書房,然後把她放在書房一側的藤編椅上,他自己走到書桌後,坐下來,從桌上撈過煙盒和打火機,不急着點燃,這才終於擡起有點沉鬱的眼睛,看向喬陌然。

    他的神情和態度的確是帶着不悅,放佛她真的錯了,而喬陌然也知道把禪兒帶來,太不顧及他的感受。

    她有點心虛,卻又記住他的話,不要“對不起”。

    所以,她只是低着頭,沒有說話。

    “陌陌,在家裏,不需要敲門,你我之間以後是夫妻了,我知道角色轉換你不適應,但是敲門這種禮貌是別人的,你我之間不需要。如果你要我敲門,我可以做到,但是我希望你進我在的每一間房都不敲門,我在書房處理任何事都不隱瞞你,我對你沒有隱私,就是這樣,這就是我想要的婚姻,坦誠相待。所以,你敲門,我很生氣有隱私,是因爲有私心,有鬼,沒有鬼的人,不需要這樣遮遮掩掩。”

    喬陌然啞然,原來是這件事。不得不說,曹澤銘是真的太瞭解她了,瞭解到骨子裏,她最怕的是欺騙,最不喜歡的是被玩弄,如果這是一場註定淪陷的局,那麼,曹澤銘最後真的會贏得徹底而她,卻早已分不清是棋局,還是美夢。她覺得,不是局,是真實的存在。倘若是局,那麼也是她欠了他的,讓他這樣用心。

    打火機發出“叮”地一聲脆響,小小的火光在那張有點微沉的脣邊跳躍閃動,它的主人吸了兩口煙,才又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喬陌然怔了怔,坦言道:“我想說對不起,想說謝謝,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五個字”

    她看到她一說這個的時候,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明顯的十分不喜歡。

    其實他們之間,從那種複雜的關係到了陌路,再到今天,或許不是夫妻,不是戀人,卻演變成了交心的朋友,這些,她真的是有點始料未及。

    “我抗拒不了這個孩子,無法看到她哭,她一哭我就挺難受的。這跟顧以笙沒有關係,我就是喜歡寶寶,所以,我不知道如何處理,現在混亂的讓我覺得很棘手。而且,我也知道強加給你這個太不對了,太不公平,但是,我想要你的包容,不是一時的,是長久的,我指的是禪兒這件事”

    曹澤銘食指和中指夾着煙,深深地抽了一口,一直沒說話。

    喬陌然站了起來,走過去,從他手裏拿過香菸,直接熄滅在菸灰缸裏,她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也不喜歡你抽菸,胃不好,不要抽了。”

    曹澤銘一怔。

    喬陌然抿脣沉默了良久,站在他身邊,輕聲道:“我從決定嫁給你的時候就想要努力跟你一輩子過日子,所以,我要對你的健康負責。”

    他沒動,手指還維持着剛纔的姿勢,被她抽走煙的姿勢,他的面容是沉靜的,帶了一絲絲慵懶,同時那雙眼睛裏,又彷彿有着不可預測的張力,讓他此刻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而那雙修長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十分的完美,微微地擡頭,看着她的眼睛。

    喬陌然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她轉身要走。

    他卻蹭的站起來,一個箭步擋住她,將她至於他自己跟辦公桌之間。他聲音沙啞地說:“陌陌,你以前不怕我,現在怎麼怕我了呢好,我不抽”

    她一怔,被這樣近距離的氣息包裹,有點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他修長的身影就在眼前,圈她在這裏,形成一方空間,她彷彿有種錯覺,自己似乎被某種力量緊逼,幾乎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無法開口,只能這樣僵硬的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他比她高出了太多,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垂着視線看她,“可是陌陌,你的要求很過分,你知道嗎”

    她恍然,而後點頭。

    “小丫頭很可愛,單純講,這麼敏感的小東西不只是你抗拒不了,我也抗拒不了。但是,有個前提,那是顧以笙的女兒。你想要我包容我很高興和榮幸,可是,我不是神。陌陌,我只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男人而已這個要求,過分了。而且我沒有信心能夠做好,或許過了不多久,我會煩,會難受,會覺得你欺負我。”

    他的聲音十分輕柔,微微地皺着眉,似乎很糾結的樣子,她擡起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只覺得那雙眸子裏承載了太多的墨黑,盡頭是深不可測。

    她不做聲,臀部抵着辦公桌。

    “陌陌,我說只是養一段時間,以後都要狠心不再見了,你會怎麼辦”

    “我能理解,我同意”喬陌然輕聲地回答,不見是正常,老見纔是不正常。“我只是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方式,讓她不受傷的接受”

    “陌陌,你知道的,那是自欺,不可能不受傷的”曹澤銘如此坦言,語言犀利地讓人難以招架。“她是顧以笙的孩子,從車希言去世,她被養在車家給車家父母療傷這就是錯的,是被利用,顧以笙是擔心岳父岳母,但是,也不能排除他的自私,他不敢面對這個孩子,害怕看到孩子想到孩子的媽媽從那時,到車銘簡胡鬧非要給孩子找後媽算計你開始,到顧以笙先是放在車家後又想要回孩子,就註定了這個孩子的受傷。因爲,所有人都在利用她,無意識的和有有意識的註定了傷害。她已經混亂了,分不清自己的父親,母親,姥姥姥爺,爺爺奶奶,這個錯誤,不是你造成的但是,如果你不狠心,將來她會更混亂。”

    是的,這都是事實。喬陌然無法不承認:“好吧,我狠心,等過幾天她傷口好點,就讓她走,我再也不見她”

    這樣,纔是對孩子最好的。小孩子總會忘記的,只是心裏的傷,慢慢癒合吧。

    曹澤銘忽然挑起脣角笑了笑,伸出手,修長溫熱的手指按在她的兩側臉頰上,不輕不重的力道,卻足以令喬陌然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曹澤銘卻是嘆了口氣。“看吧,是怕我了其實你只要堅持一下,你知道我對你無可奈何的,陌陌,我捨不得你難受你是這麼想的,可是你做不到,她對你太好了,太依賴了,而你,也如你所說,拒絕不了她的。”

    “可是我覺得你說的也沒有錯,禪兒跟我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並不認爲你是錯的啊”這是她的心思啊,就是這樣認爲的。

    “正是因爲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所以纔會沒有要死的介意,倘若這孩子是你跟顧以笙生的,我只怕再理智見了也想掐死她了但是,不是。這個孩子很可憐,我也下不去手。她願意住多久就住多久,你願意讓她住多久,以不傷害她爲前提,住多久都可以。我在意,但是還有理智”

    喬陌然一下啞然。她發現有時候,不知道曹澤銘到底怎麼想的

    他的手輕輕地摩挲了下她的臉蛋,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很是認真地道:“有個條件”

    “什麼”

    “從今天開始,試着去忘記,習慣我的吻”他說完,突然就低下頭去。

    喬陌然一下子又緊繃起來,她想掙扎,卻又想到她現在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她不能躲。

    曹澤銘的眸光微暗,眸子裏翻滾着好不掩蓋的深沉的慾望,“陌陌,我是個男人,你懂的”

    他的脣離她只有幾釐米,呼出的氣息噴過來,灑在她的臉上,如此的熾熱。鼻端充斥的盡是屬於他的純男性氣息,混雜了一絲沐浴液的清香。

    接着,他的脣落下來,貼在她的脣上,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卻又瞬間溫柔,他的脣上還殘留了一點香菸的味道,他沒有深吻,只是在她脣上輾轉了片刻,隨後就鬆開了她。

    喬陌然心裏狂跳,控制不住的氣喘吁吁,身體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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